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莫言道:“那我出去准备了!”
蓦然回神,封以漠才按下了接听键,果然不出所料,如出一辙的鬼魅嗓音、软硬兼施的套路。
这一次,封以漠的嗓音就更是平静了:“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见个面吧!老地方!”
不确定她有解药,她的解药真有效,他是不会妥协的!
这一趟的南山之行,封以漠的脚步明显轻快了很多。
拿了药片,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很快地,汤励晟便拿了结果报告出来。
“有效吗?是解药吗?”
点头,汤励晟又摇了下头:
“从报告看,有抑制作用,但并不能解除。我也刮了一点在白老鼠的身上做试验了,具体情况,我明天给你答复。封哥?”
“怎么还吞吞吐吐地,有话就说!”
“这个.你是从哪儿来的?从分析结果看都是最普通的物质,照你所说,嫂子感染地应该是更趋向于中药兴致的毒素,可这药片,分明就是西药!”
两种的生产方式明显不同。可为什么这个西药会起到抑制作用呢?而且,汤励晟没敢直说,他的实验室分析出来药物成分跟复合型维生素近似,近乎都没查出特别的成分。
这一刻,经过多日研究没有进展的他,此时,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手下的水准了,所以一些事,他也没都挑明。
“尹兰溪那儿拿的!不管是什么成分,有用就行!有解药了,要你配置同样成分的药物,总比研究解药要容易多了吧!”
哪怕是一月一服,一天一服也好,只要有用,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当然!”
“那好,你留下一半,剩下的我先给小梨吃了!明天我会找借口带她再来做一次检查,看看是否有明显的好转!”
松了口气的同时,封以漠的情绪也是悲喜交加:她的药居然真地管用?
这个毒妇!
***
这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封以漠特意给梨诺去买了一份她曾经念叨过的没有汤的蟹黄汤包,因为上次的不良经历,卧室里特意在一边的小阳台加了个隔断跟小门,给她设计成了小休闲的居所。
美食一放到桌上,梨诺顿时都双目放光了:“哇~汤包!”
放下手中的pad,她飞速去洗了个手,而她拆开包装盒的空当,封以漠也已经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看着水中的药片化开了,他才转身递给了她:
“都是你的!别噎着,先喝点水!”
“嗯,还是一样的好吃!”
咽下了一个小包子,梨诺也美滋滋地灌下了大半杯。
见状,封以漠也稍稍松了口气:“你慢慢吃,我先去冲个澡!记得把水喝完!”
“好!老公,你不吃一个吗?我买了桃子,特别甜~”
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封以漠摇了摇头:“不了,我怕毛太多,又被人嫌弃!”
“嘻嘻~”
咯咯娇笑着,梨诺冲他摆了摆手,一路目送他进了浴室,梨诺又拿起了一个汤包,刚咬了一口,隐隐地胃里就涌动地像是起了风浪。
放下包子,她用力地拍了拍胸口,端起水杯又灌了两口,想要压下不适的感觉,唇齿间突然一股苦涩的味道就漾了开来:
“咦?”
皱着眉头,她又轻抿了一小口:奇怪了,怎么这么苦?我的味觉又问题了?起身,她就把剩下的水倒进了一边的小花盆里。正准备去重新接一杯,肚子里突然跟炸了锅似的,风起云涌地难受,下意识地,她就想往洗手间的方向跑,阵阵地流水声传来,想起什么地,她便出门去了
客卧,洗漱间里,一阵大吐特吐,刚刚吃下的东西连同晚上吃的一点几乎全都给吐了个一干二净。
漱了漱口,梨诺顿时也浑身轻松的舒服了。
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她还呲牙咧嘴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又吃多了吧?让你贪嘴!明知道不该吃还偏要吃!”
“不对,都是他不好!谁让他大晚上诱惑我呢?还给我倒杯苦水”
抻了抻手臂,嫣红的唇角扯出了些许美丽的笑意:“果然还是空着点更舒服!哎~”
望着镜中明显看得出胖了一圈的自己,柔白的小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肚皮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我都已经牺牲皮相、放纵食欲来养你了!你怎么也得好好回报我个一二吧?
“争气!争气!你是最棒的!”
抬头挺胸,甩着头给自己打了打气,梨诺才往回走去:也许是缘分还不到吧!医生建议过心情好才行!不急,她还年轻,又很健康,一定会有的!
回到房间,闲着无聊,坐回去,梨诺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乎,没到五分钟,她手里又多了一个小包子。是以,封以漠走出的时候,见到地还是她在吃的一面,更重要的是,桌上的玻璃杯空了。自始至终,他做梦都没料到,他给梨诺的所谓的解药,她不是吐了就是倒了,当然,他做梦都不会知道,他心里急
急念念的她的病症不过是一场子虚乌有的表象。两个人,却因为再一次的错位而走向了人生的岔路。
隔天一早,封以漠是以自己身体不适的借口把梨诺拉去医院的,哄骗着也给她抽了血、拍了片后,将她送去了工作室,封以漠绕了一圈又回了医院。
此时,办公室室里,汤励晟的报告也出了结果。
“到底怎么样?”
简直是一头雾水,汤励晟连几乎都用不着的放大镜加眼镜全都用上了:
“跟上次结果几乎一样。各项指标并没有明显的异常,奇怪的是,她脑部的阴影像是换了位置!”
拿着两张局部放大的片子重合了一下,汤励晟都惊了:“你看!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要愈合,也该是一点点的消弭、退化,有个过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关键是另一边又出现了一块类似缩小的阴影。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干了这么多年医生,这种情况,他还真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