沧溟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到无地自容,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玩弄了。
“圣人,再给臣一点时间,臣定然不负圣人期望!”沧溟沉声喝道,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个人逃脱了自己的抓捕,这是一种深深的挑衅,挑衅天罗院!
那么就要受到血的教训!
长孙御微微仰头,低声说道:“这件事在太京影响十分恶劣,必须要解决掉,但是马上的剑冢你要担负起责任,处理好剑冢的事情之后,全面抓捕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圣人,臣会派人前往剑冢···”
沧溟的话还没说完,长孙御强调了一句:“不,这次剑冢你要参与进去。”
沧溟一听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询问道:“圣人,是不是剑冢有情况?”
“剑冢乃我太京的宝地,周边势力窥探已久,这次的剑冢开启感觉不会那么简单,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本皇不得不防。”长孙御的心思缜密,有着未雨绸缪的直觉,况且这次还牵扯到了剑冢,这可是太京的根本所在,不容有一丝的差池。
“臣明白,臣这就去安排。”
“沧溟,如若出现意外,格杀勿论,不管对方是谁,我太京太久没动静了,让人觉得我们懦弱了。”长孙御得拿出一些震慑,来巩固太京的威严,这是太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是!臣定然让那些贼子懂得,冒犯太京的下场!”
长孙御点了点头,淡淡问道:“听闻目天这次跟你过去,发生了不快?”
对于天罗院的强者,长孙御都是了如指掌,这些可是天罗院的中流砥柱,也是维护皇权的一股力量,所以长孙御还是得放在心上。
“圣人,目天被一位神秘人打败,可能不服气,臣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确实该休息,这样吧,等剑冢之后,将那名贼人抓住,你们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圣人体恤,我等定然肝脑涂地!”
长孙御笑了笑,将沧溟服了起来:“本皇还需要你们的辅佐,你们就是本皇的左右臂。”
“圣人···”
“回去好好准备。”
“是!”
看着沧溟离开的背影,长孙御的笑容瞬间就没了,作为一名帝皇,驭人之术那是贼六。
而离开后的沧溟,那脸上的感动也消失了,作为天罗院的掌院,还是一名强者,帝王的话,不能信。
沧溟在回廊上倒是碰见前来觐见的夜司空。
“司空。”沧溟拱手唤道。
夜司空回礼拱手:“掌院。”
“司空节哀。”
夜司空轻叹一声。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司空。”
“掌院请。”
“司空请。”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插肩而过。
只是当走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同时变了变,变得有点沉。
“老臣,参见圣人。”
“司空免礼。”长孙御走前一步,扶住夜司空双肩。
夜司空缓缓站起身来,恭敬说道:“圣人体恤老臣,老臣倍感荣幸。”
“司空哪里的话,如若不是司空,哪有今天的皇室。”
“老臣只是尽忠而已,皇室能有今天,那都是圣人的功劳。”
长孙御笑了笑,亲自给夜司空倒茶:“司空,这次去安康州感觉如何,司空好久没出去了吧。”
“是啊,安康州大得连老臣都找不到方向了,堪比太京啊。”夜司空接过茶杯低语道,语气中带着一股虚弱,就像刚刚被打击回来似的。
长孙御放声一笑:“司空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太京的大好河山。”
“老臣也想啊,只是老臣肩上还背负着圣人的期望。”
长孙蕊直接坐在夜司空身边,轻声说道:“司空年迈,为我太京忧心,有时候不要太辛苦了,交给后辈做也是一样的。”
“圣人,这等重事,老臣怎么放心交给后辈,如若出点意外,老臣怎么对得起先皇。”夜司空放下手中的茶杯,仿佛都要跪在长孙御面前。
长孙御赶紧扶着:“司空误会啊,本皇也是担心司空的身体,见司空你这次回来,大不如以前,可不要乱想了。”
“老臣不敢揣测圣人心思,也许路上颠簸了一点,心里有点疲倦。”
长孙御顿了顿:“司空之心本皇明白,这次司空应该见了夜昆了吧,司空倒是有一个好孙儿,本皇就没那个福气。”
“圣人说笑了,老臣这次见了夜昆,其实在同龄人中出色了一点,运气好了一点。”夜司空见圣人扯开话题,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那夜秦那孩子呢?”
夜司空低声说道:“夜秦这孩子老实,公主选择了夜秦,是聪慧的选择。”
“哈哈哈,本皇也是这么觉得,以前还担心蕊蕊的事情,现在看来,蕊蕊应该很幸福才是。”
“确实,老臣这次看见公主,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
“那本皇还得多谢司空。”
“老臣惶恐。”
“对了司空,安康州夜家家主,司空选了谁?”长孙御好奇问道。
夜司空长长舒了口气:“小儿枉死,让老臣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按照家规,应该选择一名有实力担当的,但老臣老了,心也没那么决然了,就让孙儿斯年做了这个家主,希望能护着圣人的安康州。”
“夜斯年啊,倒是不错的孩子。”长孙御可是没想到啊,这只老狐狸居然选择了夜斯年那个没远见的,本以为会选择夜昆,真是让人诧异啊。
看来那易依云应该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夜司空,不然以夜司空,怎么可能放着夜昆不用。
长孙御居然连易依云都知道,可见有多么“关心”臣子的家事。
但也是这种方式,让长孙御能够全面掌控所有人的心思,这是一位帝王该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谋朝篡位这种事情,在玄月大陆上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确实,这孩子多年未见,倒是颇有几分胆色。”
长孙御见夜司空展露出了累态,知道他想回了,自己也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