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楠见初日看见照片后那样叫,连忙转过手机,自己看照片,问道:“姐,怎么了?”然后呢喃道:“没有什么吓人的画面啊。”
“你这是在哪拍的?”初日稳定了下情绪问道,潘楠把手机放在桌上,回道:“在这个小子的家门口拍的啊。”
“这是他家?”初日紧问到。潘楠点了下头,
“是啊,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初日的手有点颤抖了,问道:“就剩他一个人了?为什么这么说?”关于英俊的事,潘楠知道的并不多,所以我接话道:“英俊的爸妈都出去打工了,很多年没回去也没联系家里,他一直跟着他爷爷在外面走了几年,前段时间他爷爷也死了,所以就剩下他一个了。”
“他爷爷死了?”初日咬着嘴唇,还想问什么,但是严老头端着电饭煲进来了,所以她也没问,埋着头收拾了下表情,说道:“吃饭吧,你们两个等会去我家坐坐吧,跟我好好说说家乡的事。”严老头也感觉到初日心里有事,吃饭时不停的给初日夹菜,然后对我说道:“关公很快就会回去的,你们不用担心了。都是华人,你们跟初日又是同乡,所以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一定尽全力帮忙。”初日也没有问严老头对我们做过什么,她似乎很相信严老头。
吃过饭后,初日便邀请我和潘楠去她家坐坐。我知道她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们,所以没拒绝,跟她一起去她家。
至于关公,严老头已经开口说会放他回去,看他样子不像忽悠我们,可以相信。
跟初日离开严老头家后,在山间小路走着,初日问我关于英俊的事,而我倒比较关心严老头。
便问道:“初日姐,那个严老头,你跟他很熟吗?”
“是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在这里,一开始也都是他照顾我。”初日回到,
“严哥是个好人,听你们的口气,可能跟严哥有什么误会,但是一定要相信,他不会害人。”
“可是我们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了。”我说道,
“几天前,我们一个朋友家里有尊邪佛,差点把我们都掐死了。我们找着线索,来到了严老头这里,结果他又给我们下降头,还把英俊的魄给收起来了。前天我们解了降头,来找英俊的魄,也被他设了埋伏,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
“那现在英俊没事吧?”初日紧张问道。我点了下头:“没事,就是脚板被钉子戳穿了,现在不方便走路,不然他也过来了。”初日停下了,想了一下说道:“等会到家后我拿点药,你们带回去给英俊擦一擦,会好的快点。”
“嗯。”我点了下头,去初日家走的都是小路,等会回去估计还得过严老头那里,车停在那边呢。
山间小路兜兜转转两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小湖边,初日说到家了,让我们等一下。
我环顾四周,这里一个房子都没有,她怎么说到家了?但是却注意到附近有两颗树的树干上嵌了一块镜子,那镜子像是从树里面长出来一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初日走到湖边,将一块石头抬起来,然后又放下去,在我前面突然出现一条木桥,木桥通向湖心的一个木房子。
潘楠惊讶的叫了起来,我想起之前在死尸客栈的情况,猜到了一点,这应该跟那个是类似的奇门遁甲术。
“雕虫小技,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初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请我们进屋。
走过木桥,来到湖心的房间里,里面不是一般的干净精致,但是无论什么都只有一个。
就连饭碗和凳子都只有一张,初日连忙卷起铺盖,让我们坐床上。
“姐,你是干什么的啊?”潘楠打量着屋子问到。初日笑了笑,
“什么都不干,等死的人。”然后找了一小瓶药给我,叮嘱了一些给英俊敷药时该注意的问题。
每次提到英俊时她眼里的那种情絮,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她对英俊似乎超出了一般同乡之间的情义。
叮嘱完注意事项后,初日又问了很多关于英俊的事,欢乐时她便遮着嘴笑,难过时便咬着嘴唇含泪。
时间差不多了,我和潘楠回去,初日送我们出来,让我们有空就到这里来玩,只要动一下那块石头,就能看见路了。
我和潘楠走在回去的路上,潘楠说道:“这个初日姐绝对是个隐士高手!年轻轻轻,造诣就这么高。”
“那种只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障眼法,或许是别人替她设好的呢,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那么关心英俊。”我绕着头想到,然后反复念着初日,初日,初日,慢慢的也有点印象了,突然我就想起来了,衡叔之前提到过这个名字,是英俊的奶奶。
我紧张到:“初日是英俊的奶奶,所以才那么关心他!每次提到英俊都很激动。”潘楠用一种看傻b的眼神看着我:“初日最多比我们大两三岁,她怎么当英俊的奶奶?你傻了吧?”
“可是你看她样子,言谈举止,一点也不像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啊!”我反驳道,
“或许她练过什么奇怪的功夫呢,不是有新闻说过嘛,一些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因为生活习惯好,所以看起来跟三四十岁一样。如果是专门练这种功夫的话,要保持青春永驻也不难啊!”
“啊?”潘楠傻了一会,突然转身,
“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要让初日姐教我这门功夫。”我拉住潘楠,
“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先别去打扰人家了。”潘楠想了一下,点头道:“嗯,带英俊来,让英俊求他奶奶教我,太好了,什么化妆品都没这效果好!”可我又突然觉得初日不是专门炼了驻颜术,练这种功夫都是为了勾引男人,而初日却与世隔绝的生活着。
所以她可能是被动这样的,就像有些不老症一样。路过严老头家,我看了一眼,和潘楠去停车的地方。
“我手机呢?”潘楠摸了下口袋突然问道,然后指着严老头的屋子道:“吃饭时放在桌上了,你过去帮我拿下吧!”
“那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说道,不知道为何,莫名相信这个严老头不会害我了。
小跑上吊脚楼,推开门,严老头不在,桌椅却都翻在地上,后门是开的。
我在地上捡起手机后,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忍不住去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