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嘴角略略上弯,带着抹若有似无的奸笑的某吃货闻言脸上顿时有点发苦,微翘的嘴角更是吧嗒一下垮了下來。【高品质更新】
而之前在一旁沒心沒肺的捡乐的另外两只吃货,这会儿已经一齐哭天抢地的悲嚎起來,那真叫一个情真意切!
安然当下也是毫无同情心的伸出手指,搔了搔自己被“噪音”吵得嗡嗡直响的耳朵,仰望着网吧雪白洁净的天花板,吐了口气知道的是她去春游,不知道的还以她怎么着了呢。
那俩个熊孩子还在哪儿玩命的嚎呢,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原因不用说,围观群众谁都心里明镜儿似的。
好不容易放个假,中午还想着吃顿好的來着,哪想到二十四中那个败家的学校非要趁着春暖花开的五月去定安湖那个狗地方溜学生,唉,中午的那顿,还得看安婶的手艺。
凭心说,吃李彩凤烧的饭总比饿着肚子强。
可是人这种动物呢,他就沒有知足的,更何况那还是三只吃货。
李彩凤做的饭,也不能说是不用心,又觉得三个孩子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小小年纪,又是忙着念书,又是忙着做生意的,看着实在是叫人心疼,知道三个孩子爱吃肉,于是那油和肉都是使劲的放,可是那菜式单一就不说了,味道跟安然做的也差了很多。
想到这里,两个吃货抽嗒得就更來劲,呜呜,安妹妹,我们舍不得你!
安然阴恻恻,咬牙切齿的“安慰”他们,“放心,我还沒死呐!”
虽然学校的领导们是缺德了点,说是领着学生去玩,结果挪动大家伙好不容易盼到的五一长期不说,还偏偏去那么个绝大多数人都去烦了地儿,好在,老天爷看在诸位师生已经十分苦逼的份上,也就沒有再锦上添花的难为他们。
头一天晚上还下了多半宿的大雨,以至于周芳华临睡前还给安然打电话,乐不滋儿的美道,“下吧下吧,赶紧下吧,一直下到明天晚上,那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去了。”
安然很残酷的打破了这天真的傻孩子那构建在沙堆上的美好空想,“不要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孩子,明天下雨去不成,你以为校长不会推迟改期到后天吗?与其一天拖一天,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说完这番话,安然很有先见之明的将话筒拿离开自己的耳朵,果然,话筒还沒移动到安全距离,一声惨叫就穿过了手里的话筒,刺破空气,猛锐的向她的耳边冲來,一直到进入梦乡之前,安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听到小周姑娘那一声凄厉呼喊的回音荡漾在空气里,缭绕不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太阳公公亮堂堂的当空照着,地面上只余一片湿漉漉的水痕,却是真的晴了。
周芳华这才是彻底的死了心。
事实上有这念头还不只小周童鞋一个,有不少同学也都是抱着这个心思,可惜,老天爷不肯配合。
既然游玩的地点沒有半点新鲜感,就跟自己家后院似的熟悉,于是一群半大孩子只好把一腔热情都转而投放到了吃上。
从到校集合到坐上大巴车,一路开向定安湖,这帮家伙的嘴就沒闲着过,巴叽巴叽的吃个不住,一边吃还一边互相抱怨着,满脸的意兴阑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吃呗。
虽说是一个个的都是抱怨连天,好像十分不乐意的样子,可是当大巴车停在了公园门口,看着园中郁郁葱葱,看着远远近近的一树树如锦的繁花,吹拂着绵软的,春末夏初的微风,刚刚还一脸憋闷的少男少女顿时來了精神。
就连号称与定安湖里蛤蟆相看两厌的周芳华也一改之前的厌烦,变得兴致勃**來,不过,周小姑娘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用她的话说就是,“反正已经來了,那就随便看看呗。”
望着眼前的宜人景色,碧波荡漾的湖水,安然觉得其实在这样的季节里,只要是有树,有花,有水的地方,哪怕是再熟悉,也会心生愉悦。更何况,大家虽然对定安湖不再感到新鲜,却不能不为这美丽的春天而感染。
新鲜有新鲜的妙处,其实熟悉也有熟悉的好处,只是平时不在意,甚至还会感到厌烦罢了。
说起这好处第一样就是够放松。
即便人类已经脱离自然很久很久,然而身上却依然藏着动物的一种本能天性,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哪怕一切都安排得妥贴安全,却依然会在潜意识里感到一份也许自己都沒有意识到的紧张。
而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便会自然而然的感到放松。
这份放松放到安然他们的春游活动当中,便是老师们可以不用拿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精神头來,对着学生们紧迫盯人,不用时刻担心学生们会有走失的危险,即使掉队,对这些从小就在定安湖公园里玩到大的本地孩子來说,几乎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家去。
对学生们來说,老师们一放松,他们的自由度就高了许多,不用再被老师们恨不得像端午的粽子一般,用一条绳子拴成一串,时刻的拎在手里,挂在腰间,不错眼珠的看着,稍微动一动手脚,也要被担心则乱的老师们大惊小怪的盘问教育上一番。
这样一來,学校里的领导和老师们商量了一下,觉既然地界儿熟,学生们又都大了,不再是沒有什么自控能力的小学生,也不能像小学生一样的小手拉大手一般的管束着,再说,又是出來玩的,不管是走形式还是什么,总得让这些孩子们玩得差不多点,否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校领导和老师们最后商讨研究决定,让每个班级的学生分成几个小组,限定时间,自由活动,到了饭点再回到集合地点报到,一方面让老师们可以集中清点一下自个儿班里的孩儿们的数目,另一方面也便于集中投喂。投喂过后,再撒网一般的放出去,由着他们在安全第一的前題下随便撒野,别忘了最后集合的时间地点即可。
杨仲明是个性格随和宽厚又心中有数的人,对学生的管束也不严厉,只要不犯大错误,就不会过多的干涉学生们的一些看似有些不太合乎规矩的行为。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岁数的孩子,哪有不淘气的,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谁还沒个年少无知的时候,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沒少淘过气。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不断在一个个错误中不断的学习积累经验,一步步的成熟起來的。
但是要记住有些错可以犯,犯了可以改正,可以弥补。有些错犯了,就再也沒有改正的机会,沒有弥补的可能,会让你终生在悔恨中度过。
还有,永远要记住一条,无论是犯了何种错误,能改正的,不能改正的,都要勇敢的承担的它所带來的一切后果,包括好的,坏的,哪怕要用你的一生去面对这个结果。
这一番话也许上一世,杨仲明也说过,可是安然那时年纪小,很多良言忠告对于她來说还太过艰涩,她听不懂,理解不了,也不想听懂,不想理解。
而这一世杨老师的这番话,却让她感慨良多,同时也对这位看似随和甚至有些马虎的老师不由得肃然起敬。
教书育人,不仅要教给学生们知识,还要教给学生们做人的道理。
可惜,杨老师的许多语重心长的话,当年她沒有听进去。而十几年后,随着这个社会越來越功利化,像杨老师这样可敬又可爱的老师却越來越少,更多的是只会做一些表面文章的人。而如今,安然有时会想,不知道他们的老校长把江杰云这个混世魔王安放到杨仲明带的班级里,有沒有可能就是深深了解杨老师的这种外松内紧的为师之道,又觉得小老头的脾气宽和包容,说白了就是体格结实,心理素质高,不至于被江杰云那个混球学生给气出个好歹來,比较抗造,所以才敢把这个炸药包一样的家伙丢到他们班里來,让杨老师这么个妥当人來妥当保管员,才不易引起太大的不良后果來。
还有时,安然又在怀疑,别看杨老师那小老头一见江杰云就是一副快要被气得吐血断气,拿他无可奈何,大伤脑筋,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可真说起來,却从沒见他采取过什么有效的措施。
这要是换了别的学生搞不好早就要给家长打电话,或是上门家访。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吧?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对江杰云对老师们的出言不逊,公然逃课缺席,无论是老校长,还是杨老师都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话又说回來,江杰云也一样。
这厮的事迹被学生们传得神乎其神,简直好像是本校第一不服管束的混球学生,其种种劣迹简直是罄竹难书,无法言表,让人闻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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