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呵呵,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蛊惑君上。”君后深夜为换便衣,穿着凤冠霞帔的婚服,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盘发竖起带五金发簪一头都是上等饰品,龙凤呈祥。一张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脸,可是却变得诡异,眼泪滑下的时候,确实赤红色的血泪。
吓得夜魅蜷缩着身子,步步退后这是进了阎王殿?女鬼来了!
君后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轻浮她的脸,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后确定是个人,可是头发却被抓起,“不过是一个年轻女子,不及我青朝的美艳,等你有我这般芳龄,可还深得青帝宠幸?说,谁让你来蛊惑君心的。”
青丘文曾对苍天,对着百姓,对着四海八荒许下婚书,将她聘娶。青朝、皇朝、紫荆朝、慕朝无人不知,她是重金聘请的第一君后。现如今,却输于这个资质平平的女子,她摘下发髻上的银簪子,扎在她的手心上,狠狠地划过一个口子。
夜魅的手心渗出献血,她咬着嘴唇,抬手上去就给了君后脸上一巴掌,血指印就在她的脸上,那他那平淡无奇的脸上更增加了诡异,我本无心害人,却暗箭难防,如今四周封死,门外又有人把守,是逃不出这件屋子了。
仵作见状,一个侧翻就踢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拴死,“你真是好笑,有些人一开始就不属于你,要是属于你,任何人都抢不走,青丘文这个男人我不会放手!”他虽然孩子气,说话还特别霸道,为人又比较高傲。可是他的材气带给百姓衣食无忧,吃上好的粮食,最主要还特别的宠她,他是个那么爱守原则的人,但是在他的面前就没有了原则,规矩根本就不存在。
好强烈的丫头,不然你常点厉害就不知道谁才是后宫之主,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使颜色,就上了一个夹板,她的食指和脚趾都被靠上了木架子,两边的宫女一拉,她感觉她的手都快断了,终于忍不住叫喊了出来,啊啊啊……
整个房间都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这瞬间的疼痛回忆起在水牢的酷刑让她把所有的记忆都响了起来,她现在是夜魅,紫荆朝的王爷,有着深爱她的丈夫们,还有像亲人一样的灵芝李叔他们,所有人都在等她回来。
她看着周围的一切,不能继续待在这儿那些离开才行,“停,我受不了,我不是青朝得人,我来自紫禁朝,是当今的夜王,我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会放过,不如你将我放回,我定今生今世再进青朝,还有放了我的夫侍萍萍”随后就看着仵作,没错记忆想起来以后,她不能待在这里,还有好多人都在等着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
仵作听了以后,整个人都吓傻了,原来那日的粘贴画像,走失的王爷真的是她!但是为什么在青帝面前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如今严刑逼供终于露出了马脚,青朝向来不是挑事的一个朝度,青帝会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立即跪下向君后求情,“君后,人也处置了量她也不敢再放肆,她说的那个夫侍明天就要被斩杀,我们何必不拿这个做筹码,放她永远的离开?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望以大局为重。”
“哼,总算识趣,刚刚你那嚣张的劲儿呢?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并不是谁都可以穿上我这身华服,堪称君后,现在我就命仵作连夜放你们滚出青朝,别忘了你的诺言,让紫金朝的百姓嘲笑你,哈哈哈”君后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叫一个痛快,颜兮算你命大!我不是看在你是紫荆朝王爷的身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她君后的双手染满献血,而脸上只有夜魅一人。像她肩上踢了一脚后,拂袖扬长而去。
夜晚,三斤天,仵作驾着马车送行夜魅与孙萍萍,与夜魅他们路上一言不发。而马车内,两个人却从一直在聊,孙萍萍把夜魅离开的日子所发生的好多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她,说着说着眼泪都哭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偷偷跑出来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是一个月后已经危机重重,所以在劝夜魅那要不要回去。
“回,一定要回,先安抚百姓的心才是真的,希望灵芝他们都要没事,我最近心慌的很。”果然还是出事了,这次孙萍萍亲自来找她,而他们又去了哪里?
紫荆朝地下大牢
紫金朝地牢在刑部地下一百米,里面关押了很多死刑犯,我这一天前所未有的热闹,文武百官忤逆的全被抓了起来,他们穿着白色里衣,冻得围在了一起取暖,还开里面有一群人围着,夏知县、唐玄一、吕小绿我家杂草上喘息的灵芝,肩上的伤口上已经不再流血,我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话都说不出来,就那双眼睛时不时的眨眨眼,伤口已经开始发出恶臭的味道,还流着浓。他们多次寻求御医,只换来一句“医救顺者,逆着死乎”态度非常的坚决恶劣,没有情义可讲连银子都不要。
唐玄一用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不小心触碰到额头的时候,那些邻居在发烧身上都很躺,“该死的夜之,这娃儿心现在变得这么坏,夏灵芝你一定要撑着,千万不能死!”
只听见大门的牢房被人打开,赖安心手里提着两大盒子的饭菜,身后跟着的是流云,偷偷地塞给刑部的女侍卫银两,只是赖相在那些人的眼中都是很有危力的,赖相开口就不会有人拒绝,所以都会给赖安心面子,但是不会放走里面的人。
“吕侍郎?唐太傅……灵芝他没事吧?”赖安心当时也被扣下,但是赖相并没有把他关一下,毕竟他是赖相的儿子,只是不愿听他的求情罢了。所有人,见到赖安心就全部起身朝他吐口水。
“走狗之子,不接膳食!”
“对,我们不吃,万一下毒”
“快滚!”
“滚出去……”
被在场的所有人唾弃,流云神色慌张的推开女侍卫,扒在木栏上,看见明知肩膀上的伤口,其实已经快虚脱了,如果不赶快医治,小命可能都没了。
“我知各位大人恨我,此时心儿真不知晓,那早晨各位让一下路,医治这位夏灵芝姑娘,她是夜王的心腹,不能死!唐太傅……你叫他们让路啊”赖安心放下了手中的饭菜木盒,向蹲坐在那里的三人呐喊,可是迟迟都不见他们起身回头看一眼,赖安心知道她们是在恨自己,恨赖家,恨夜帝。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眼眶中流出了泪水,尽管很无辜,他也曾劝母尊放手,可是现在的他赖相一看见就被拖走,丝毫都不给靠近的机会。整日,都有大量的银子往赖府搬运,都是妻主挣的银两,夜魅真心待赖家如亲人,而母尊不是,她过河拆桥。
“唐太傅,灵芝姑娘的伤,再不医治就没救了!我是上官流云,请相信我!”可以不信赖安心,但是他是上官流云,是神医。他的话,没有人不愿意相亲,这双手解救过不少黎民百姓。
“让流云公子进来,尔等走狗退出!”唐玄一此时站起身,只是关押的两日,她的肤色却变得暗黑无光泽,整个人感觉又衰老了一点,头发都全白了,上官流云远近闻名,一代神医之称号,夏灵芝命不该绝,医治要紧。
所有人大门一打开,都没有蜂蛹出来逃跑的意思,而是让出道一个通道,让流云提着箱子进去了。
流云撕开她的肩上衣服,血肉模糊,纱布已经和肉连在一起了,他用小刀将烂肉割掉,撒下了一点点白粉,一壶烈酒浇灌了伤口消炎,随即他又重新包扎,喂向灵芝一口药丸,剪穿透的太深,拔出来的时候又晚,现在发烧了不能待在这里,这里风寒。
“赖安心,我与灵芝姑娘互关,你且打圆场将她带离这里,否则待在这里伤口随时都会复发,高烧还是不会退,回去你且将她安置在凉水里泡一时晨,高烧一退立即用被褥包裹,盖的越多越好。”流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生怕说快了遗漏了一点。
吕小绿窝着她的手搭在他的脸上,听着流云一字一句说得更加担忧,抱着她的头,“不,我也要跟着出去,我要照顾夏灵芝,不允许她离开我”眼神坚定,手抱着就不肯松开。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俩人用情之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但是都极力反对,只能带走一个人,如果两个都走,赖安心就出不去而且也会被发现,到时候别说走出去叫你的死在大牢门口了,逃狱者当街斩杀。
流云搬开他的手,为难的开口说道,“理智点,相信赖安心一次,他可以帮忙的。你若再不放手,夏灵芝就真的没命了!”
“小绿……让我……咳咳先出去,找夜王,你等我好不好?”灵芝的双唇已经干涩的起皮,声音沙哑浑身无力,这最后的力气把这句话说出来,声音很小气息也很慢。夜魅快回来了,她感觉的到,一家之主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一定要与她汇合,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
性命算什么?其实夏灵芝心如死灰已经不惧生死,但是希望在死之前,能完成魅的心愿助她完成大业。抬手乞求的看着他的脸,冒失鬼你要好好的活着,在大牢里聚集着百官,夜帝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更多的人才替补位置,所以现在是不会杀了他们的,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吕小绿听了以后,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一个吻,抱起她的身子,穿上了流云的外袍,给她扎上马尾与流云一样,而流云则换上灵芝的外袍躺在地上。
远远的看着,赖安心将夏灵芝带走,她用着最后的力气拼命的一步一步的离开。鼻子酸酸的,终究还是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原来崩溃的那一瞬间,眼泪却是那么的多,他一直忍着不哭,就是不想夏灵芝担心。大牢里,她们都在来回走动,叹着气。
而李煜也早早的到了猎头寨,终于等到从西域回来的秋田,秋田听说夜魅消失了,独子前往西域找上了纳兰珠,她知道纳兰珠一直想要夜魅做她的军事,所以怀疑西域拐走的,没想到也是吃了闭门羹,人没找到差点还丢了命,满身是伤的起着马回来了。
看到瞎子那一刻,她上前追问缘由,才知道夜魅去了青朝,夜府也被封了。
“秋天女侠,我们一同去救回夜王吧?情况紧急,能带上蛇葵吗?它能嗅到夜王的气息。”李煜听闻秋田的蛇葵,是搜人神通,一里之内能搜查得到人,百米能着急同类,十米能吃下一头牛。如果带上这个畜生,找人就更加方便了。
秋天听了以后,擦了擦溢余角的眼泪,“我的蛇被纳兰珠给杀了,没有蛇葵帮我拦住她,我可能回不来了。”
“哎,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在未确定之前,就贸然行动此吃亏,念侧君随同孙萍萍暗自偷跑去青朝,也是拦都拦不住。估计,也是白忙活一场,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李煜吃痛的按压着他胳膊上的肌肉,由于太久没有一次性用那么多的暗器,一路的追兵他就一路的发,现在胳膊都麻木了,抬起手来就很疼。
“他们去找了?既然有人去了,我们就在夜府等着,夜魅不会丢下朋友的,她如果真的在青朝,知道所有人都在找她,不会不回来的,我们只要在那里准备好武器,还有我叫上我的姐妹们,随时待命准备,不知道夜晚的兵有多少,闯刑部部能不能闯的下来。”
一时间这场仗来的太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究竟大家该怎么做,还是只有等着她回来。秋天扶着李煜进去后,将多年珍藏的药膏给他涂抹,两个人身上的伤加起来现在都打不过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