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的是一个金碧眼的高挑女子,皮肤如雪般白净,分外的漂亮。81ww w.
此时她穿着一身米色的女式军装,头上戴着一顶船形帽,颇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猴子看到她之后忍不住吧唧吧唧了嘴。
她走到我们跟前就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接着扭头看向罗格尔。
罗格尔看着我面带微笑的介绍道:“安菲娅,前俄罗斯情报局第二分队情报队长,现在是我们战斧的一员,她将协助你完成此次任务,她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
我听完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罗格尔的意图了。
很明显,他信不过我,所以在我身旁安排了这么一个女子,美其名说是保护我,但是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监视我。
不过我也不好拒绝,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一旁的猴子一边打量着安菲娅,一边抱手道:“能行吗她?我们这次说白了可是去打仗的,别到时候还得我们反过来保护她。”
罗格尔笑了笑,很自信的看了眼安菲娅,冲猴子道:“安菲娅在我们俄罗斯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花儿,但是她跟这个名字可丝毫不靠边,她应该起名字叫辣椒。”
说着罗格尔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打过她的主意,但是自从她扭断一个海军6战队队员的胳膊,割开一个雇佣兵组织老大的脖子之后,再也没有男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罗格尔说完我们都扭头看了一眼安菲娅,安菲娅面带微笑,神色平和,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罗格尔口中说的那种人。
罗格尔冲我挑了挑眉,道:“林先生,这个世界上越漂亮的女人向来是越危险的,很多人意识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死。”
我笑了笑,道:“好在我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晚上收拾妥当,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出了,罗格尔亲自送我们去的机场,战斧包下了专机送我们过去,所有武器装备都直接被带上了飞机。
走前罗格尔叮嘱我,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给他打电话,他会想办法帮我。
当飞机离开地面冲向云霄的那一刻,我透过窗看向窗外,地表的万物越变越小,离我越来越远。
这座城市还未完全从沉睡中醒来,万家灯火在晨曦中星星点点,带着一种慵懒的感觉,那么的让人不舍得离开。
恍然间我才现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久到我离开的时候竟然满心怅然,因为我精确的认识到,我这次离开的,不只是故土,还是故国。
以前我妈没了的时候,我有种国土虽大,却无处为家的感觉,这次离开,才感觉这片国土对我而言就是家,因为这里有我牵挂的外公、舅舅、大白腿,以及那个情愫难言的黑衣女子。
这一走,很有可能客死他乡,我在乎的人可能再也无法相见。
也罢,不告而别或许就是最好的告别。
我头靠在座枕上,缓缓的转过头闭上眼,眼前满是那些我舍不得的人的样子。
“哎,伟子,你说这洋妞儿从见到咱就没说过话,她是不是不会说中文啊。”
后面传来猴子贱兮兮的声音,“我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都会,但是唯独不会俄罗斯语啊,你说这可咋交流啊。”
卓九听完纳闷儿道:“你还会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啊。”
一旁低着头擦枪的孙伟沉声道:“他会个屁,他最会的就是吹牛逼。”
我忍不住轻声的笑了笑,感觉刚才那种悲伤的情绪瞬间被冲淡了很多,有这么一帮好兄弟陪着,哪怕是死,也值得了。
猴子的贱痞儿是刻在骨子里的,见人家俄罗斯妹子一声不吭,喊道:“喂,妞儿,你听不听懂中文啊,听懂了给爷笑一个。”
“你下半辈子要不想没舌头吃饭的话,最好闭上你的嘴!”
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中文音字正腔圆,十分的标准。
猴子一笑,道:“呦呵,会说中文哈,还挺辣。”
孙伟踹了他一脚,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王雨睡觉呢。”
我笑了笑,接着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一旁的韩逸轻轻的推了我一下,轻声道:“雨哥,醒醒,到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只见飞机越越低,马上要准备降落了。
而窗外目之所以,全部是典型的泰国建筑,给我一种非常深刻的陌生感。
飞机降落之后,就有人带着我们走了专门的通道出了机场。
到了外面之后只见已经停了几辆吉普车,五六个肤色黝黑的壮汉站在车前,看到我们之后,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立马迎了上来,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半截袖,冲我们恭敬的一笑,问道:“请问哪位是林雨林老板?”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就是。
他一听赶紧走过来伸出手,跟我握了握,笑道:“林老板您好,我是卓奥大哥的手下,您叫我洪信就行。”
我一听他的名字,疑惑道:“你是华人?”
他点点头,嘿嘿的笑了一声,道:“不错,我十三岁随家人来的泰国,之后就一直定居在这里了。”
我笑笑道:“那我们可真就是一家人了。”
洪信嘿嘿的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说着他把我手里的行李接过去,一伸手,让我上最前面的一辆车。
车子往卓奥那边走的时候,我扭头看着四周,现清莱府展还是十分的落后,街道大多也很狭窄,,跟我们国内压根没法比,这个国家的穷人,也比我们国内要多的多,很多穿梭于市井的行人穿着粗鄙,面黄肌瘦。
洪信坐在我旁边,跟我和韩逸两人说着泰国的风土人情,我俩兴致勃勃的听着。
有那么一瞬间,都忘记我们是来干嘛的了,有种旅人的惬意感。
赵子储坐在副驾驶上,懒洋洋的看着窗外,似乎有些犯困。
车子经过一条集市的时候,度突然慢了下来,司机伸出头去大骂着路上抢道不避让的行人。
洪信告诉我这儿就这样,这儿的人就这样,没啥公德心。
说着他笑着问我们,“林先生,你们穿这么多,热不热。”
“砰!”
我还未来的及回答,外面顿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把我吓了一跳,连同赵子储、韩逸和洪信都吓了一跳。
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刚才伸出头去骂路人的司机瘫死在了车窗上,方向盘顿时失去了方向,斜斜的往旁边的墙上撞去。
街上的人群大声的喊着,纷纷往旁边躲去。
赵子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方向盘,猛地往回一拽,接着另一只手一把抓住车刹,猛地往上一拉,车子瞬间停住了。
“砰砰砰!”
顿时又是几声枪声传来,前面的车窗玻璃顿时噼里啪啦的碎了一车。
“趴下!”
赵子储大喊一声,率先爬到了车下。
韩逸和洪信两人赶紧摁着我爬到车座子下面。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枪声和人群的嘈杂声。
赵子储一脚踹开车门,一个滚儿滚下去,立马几颗子弹打到他刚才滚过的地方。
赵子储一扬手,短枪破空而出,噗的一声扎到前面开前的一个男子身上,接着他快的起身躲到了街旁的廊柱后面。
车头前剩下的两个枪手瞬间指向了赵子储藏身的地方,噼里啪啦就是一阵射。
“王先生,跟我来。”
洪信冲我喊了一声,掏出腰里的枪,接着打开一旁的车门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