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邪龙之言,便知它对深海之危险也有相当的了解。
于是我便趁着火候,追问道:“既然如此,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天空之城?”
“你找它做什么?”邪龙不解道:“难道你还想把它从深海之中拖出来不成?”
“拖是拖不动,这非是人力所为”我摇摇头,反问道:“可若是不先找到天空之城,我又如何能进入其中?”
“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进入地下城的吗?”邪龙问道。
“当然记得,是从传......哈?”我一怔,不敢置信的望向邪龙,道:“难道说,天空之城也设有传送门?”
邪龙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骄傲。
“......你主暴龙王它、它能创造传送门?”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邪龙不屑道:“以我主之威能,区区一扇传送门又何足挂齿?”
“那您能告诉我天空之城的入口传送门在哪儿吗?”
“就在那块天族人曾经居住过的土地上。”
......
......
我们并没有把和邪龙斯皮兹把酒言欢的事情告诉妖精女皇。
魔法飞艇在第二天一早,便起飞驶回月光城。
回到家,躺在后院的摇椅上,泰勒问我打不打算去找天空之城的传送门。
我稍作沉吟,点了点头:“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去?”
“斯皮兹可没告诉我们天空之城里究竟都有哪些存在”泰勒不放心道:“若是遇到了远超自身实力的守护者,那可就九死一生了。”
“但不去探知,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天空之城里到底有什么”我道:“虽然邪龙斯皮兹隐瞒了许多有关天空之城的情报,但我相信,它并不打算让我死在里面,毕竟它的主子,暴龙王巴卡尔认为我的存在,或许对它的计划有利,肯定不会轻易将我当做弃子用。”
“但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泰勒严肃道:“如果这是一个阴谋,你打算如何逃生?”
抬起手,指了指被陨铁手套紧紧包裹的左臂:“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激活它的力量,我相信,就算天空之城再坚固,也抵挡不住古代文字的冲击。”
“那你要怎样浮出海面呢?”泰勒又问:“我可以准备个压缩氧气瓶,游回去。”
“要是被海里的怪物看到了,你会变成它们的点心”泰勒忧心忡忡道。
“不会”我挤出一抹笑容:“真正强大的海怪,从来不会把我这么个小家伙当回事儿,还记得我上次在维奇堡的遭遇吗,那种体型巨大,极具实力的怪物,只会把我当成浮游生物一般略过,从不会多看我哪怕一眼。”
“......但愿如此”泰勒顿了顿,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掏出怀表,看了眼:“就今天吧。”
......
......
我拜托泰勒,帮我编一个凤凰她们能够接受的瞎话,好叫她们不会为我此行感到担忧。
离开之际,我还留下一小瓶自己的血,将它托付给泰勒,让他帮忙转交给艾米丽,并替我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许用我的血涂抹咖喱棒。”
艾米丽是个遵守规矩的人,相信她一定会遵照我的叮嘱行事。
飞艇离开月光城之后,第一站驶往维奇堡。
在与杜威大师等人碰面之后,我将打算探寻天空之城入口这件事说给他们听。
杜威大师十分严肃的发表了反对意见。
他认为,龙族并不可信,尤其是一向狡猾多端、残忍乖离的邪龙。
这些形容词多半是菲蕾德·亚历山大阁下灌输给他的吧。
然而我已经做好了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天空之城一探究竟。
杜威大师神情严肃的质问我:“你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
“因为我是冒险家,冒险,是冒险家的天职”我微笑着答道。
之后,我又安慰杜威大师道:“您放心吧,我的逃命技巧可是一顶一的强,当初我还是菜鸟冒险家的时候,就曾在九头蛟龙的龙口下逃生过一次,除此之外,我还曾在各种极端凶险的环境中顺利逃生过上百次,单论求生,我比国家力量都要出众的多!”
见我意已决,杜威大师只能深叹一声,默默替我准备最好的装备,并在准备期间,让我陪菲蕾德·亚历山大阁下说说话。
表面上是说说话,实际上却是希望能通过亚历山大阁下的劝言,劝我回头。
当菲蕾德·亚历山大阁下听闻我要独闯天空之城的事情以后,当即吓得目瞪口呆了十几分钟。
而后,他艰难道:“你对天空之城......有了解吗?还是说,你只是听邪龙说这么一嘴,就心动了?”
我挠挠头:“如果追本溯源的话,有关天空之城的讯息,我并非是听邪龙描述,而是由邪龙之主亲口和我说的。”
“邪龙之主?”亚历山大更震惊了:“你竟然见到了它的主人!”
“确切的说,是它的主人借用它的颅骨和我联系的。”
“你就不担心这是邪龙演的戏?”亚历山大道:“一人分饰两角的事情,我们人类都能做到,更何况是智慧远超我们的龙族!”
“或许语气和神态可以掩饰,但气质却无法作假”我解释道:“邪龙斯皮兹给我的感觉是不祥,是绝望与死亡,而它的主子给我的感觉,却是俾睨众生的君王之威,是令万物臣服的霸道之气。”
沉默许久,亚历山大殿下道:“我相信你的感觉,但仍希望你不要去,毕竟那是龙族用来镇压上古种族天族人的天空之城,其中的任何一样存在,都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根本不是你这个级别的冒险家能够涉足的。”
“打不过我会逃,逃不了我会激活古代文字的力量,将那里彻底毁灭,之后再继续逃,反正逃跑的准备我已经做好了,何不趁此机会,踏进这座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城堡呢?”
亚历山大殿下盯了我许久,缓缓道:“总觉得,你并不像我菲蕾德家族的人,你太爱冒险了,你的血液里流淌的不是菲蕾德家族的慎重,而是一种无法言明的躁动。”
“您难道忘记了吗?”我眨眨眼,微笑道:“在我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当中,只有一半属于菲蕾德家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