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楠把我拉到洗手间,让我对着镜子自己看。镜子里,我的眼眸倒影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群人在打架。
但是当然集中精神来,那些人的剪影又消散掉,眼眸中是正常的倒影。
我抓着头,纳闷怎么会这样。
“你身体有没有其他的一些变化?”潘楠轻声问到。我把做梦的事告诉潘楠,说道:“那个梦很真实,像在回忆一样,我觉得是关公的记忆。”
“关公?”潘楠看向我的胸口,紧张起来了,说道:“胡哥还要找一个灵芝灵得多久啊,时间久了我怕你撑不住。”
“撑的了吧,应该没什么事,我现在除了做梦之外,也没有其他不正常的啊。”我说到,潘楠摇头道:“昨晚做梦,今天你就有点不正常了,刚刚砸电视,现在眼睛里的倒影也不是你看见的。”我也心虚的咽了口口水,掏出手机想给胡哥打电话,问他找到了没有,但是一想,他昨天才去找的,现在怎么找的到呢?
“你看小宝,从那只火鬼在他的身体里下种到发作,才过了几天啊?”潘楠忧心道,
“如果现在关公寄进原生太极里,开始成长萌发,但最多也就四五天,你就控制不了自己了。到时候虽然身体还是你的,但已经只是一个躯壳了,只怕你自己的魂魄也会被挤掉,而成为关公的魂魄。”我也担心起来,这时老娘回来了,一回来就发现电视被砸坏了,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跟老爹吵架了等等。
我解释说没事,就是玩酒瓶,一不小心砸到电视,把她忽悠过去了。吃过早饭,我一直坐立不安,倒不是因为自己的担心,而是那种从潜意识里传出来的信息,很不安,心跳特别快,手心一直发汗。
老娘洗好碗筷后让我把电视拿去修一修,我看电视都砸成那样了,估计也修不好,并且这电视的年纪也大了,索性就让他光荣下岗吧。
和潘楠一起的电器店看电视,爸妈对这种东西没什么要求,能放出画面就行,所以我说随便买一个就行了。
但是潘楠女孩子可能要求比较高,还要对比护眼功能和透光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转了几下就到中午了。
潘楠有些渴了,出去买饮料,我懒的动,就坐在体验区等她。导购员拿着遥控,给我解释这些新电视的多功能,我敷衍着点头,拿着遥控乱调,调到一个本地的地方台后,我下意识的举起手示意导购闭嘴。
那是一个习俗节目,一群所谓的专家在解说本地的一个民间习俗,我对节目内容并不感兴趣,倒是一个特邀的大师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看着他特别眼熟,同时也特别生气,莫名的愤怒,但是我又不记得在哪见过他。
他的旁边有字,
“特邀大师高勇。”潘楠回来后,问我看什么这么入迷,我指着那个大师说道:“我们见过这个人吗?”潘楠摇了摇头:“没见过。”然后看着我道:“怎么,跟你有渊源?”
“不知道,看着好眼熟。”我回到,然后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交际圈都捋了一下,确定不会接触到这类人,可是那个大师,怎么那么眼熟呢?
潘楠见我那么着急的想又想不出来,便说道:“你等等,我帮你问一问。”说罢他打了屏幕下面的一个电话,说了一些废话之后,说他有些事想咨询那个高勇大师,问知不知道高勇大师的地址。
潘楠嗯嗯了几声后,挂掉电话,对我道:“问到了,是个易学大师,还精通铁板神数,在省会邕州有个工作室。经常参加电视节目的,据说——”
“我知道他是谁了。”我打断潘楠的话,站起身,
“我不是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吗?他就是梦里的那个道士。以前可能我也在电视里看见过他,但是没留意。”潘楠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你的手在发抖。”我低头一看,竟然捏紧了拳头,肌肉也紧张的发抖。
“我要去找他。”我看向潘楠,潘楠捋了下舌头,点头道:“好吧我陪你。”导购见我们要走,连忙问我们是付现金还是刷卡等等,潘楠不耐烦的说道:“刷卡啦!”我给在收银那里留了个地址,他们下午会安排仓库发货送到家里去,我和潘楠就先回家吃饭了。
吃完饭后我跟老娘说要去邕州一趟,谈点生意,可能过几天才回来。老娘是传统的家庭妇女,不喜欢多问男人的事,便让我路上注意点安全,对人礼貌客气点,嘴巴放勤快点,多说些好听的。
我附和着点头,吃完饭后就出发。从家里到邕州开车也就三四个小时,要开车时我突然想起给伏虎备用的血够不够,便查看了一下,还好,还有很多,伏虎昨天似乎没有吸多少。
而伏虎,一直蜷缩在后椅上睡觉。潘楠在导航里找了一下高勇的那个工作室名字,定位后便出发。
四个小时后到了邕州,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很堵,到高勇的工作室所在街道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那是条小街,不算太繁华,但是很有意境,两边也都是很有品味的店面,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大人用品之类的。
“不知道他现在关门了没有。”我有点担心到。
“等会就知道了。”潘楠回到,往前开了一段路,就看见高勇的工作室了,门面装修挺有格调的,潘楠看了一下路两边,说道:“这里没停车的地方啊。”
“那你放我下车,自己去找车位吧。”我回到,潘楠嗯了一下,停下后让我下车,提醒我小心点。
走到门口,上面写着营业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五点,而现在已经七点多,新闻联播都要放完了。
我走进去,那个高勇正在茶几上泡茶,两盏茶杯,他自己一盏,旁边的位置一盏。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生意很忙啊。”我说到,高勇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泡茶,回道:“等你呗,坐下吧。”我在旁边坐下,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不管要等的人在哪,只要用心等,一定会等的来。”高勇抬起了头,双鬓微白,头发也夹着很多白发,看起来比较沧桑,但是脸上却一个皱纹都没有,他将我面前的茶杯斟满,说道:“刚刚好,泡好你就来了。”
“我没喝茶的习惯。”我回到,
“你会测字啊?帮我测个字吧。”
“什么字?”高勇问到。
“死”我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