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说完,全场鸦雀无声。八√一w√w★w .√
大顾总脸色铁青的走了。
顾琛的司机迅换上了别人,我一看,很眼熟。
是曾经天天来市买东西的男人。
顾琛自己的棋子。
王成被彻底从顾琛身边拔除,还剩多少内鬼不知道。但我见识了顾琛的手腕,相信他自己心里有数。
新司机叫郭昊,是他开车送我回的医院,我被送走时,顾琛站在车门边,温声道。
“辛苦了。”
我突然觉得鼻酸。
现实比我想象的残酷太多,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回想起就后怕。
要是我少想了一点,少绕了个弯,没读懂他们字句里的深意,我会怎么样?
我被逼着走得不知定数,太难熬。
“好好照顾她,这两天不用回公司。”
“是,顾总。”
“顾总,”他转身要走,我着急喊了他。
他停下来,在等我后话。
“我要是有天坚持不了了怎么办。”
说完我有点后悔,也期待答案。
“你可以。”他沉沉的说。
我被送到新的医院住着,无聊得盯着输液管滴落的度,等缓了口气,拨了个电话出去。
“吴律师,东西收到了吗?”
“我还没收到啊黎小姐。”
我心被拧了下,道谢后又重新打了另个电话。
关机。
昨天约汪文前,我先约过个人,要他如果看到任何事都不用管,只用拍照录像,再把内容到吴律师的邮箱里。
我不能白挨汪文的打,总该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这个人失踪了。
明明我开的价格不低。
要让好好的大活人不见,是有更舍得花钱的人出手了吧。
可是这个舍得之人今天一早也没出现在会议室里,他看好戏的性格平白放弃了大好机会,原本我还想看看他变脸的样子。
没想到被他反摆了一道。
到下午,叶九和宋景辉大包小包的来看我,叶九没分场合,气得直扯着嗓子骂街。
“汪文那条贱狗怎么不早点死!!”
洗完苹果回来的宋景辉正巧撞见这幕,怒冲冠的叶九秒变温顺的绵羊。
“老……西姐,你真倒霉,摊上这档子事。”
宋景辉坐下削苹果,给了叶九,又问我要吃什么水果,我笑着摇头。
分不清这两个是来看病还是糖的。
宋景辉和叶九在病房了腻了一会儿,我反复强调自己没关系后才离开。
病房一下冷清起来,我脑子一直晕晕的,索性就睡了。
不知多久,总觉得吵吵嚷嚷的,勉强把眼睛睁开条缝,看清床尾站了个人,有护士在拦他,提醒说时间晚了,会打扰病人休息,让他明天再来。
他不耐烦的摆手,从护士手里不停的抽胳膊,“妹妹,你可别再拉我了,你也知道现在是大晚上了,你这么做,我告你骚扰。”
护士哪料到他这么说,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脸愁得快拧出水来。
我看出来了,他是真混,这样了还高兴。
他眼神突然扫过来,我吓得直闭眼睛。
突然脸上一痛,他恶狠狠的脸凑下来,咬牙切齿道,“还装睡,老子给你说过的话都忘了,还把自己送医院了,你本事也不小。”
“你别这么动病人!”
“去去,什么病人,晦气,她就是蟑螂,打不死就能好好活。别待了,出院。”
没有大晚上办出院的,秦颂不会管太多,抱起我就要走,护士拦不住。
到门外后郭昊追了出来,他认识秦颂,喊了声“秦总”。秦颂上下打量他一眼,腔调很冷,“你们老板这么剥削员工没点奖励的?”
郭昊恭敬的垂着头,接不了秦颂这话。
秦颂刺完他这两句也没等,抱着我上了车。
他嘴里骂咧咧的,动作倒轻,把我好好放副驾位上,我想系安全带,他就骂,“坐个车还怕死,挨打的时候就没怕?”
这人今天跟吃了火药一样,跟谁都不对脾气。我才想起他说过要出国一个星期的。
“你今天就回来了?温白去接的你?”
难怪温白一早就没出现。
秦颂关门跟摔门一样,绕道驾驶位上坐好,开车度罕见的正常着。
“有免费的车老子不该坐?”
我无话可接。
车上秦颂逼着问我这两天的细节,要前前后后一点不差的交代给他听。
我只好回想后告诉他,他气得拍方向盘,“你个蠢脑子,就这么受着打啊?”
我斜睨他一眼,“他是我老公,一直离婚没离掉,他打就打了,我想留个证据好跟他离婚,但搞砸了。”
“你告状呢?”
我笑着摇摇头。
不算是为了气温白跑到秦颂这告状的,只是我之前少算了一步,没料到温白对我还有后手。
顾琛的事倒是解决的圆满,我的还止步不前。
不过也罢,他半死不活时,会主动找我离婚的。
正聊着,秦颂自己提了他出国的事,他感叹国外的夜生活就是丰富,全是身材火辣大美女,一个顶一个漂亮,比国内的能玩儿多了。
他说起这个时,显得很兴奋。
秦颂这人,三句不理酒色,很懂享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就老提,到了地方,是一间小公寓,他开门时还在讲,我无奈的打断他。
“这个女人你说第二次了。”
他明显楞了一下,空着神进房间,我正关门,他又说,“哦,那我肯定是真有点喜欢她了。”
然后气氛突然尴尬了。
秦颂清了清嗓子,说这公寓就留给我住,让我别回叶九那里。
我马上就拒绝了。
我跟秦颂的关系连朋友都不算,一个男人白拿个房子给女人住,这感觉太刺。
他点了根烟,有点来气,“你有点眼力劲没有?那女人找个男朋友你还去人家那占地方,那男的不恨你?我叫你住不是要睡你,别不要脸,你照价给房租,少一个子都不行。”
他这么说我倒是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从家里逃出来,去我爸妈那里,又怕婆婆和汪文找上门来闹,就躲去叶九那,现在又到了这。
这半年不到,我辗转折腾得自己都嫌累得慌。
等秦颂一走,我到房间的床上躺好休息。
顾琛让我休息两天养伤,不用那么快去公司,我想他应该在清扫u盘过我手的证据,不把我牵扯进这件事里头去。
公司里倒是没事,能保我一个职位,大顾总那边就不好说,我已经两次成为他眼中钉。
他下次对付顾琛,肯定会顺带上我。
白天有人上门送饭,袋子上是某高级餐厅的1ogo,一连送了两天,第三天没人送饭,秦颂空着手过来了。
一开门他就一股脑的抱怨。
“这老头子真烦死了。”
他抱怨了很多,说他爸以前从来不管他,最近越管越严了,还要他去相亲。
“相个屁的亲,老子一个人过得舒舒服服的,随便找个人就要跟老子过一辈子?谁他妈要以后就睡一个女人,要孙子要孙子,不知道自己生。”
他一屁股坐在小沙上,准备点烟,又想到了什么,把烟盒子往茶几上一甩,烦躁连天的。
我听着听着,觉得很有意思。
秦颂肯定是想睡很多很多人的。他多金又好看,男女都随便玩儿,也没见留恋过谁,一直以来,我就觉得他在感情上是糜烂不堪的。
但他说,结婚就是睡一个女人。
这是很正常的说法,一直也是我秉持的观念,可在秦颂嘴里听到,我挺惊讶的。
这是他抗拒结婚的理由吗?
可能我一直不太说话,秦颂喊了我一声,“喂,你饿没饿,是想先看戏还是先吃饭。”
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