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古代旧社会这也是不能容忍的吧,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文明高度发达的时候?
怎么想,江年华都觉得应该连累不到他,毕竟她把这件事局限在了男人之间的本能与冲动上,可没提及任何利益问题,越是简单化越容易梳理也不会把他拉下水,同时这也是让那幕后之人避无可避、拉他下马的最好方式,人性的本能会倾向于同情弱者,这件事的事态里,她就是那个人人可见的弱者不是吗?
瑟缩着肩头,江年华却是这一晚第一次感觉到了惶恐跟后怕!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过她,池赫气得脸更是绿的不行,将她按在胸口,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直至身前传来一阵嘤嘤的低喃:“对~对不起!”
她真的没想过会给他带去困扰,他是不是跟警察说了什么露馅了?
思忖着,江年华突然又有些懊恼没提前跟他通气,同时也不禁疑惑以他的性子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啊,不至于这么蠢人家不问他还坦白吧?
警局又不是什么谈心的好地方!心瞬间更疼地像是被人按在了地上踩,池赫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去找块豆腐撞了算了!”
蠢成驴锅锅了!“我是气你、心疼你!”
他哪里是怨怼她、怪她?
低吼出声,池赫真是气得心肝肺都滋滋地疼了。
倏地抬眸,江年华那表情就像是被雷劈到,眼泪仿佛都忘记了要往下掉:“呃?”
用力在她眼角抹了两下,手落下的时候,池赫还特意在她嘴角一边的淤青处轻按了下:“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多危险?
竟然拿自己的命去赌?
你是学过跳舞不是学了跆拳道!”
以为有点花拳绣腿就天下无敌了?
她真当男人的力气都是吃素的?
竟然还敢给人下暗手、下的还是兴奋剂?
这脑子是被猪给啃了吧!她知不知道兴奋剂是什么东西?
那是让人增加爆发力的!想着医生那怀疑的看他的眼神,还说一个不慎、再用点力骨折的话,那就有可能骨头直接穿破内脏大出血直接咯嘣一命呜呼,他就气得想拿把刀先剁了她,她这分明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惨、不够快!无处宣泄的怒气,池赫真是无奈地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你怎么这么傻呢?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忍耐不要乱动吗?
我会解决这一切!就是沉不住气,看你把自己弄的,还想给人陪葬是不是?”
终于听出他的口气是在心疼自己多过责怪,江年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想帮你,我不是轻举妄动,我早就有所准备了,一直在准备!你说过舆论管用的……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不让我冒险!”
突然抓住他的手,江年华眸光灼灼,刚刚刹那间的脆弱仿佛都成了他的幻觉:“老公,您先别光顾着怪我!我想过了,男人对女人有色心是掰扯不清的,毕竟外人看来可以是他好色也可以是我贪财对不对?
官字两张口,说不清楚的!可是我若是被打了,就是反抗过被逼迫,不用我说也是最好的证明,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一次我也是拒绝过的对吧?
婚内强还是强呢,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对有夫之妇?
这次我们占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我们有先机的,对不对?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先别怪我,我们该想的是下面怎么办?”
眯着眸子斜睨着她,池赫还是生气:“……”什么怎么办?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抢先办好了!擒贼擒王,这王都掉链子了,下面一堆人会帮着他们收拾烂摊子,几乎都不需要他们解决了,他们只要稳住自己、维持好自己的公司平衡基本应该就OK了。
此时,看着两人,柏川也是震惊不已,他真没想到江年华看着这么娇柔瘦弱的一个美丽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单枪匹马去见人不说,竟然还敢主动给人下药?
关键是,还真让她给做成了?
原本他们的计划其实是找到幕后之人之后,再对症下药,是人都有弱点,有了准确目标才好打他的七寸,只要抓住一个小辫子曝光就能将人拉下了。
身居高位的人虽然显赫风光,其实也是最容易搬倒的,拼的就是实力,谁先卡住谁的脖子而已,他们自然也有弱点,对方也不一定不知道,关键就在于怎么“打准”而已,如同他们对江年华的下手,未尝不是对池赫软肋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勇气,被人生生打成偏重伤,这样的伤、这样的舆论轰动,他们已经赢了一半了。
刹那间,柏川看向江年华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从心底里的接纳与尊重,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女人剩在了一张妖媚的脸跟天生的本钱,不觉得她能配上池赫,对她的接受度并不比多年前的关思慧好,但这一刻,他是真正地感觉两人是真的不一样,至少她也在拼命地为池赫努力,愿意站在他一边、为他考虑甚至牺牲。
终归在他心里,世间再美好的女人也是不能跟池赫相提并论的,但是这份真心却足矣胜过一切,连他也羡慕,他们这样爬地越高的人,越明白千金难买的唯有这样一颗真心了。
柏川都是这样的感观,池赫更是可想而知了!“嗯,这会儿你的脑子倒是清明了——”言下之意还是说她蠢!扶着她在一边沙发上坐下,池赫还拉过了一个绵软的毯子给她盖了上去,才道:“你用的什么药?
怎么做的?
你把晚上发生的事儿详详细细地给我说一遍,能想到的都不要落下,包括在警局里的,每一个细节!”
话音落,他还回眸冲着柏川招了招手,随后,他也绕过来坐了下来,三人敞开了百无禁忌地谈了一番。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两人却都被江年华的谨慎思维给震撼了,再见到她手上挂着的小香水瓶,盖子里竟然给加了针型暗格,池赫都不得不佩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