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去把你们家老板请过来,就说本公子有些生意要和他谈.”
坐在优雅的轩窗净几旁边,筠儿玉指轻捏玲珑剔透白如玉的青花茶盅,一双美目瞟向窗外那泓荡漾的碧波,同时,一锭五两的银子顺手递出。【高品质更新】
望着桌子上那枚五两重的银锭,小二的眼睛不由一亮,小舌头吧嗒吧嗒使劲tian了几下嘴唇后,并没有伸手去拿那块银子。
“怎么?嫌少是吗?”筠儿乜眼盯着小二道。
“啊,不不,这位爷,您给的这赏钱太多了,比……比小的一年的工钱都多,小的哪……哪里敢嫌少……”小二忍不住再次往嘴里召唤了一下不听话的口水以后道,“问题是我们家老板他……他根本就不见客人……”
“不见客人?”筠儿一脸寒霜道,“那是因为我们哥几个没来,如今我们哥几个来了,他的臭规矩就得改了!”
“对不起,这位爷。”小二不由得往后连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道,“我家爷的脾气非常暴躁,所以,小的实在是不敢去请我们家老板,还请几位爷见谅。”
“你——”筠儿本想上前很踹小二两脚,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住怒火道,“再给你加十两银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二见筠儿又拿出十两银子拍在桌子上,不由得吓得浑身乱颤,因为刚才这伙人刚刚在客栈门外弄断了客栈的旗杆吓走了一队官兵,如今又要自己去请自家老板,还指不定他们要干什么呢,再加上自家老板同样是瞪着眼睛就要宰人的主,所以对于小二来讲,当务之急不是挣银子的问题,而是保住小命的问题,所以,小二一边推脱着不要赏钱,一边兔子一般就往门外蹿。
咣——小二仿佛一下子撞到了一扇铁板上似的,咦——这门好像没有关呀,怎么会……
小二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等看清了挡在他身前的人正是刚才坐在筠儿旁边一声没有言语的那个曾经将折扇射入旗杆的野哥时,小二的双腿一下子筛起糠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梆梆磕头道,“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孩儿,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小的吧……”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呀?”野哥低头望着小二道,“哥虽然被你狠狠撞了一下,但是哥不跟你计较,头就不用再磕了,起来说话!”
“不!小的不敢起来。【\/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小二低头盯着自己的裤裆,浑身颤抖道。
“你***给哥起来!”野哥怒道,“如果再不起来,哥就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使!”
小二一听野哥说再不起来就要拧掉他的脑袋,慌忙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偷眼看着野哥的脸色。
“小二,不要害怕,哥给你寻一个既得银两又卖乖差事。”野哥说着,啪的一下便将手边的那株珊瑚树给打了个粉碎。
“啊——”小二见野哥一巴掌就打碎了珊瑚树,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有从眼眶中蹦出来。
野哥冲小二暖暖一笑道:“现在你可以拿着桌子上的银两以兔子的速度跑到你家老板那儿去报告,就说哥不但毁了他客栈里的旗幡,而且故意打碎了他客栈大厅里的珊瑚树,而且你还可以添油加醋地说如果在一刻钟之内不见他露出龟-头的话,哥就会砸碎他的招牌……”
小二惊得把嘴巴张得跟小瓢似的,连一只秋后的苍蝇飞进飞出在他的嘴里旅游了几回之后都没有合拢。
“你还不快去!”筠儿冲小二冷冷瞪了一眼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小二一看这二位简直就是白面判官,哪里还敢不从,再加上刚才野哥已经告诉了他去见他们老板的充分理由,所以小二撒丫子就往外跑,可是,刚跑了两步,小二便又被野哥给拽了回来。
“把桌子上那十五两银子拿去!”野哥冷冷道,“否则,哥同样会考虑拧断你的脖子!”
靠!这位到底是什么主啊,不拿银子他也要拧断人家的脖子?看来真是天上下包子,处在无处躲藏之地的幸运哥想躲都躲不过滴呀?不过,强迫人拿银子这事儿对小二来说绝对不算什么困难的事,而且绝对是妒杀所有人的美事。在这里老白不得不赞叹一下,野哥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呀,什么时间这哥们儿也重新穿越回来强迫老白往怀里揣个百儿八十万的人民币神马的,让老白也脱贫小温饱一下?
小二面上挂着惊诧,心里爆着四处乱蹦的玉米花惶恐而又美滋的拿起桌子上的银两,再次撒丫子就往外跑,这回没让野哥教,他就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高!帮主果然高明。”张玉见小二撒丫子远去,便冲野哥一竖大拇指,但转而又有些惋惜道,“只是可惜了这么高的一颗珊瑚树了。”
“什么狗屁珊瑚树,不过就是一堆碎瓷烂玻璃之类的东西粘合起来再涂一些色的糙粗工艺品罢了。”野哥端起茶杯将茶水一下子倒入口中笑道。
“果真不是珊瑚树?”张玉起身来到被打碎的珊瑚树旁边,见零零散散碎了一地的果然只是一些烂贝壳碎瓷粒和玻璃碴之类的东西。
“帮主,你觉得客栈的老板会过来吗?”张玉见被打碎的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工艺品,于是就又开始担心物品不值钱不足以请动老板出面来。
“他当然会来。”野哥微微一笑道,“如果开始弄断客栈的旗幡算是一个可以原谅的意外的话,那么故意打碎他的珊瑚树就是宣战,虽然珊瑚树是假,但是挑衅和侮辱是真,而且哥还说过如果一刻钟之内他不出现的话,哥就砸碎他客栈的招牌,所以,他此时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除非胆小怕事或者高深莫测,否则,他必定会出现。”
“你说得非常对,因为我既不是胆小怕事之徒,又不是高深莫测之人,所以,我来了。”
门口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浑厚而平和,话里软中带硬,硬里带软。
野哥循声往大厅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髭须飞眉的铁塔大汉带着两个剑眉倒竖的手下抬步而入,步态沉稳有力,气度颇有些不凡。
“你就是客栈的老板?”野哥微微一笑道,“请坐。”
“你是客,我是主,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髭须大汉三步两步来到桌边,非常霸气的以主人的身份伸手道,“来者是客,你请坐。”
野哥一看对方这气度,就知道这回果然是遇上了硬茬,于是便微微一笑道:“既然阁下是客栈的老板,那我就客随主便吧。”
野哥说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端起茶壶,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也给髭须大汉倒了一杯茶,嘴角轻轻一扬,笑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既然你非要喧宾夺主,那我就先给你留个面子。”髭须大汉道,“鄙人免贵姓暴,单名一个冷字。”
“暴冷,很好。”野哥冲暴冷一抱拳道,“在下野人,人称野哥,旁边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兄弟,朱筠、墨白、张玉和小五。”
暴冷见野哥一一介绍了坐在对面的几个人的名字,便一抱拳道:“好!就本人目测来看,几位全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今日来我丝路人家客栈住宿,简直就是蓬荜生辉,暴某欢迎之至,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所以今晚住宿餐饮等一切费用全都算在暴某身上。”
靠!这家伙人长得暴躁,而且也姓暴,可是说话怎么就这么沉稳呢?莫非是小二没有把哥刚才的话传到?如果小二把话传到的话,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存得住气?野哥见暴冷一副客气而泰然自若的样子,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暴冷提出购买客栈之事。
正在野哥想着如何把话扯到收购之事上时,却见筠儿微微一笑,突然从袖中摸出一万两银票推向暴冷道:“暴兄果然豪爽,在下大明佳人有约商社西北分社的老板朱筠,由于刚才一不小心弄断了你们客栈的旗幡以及这厅中的珊瑚树,照价赔偿,这是一万两白银,不知道可够赔你们的旗幡和珊瑚树?”
暴冷瞅都不瞅筠儿推过去的银票,随手又推还给筠儿道:“朱兄客气了,区区八尺一根木杆和一个赝品珊瑚树最多也就是三二十两银子的事,朱兄一出手就是万两白银,莫非还想再毁我几样物品不成?”
“暴兄风度气质,果然非常人可及。”筠儿收起银票道,“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索性把话挑明吧,因为我们佳人有约初来乍到,尚无半寸立锥之地,而我们把整个凉州城都看了一遍,发现只有你们客栈所在位置比较适合我们做总部,因此,我们有想要出重金购买你们丝路人家客栈的想法,不知暴兄可有意成全小弟否?”
“你们想要买我丝路人家客栈?”暴冷冷哼了一声道,“请问你们是钱足够多呢,还是拳头足够硬?亦或是你们朝中之人的权利足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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