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凝坐在轿子里,心里满是绝望。
明明她为了将军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明明她并不是那种的人,为什么就没有人替她说一句话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军连问她一句都没有?
为什么将军还和童玲珑结成了好事?
为什么恭亲王要强迫于她,她明明和恭亲王没有任何的瓜葛。
如今她被休了,他却做好人,来迎娶她?
别想了,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的。他是王爷,是皇帝的亲弟弟,做错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他,她也是一个人啊,凭什么任由他们玩弄?
李书凝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直接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一滴滴的往下滴,然而李书凝却一直在微笑。她会让他后悔的,是恭亲王,毁了她的一切。
过了许久,她仿佛觉得自己飘起来一般,可莫名的,却有一股吸力,把她往恭亲王府方向拉去。
她见证了一些让她难以置信的事情。
当恭亲王打开轿门,看到李书凝一身鲜血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
许久,他突然发狂,把所有宾客全部赶走了。
李书凝看到恭亲王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起来,嘴里喃喃说道:“对不起,是我没和你说清楚,对不起,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恭亲王把李书凝待到了两人的洞房。
洞房布置的很精致,很漂亮。
恭亲王却只顾着抱着李书凝,哭诉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般的。明明我和你认识在前,你还记得花朝节么?还是你救了我呢,是我不够勇敢,不敢找皇兄赐婚,怕你不喜欢我,结果皇兄就把你赐给了冯川,我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就不勇敢一些。可是我不敢做什么,我明明一直控制着自己的。”
“夜宴里,我喝了很多酒,但是我的神智是清楚的,可是莫名的,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得到你。事后,我又后悔,觉得毁了你了。”
“明明其他时间,我都能控制自己,可是大将军归来之时,我看到你,又莫名其妙的去找你了,我也是习武之人,我知道自己被暗算了,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来抓我们了。”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书凝啊,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李书凝很是震惊,这恭亲王是喜欢她么?
这个哭的像孩子一般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强迫她的男人么?
是了,她想起来了,十三岁那年,花朝节的时候,她去了春泠湖游玩,曾碰到一个男子,那男子正好被一些人追赶,似乎有些狼狈,她便帮了他一把,让他躲在了护卫堆里。
他便是恭亲王么?
那为何他要恩将仇报呢?
李书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以这样的形式存在着,她一直看着恭亲王查大将军府的事情。
没多久,他便查出来,那童玲珑懂医术。
恭亲王不过是派人稍稍试探,就知道了童玲珑手中有一种药,可以让人“情不自禁”。
李书凝是真的惊呆了。
先皇驾崩,太子即位。
然而大将军掌控着兵马,大权在握,权倾朝野。
太子只是个傀儡罢了。
作为太子的皇叔,恭亲王也忙碌了起来。
当他确认童玲珑就是害了他和李书凝的幕后元凶后,开始布置了一些事情。
他想配合当今圣上,把大将军拿下,如此,也能为李书凝报仇。
他们秘密布置着,一次召见大将军时,把大将军困在了宫中。
然而大将军早有防备,不仅仅没被拿下,恭亲王反而受了重伤。
当今陛下是傀儡,大将军并不是没想过取而代之,然而他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若是那么做,只怕会有问题。
所以有些事情,他都在小心翼翼的做着。
皇帝还不能废,时候还未到,但是恭亲王却是可以杀的。
恭亲王却不甘心,他看着冯川,突然问道:“冯将军,你可知道一件事情?”
冯川皱眉,静静的看着恭亲王。
恭亲王却笑了:“你知道么,我和李书凝认识在前,然而她和你结成了夫妻,我早就已经决定远远的看着,只要她幸福就好。”
“你知道为何我会和你夫人在同一张床榻上么?是被你现在的夫人,童玲珑设计的。”
冯川却冷笑:“那又如何?玲珑爱慕我,从小就跟在了我的后头,李书凝自己没能力,被陷害,又能怪谁呢?我还能为了一个已经没有了清白的女人,去伤害爱我的女人么?”
恭亲王吐了一口血:“大将军果然冷血,是啊,最可怜的便是李书凝了,把大将军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老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照顾,把童玲珑当成了亲妹妹一般对待,在你眼中,却是她没能力,活该,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人能够记住她的好啊。”
“冯川,今日死在你手里,我也可以去找书凝了。若可以再来一次,我绝对会在你之前,让书凝知道我爱她。让陛下赐婚于我,冯川,你的夫人懂很多东西呢,你可要小心些了,免得哪一日睡着了,就被人给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恭亲王笑着吐血身亡。
在空中的李书凝,却只觉得很是悲伤。
她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毫无意义么?
说起来,她和恭亲王何其无辜,这世间,好人没有好报么?
她和恭亲王,都成了人家手里的棋子,而她的夫君,却是那般看待她的。
她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恨错了对象啊?
若有来生,她不愿再碰到那个大将军,若有来生,恭亲王,早点说出你的喜欢可好?
李书凝只觉得自己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慢慢的,她的身体越来越轻,慢慢的,她再也看不到那底下的那些人的嘴脸了。李书凝只觉得自己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慢慢的,她的身体越来越轻,慢慢的,她再也看不到那底下的那些人的嘴脸了。李书凝只觉得自己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慢慢的,她的身体越来越轻,慢慢的,她再也看不到那底下的那些人的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