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也愣了,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起来,把家家抱过去聂声晓拦都拦不住。“宝贝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严先生你要不要脸!”聂声晓叫了一声,惹来全船舱人的目光,聂声晓趁着他表情停滞的时候,把家家抢过来,顺便把他往走道上一推,严景致孤零零地推得退后了一步,全船舱一片嘘唏。
严景致没办法再惹她,只好尴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聂声晓鼓着一张脸看家家,她竟然还笑得灿烂无比,气得揉了揉她的脸,“叫妈妈。”
“呀呀。”
“不是呀呀,是妈妈。”
“呀呀。”
“……”聂声晓放弃了,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那个建文过来,佯装找她说话,但字里行间都在试探着严景致。
“你到底要问什么?”聂声晓不想再跟他谈关于严景致的话题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认识他吗?”建文怀疑地看着她。
聂声晓摇了摇头。
“哎其实是我们队里的那个女孩,她真想要那位先生的电话号码,想知道如果你跟他熟的话,可不可以去帮她问问。”建文终于说明了意图。
爱情往往都是在旅行途中产生的,他们队里的女孩也深信这一点,既然聂声晓说她跟严景致没什么,那么或许可以帮忙牵线。
“不行,你刚刚也看到,我骂了他,他不会再给电话号码的。”聂声晓摇头,不想牵扯到他们幼稚的游戏当中。
“你就试一下啊,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们也在同一站下车,到时候我给你免费当劳动力,帮你拿行李抱孩子,你就帮帮我那位女同学吧,她是真的喜欢那款啊。”建文就差要跟她作揖了。
聂声晓为难地往严景致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也正盯着这边,赶紧回头,对着建文便一个劲的摇头,“不行,她们去问都不给,我去问了更不会给,她们还比我年轻有活力,我没那信心。”
“可是我们可以看出来,你明明就跟他之前是认识的吧,不然刚刚也不会骂他骂的那么娴熟了,你到底是想占为己有,还是真的不想去要啊。”
聂声晓有点生气了,怒视着建文这家伙,这才把他给逼走。
那群人也没办法,见说不动聂声晓,后来又去问严景致要了一次,这次严景致看都没看那女孩一眼,直接撇过头给了她一个冷脸。
聂声晓原以为这下能消停点了,谁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非难不要的,光爱上严景致这冷脸了,她也是无语了。
到站下船的时候,聂声晓背着包抱着家家,很多行李都提前寄走了,所以现在还算轻松。
但是后面的建文还是追过来,拿了她的背包,“就算你没帮我朋友问电话号码,但我还是想帮你拿行李的,嘿嘿说真的,我如果再早出生几年,你也没有孩子,我就问你要号码了,看我那同学那么疯狂哈哈。”
他性格也算豪爽,聂声晓被逗笑了,“哪那么多如果,不过多谢你看得起。”
“没有。”建文爽朗地笑笑,“不过,你真的不认识那位先生?他看起来好像对你有点特别,刚刚在船上跟你说话的时候,和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一个人待着眼神都空洞很多。”
“小哥,能不谈这个话题吗?”聂声晓专注地看着地面。
“行,不谈,我只是觉得我那个女同学今天晚上可能要睡不着了,她被拒绝了两次,你知道的,女孩子终归是面皮子比较薄。”
聂声晓笑着摇头,“你回去问问她,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呢?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万一他是跟踪狂呢?是变态呢?有精神病呢?经常神志不清呢……”
“别别别……”建文赶紧让他打住,“你别再说了,人家好端端一位品行端正的先生愣是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也用不着这么诋毁人家吧。”
“我只是说万一。”聂声晓抬头看到了公交车站,示意建文把她的包放下,“我到了,你也劝劝你同学吧,男人很多都靠不住,靠得住的还老出意外,凡事慎重点。”
建文摸了摸耳朵,“我说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我丈夫都去世了,你说我经历了什么。”聂声晓对着建文挥了挥手,一转身,看到严景致站在她身后,脸都黑了。
看了他一眼,聂声晓没说话,越过他去看站牌,很久没来这里,线路应该是变了很多,她曾经在南立这个小县城里读了中学六年,然后才去了H市上的大学。
“先生,刚刚你在船上拒绝我两次,我不甘心,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才这么检点的?”
聂声晓回头一看,刚刚船上的那个女孩子竟然又追了上来,她摇了摇头,还真不打算要听她这“老人”劝呢。
“我结婚了。”只听见严景致给她硬邦邦的一个回应。
然后那女孩子端着一杯刚买的凉茶喷的满地都是,聂声晓也抱着家家抖了抖。
“那那那……那真是得罪了,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啊,祝你幸福。”女孩子跟严景致告别完便走了。
严景致也没多大反应,转头看着正认真查看路线的聂声晓,“要去哪里?打车吧。”
“没钱。”聂声晓刚刚上船的时候买了点东西,身上只剩下六十块了,想着等下回家还得借钱过呢,打什么车。
猛地反应过来发现不应该回他的话,撇头走到路边等车,“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严景致闷闷地回了一句。
“说了我会报警的。”
“又没对你怎么样,警察不管。”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况且你都结婚了,能不能对你的家庭负责点,家里应该也有孩子吧?”
“嗯,家里还有一个。”
“那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
严景致盯着她,阳光下反射过眼眸让他有些刺眼,“所以,我要追求你。”
“真是有病,我不会答应你的。”聂声晓看到公交车已经来了,对他道:“最后一次机会,你快走,我这人脾气很差,等下跟我到镇上,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你留面子!”
严景致脚一迈,上了车,掏了掏口袋,掏出几张红票子,“我没零钱,你帮我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