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的胎记!是江年华,连位置都是一样的!只是她身上那浅浅的一点、那个形状是蝴蝶吗?
像是一记闷棍当头砸下,池赫的脑子是懵的,身心也是僵硬的:是谁?
是谁画的这幅画?
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怎么会知道江年华身上有这样一处印记,连位置都是如此的精准?
她的位置,严格说起来已经是偏隐私的位置了,一般低腰的衣服应该都是看不到的!能看到她的身体的!亲人?
朋友?
跟她一起共浴过的女人?
为什么要画这么一幅画?
画中的男人呢?
又是谁?
他跟江年华是绝对的闪识闪婚,连他身边的很多朋友都不知道两人真正的关系,而他公开跟她出双入对的时间就更是短暂了,这样一幅画……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以两个人的原形为模板来作画?
他们既不是模特现在也谈不上什么天选配对?
什么人会画这样的作品?
所以,池赫很确定,里面的男人的绝对不是自己!可为什么连他都感觉很像自己呢?
连照片拍出来都是跟真人有差距的,更何况是画了?
可这幅画,第一眼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画里性感到勾魂夺魄的女人就是江年华!脸色黑沉,想到什么地,池赫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都僵硬了:是个男人画的,而且肯定是个跟江年华关系匪浅的人!心底突然就窜起了这样一个强烈的认知跟意念,眸光一眨不眨地,池赫的脸色却阴地已经没法看了。
偏偏此时,四周阵阵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连柏川都啧啧出声了:“池哥,这是哪个大师给你们两个画的?
栩栩如生,定情之作?
别说,你跟嫂子还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就是嫂子这衣服是不是穿得有点……呃,有点少!你都不介意的吗?”
目光同样地像是被吸附在了大屏幕上,柏川边感慨边纳闷,压低了嗓音手下还不自觉地时不时会戳池赫两下,震惊的反应也是不言而喻:这画美则美矣,画的意境似乎也不错,主旨肯定是想表达爱情之类的寓意吧,连他都看得懂,男人手臂上的那个蝴蝶纹身的位置与心在一条直线上,男人手臂上的蝴蝶是偏蓝黑色调、略大,与女人腰下侧的那个小点的蝴蝶印记前后呼应成了画名的《比翼双飞》,男人手中捻着一枚樱桃,恰好女人的胎记就是红色的,而男人是送出的姿势,女人看着虽然像是回眸望,但女人环在胸前的手臂、手指点向的位置应该也是心的方向。
这样,很唯美的一幅情侣肖像画就像是男人在掏心送心,女人在接心回应,除了各自手势、眸光、相互映衬的一对象征爱意的蝴蝶,还有两人的姿态造型跟动作勾画出的一个大致的轮廓,如果把男人的手臂上的蝴蝶、樱桃、女人身上的蝴蝶,女人手指的方向粗略的一个连接,画出来的也是一个大致的“爱心”的形状。
总之,这幅画,一打眼望去,就是唯美加满满的爱意!连他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甚至会隐隐地有些被触动的错觉,看着这幅画,他竟然都萌生了一种想要恋爱的冲动。
不得不说,这画外行看来是真的画的不错!只是这样性感暴露、带着点私密性质的作品难道不该是挂在自己家里欣赏的吗?
怎么还给拿到拍卖会上来了?
这幅画,显然是女人更为亮眼,虽然是画,是所谓的艺术,这露的也还是有点多吧,他都不吃醋的吗?
一个激灵,柏川就瞬间回过味来了: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呢?
果然,他扭头,就见池赫的脸色已经黑到没法看了,视线来回在池赫跟大屏幕之间来回逡巡,柏川猛地也是一阵咂舌:他~他不会还不知道吧?
正疑惑间,台上空了片刻的主持人的位置突然又占上了人,话筒里再度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各位,很抱歉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因为这副拍品是刚刚加进来的,所有敝人不得不浪费了点时间去重新确定下!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了!关于这件拍品,就是如同所示,栩栩如生非常精美的一幅装饰画,画里画的呢,自然是一对两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每一对恋人无不渴望着‘比翼双飞’,而这幅画就是最美的爱情,不管是挂在卧室还是书房,都可以成为一件提点自己又增加情趣的物品。”
“关于这幅画,作者不详,是一位‘无名者’寄过来拍卖的,拍卖的所有收入也全部直接捐给孤儿院用作慈善,所以呢,并不是什么名人画作,只能算是有心人的有心之作。
用他的话说,这是他记录地、经历过的最美好的爱情,他愿意为了这份爱情努力、也希望把这份爱情、这份祝福带给每一个渴望爱情的人,愿所得者如画中人一样可以遇到最美好的爱情,完美幸福!那这幅画虽然不是名家作品,但也是亮点辈出,首先画功扎实,是难得的佳作,这是有专门画家协会十多位专家认证过的,所以对专业的爱画者来说不失为一件上水准的作品。
另一方面,这幅画也是有精巧之处的,那就是其中的这颗红樱桃,它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一颗珠圆玉润的红宝石,嵌在画中浑然一体,也是相当的珍贵与新意的。
这幅《比翼双飞》,起拍价99999,为了保留长长久久、‘99’的寓意,每次加价幅度一万!”
台上主持人还在滔滔不绝,柏川却错愕地又来回看了池赫好几次: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无名者?
什么记录、经历过的爱情,这画中的男人难道不是他吗?
那女人呢?
难道也不是江年华?
这么明显,怎么可能不是呢?
他还在懵着,除了池赫抬手举起的竞拍号牌,耳边同时还传来了一些悉悉率率、佐证般的回应:“哎,真漂亮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女人很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