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之前萨拉先给了他一发追命,以报瘟疫之仇。
他又隐身了,藏在沼泽地里密萨拉:“别这么凶么。”
萨拉猥琐地威胁他:“快出来,不然你就买不到全区最低价的珠璧了!”
他乖乖现身,朝萨拉走过来。萨拉还没来得及再读一发追命,就被一朵花抽了。
萨拉切换目标从口袋里掏梅花针,狡诈的花自己打断了读条。
就知道。
萨拉又把梅花针塞回去,dot还在身上跳着,不宜隐身,于是左蹦右跳地读夺魄。
萨拉知道打不死他,因为他是万花丛中的一朵奇葩——悬壶花间。
可是忍不住要赌一赌双会心这种人品。
就在这时候萨拉看见了地上突然出现的千机变。几乎是一瞬间,辞话将萨拉拉进队伍。
萨拉腾出手打字:“干嘛仇杀他……”
他笑得不怀好意:“你看珠璧能不能再降点价?”
为了还价,他这是用生命在拍马屁啊。
狡诈花的名字属于看着不解其意读着哑然无语的类型,叫弹指霸夫驱遍。
好花不敌二炮,霸夫同学死了。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骂人。保持了万花谷应有的气质和风度,问萨拉:“洛阳,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名剑队?”
“我没有打过名剑。”萨拉说。
“你操作可以。”
“可以做到的事就代表一定要做吗?”
“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因为我偷袭你?”他原地复活起来,“我在寻找合适的鲸鱼队友,所以试试操作。要不然我再让你杀一次。”
开玩笑,萨拉怎么会对他有敌意。做生意的,最知道和气生财了。
于是萨拉加入了霸夫哥的名剑队。
点开队伍一看。辞话的大名赫然在目。
萨拉很鄙视他:“原来你们认识。”
他笑得很无辜:“他一直想找个鲸鱼,我觉得你很合适,推荐给他练练手。”
“……那你干嘛还仇杀他?”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欠揍:“每个英雄都有种情结叫救美。”
弹指霸夫驱遍这个名字太长太拗口。所以别人给他简化成驱魔花,反正和他id一个意思。
驱魔花是一个极度认真游戏的人。
就像萨拉沉迷在每一副珠璧的故事里一样。他永远都在研究配装、数据、手法。
说不清哪一种游戏方式更累。
又或者,只要乐在其中,就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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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花的jjc心法是离经,难怪常年悬壶镇派。
第一次和他们两个下jjc的时候萨拉听到辞话的声音,很舒适。让她想起阳光晒过的草地,满透清香。
而驱魔花的声音……她压根来不及分析。因为担任指挥的他营造出来的严肃氛围,让她有种如果她敢失误一场他就能把她当buff给驱了的感觉。
师父说,打架的输赢五成看技术。五成看猥琐程度。她是个懒人,因而技术只是过得去,但是猥琐已经得到了她的真传,所以秒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顺顺当当地打了几场,她看见了熟人:光光头,转转秀。
“嘿!老板娘,你还记得我吗?”
萨拉兴奋地跑上去围观:“大师,你回来了?”
“回来了,不走了。”
转转秀一如既往地皇太后:“再走腿打断。”
“找到工作了吗?”萨拉寒暄。
“必须的!”他坐下来感慨,“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感觉真是阿弥陀佛。”
……原来阿弥陀佛是个形容词。
“老板娘!”他们队里的另外一只秀秀跟萨拉打招呼。
“这位灯泡是……?”
“我是冒牌啊!”
萨拉默然:“……你怎么练了个秀秀?”
“人家期待找到属于自己的光光头。”
好冷。
萨拉一哆嗦就忍不住给了他一发追命。把他给双会心了。
转转秀很淡定:“洛阳,谢谢你的珠璧,这场我们和平解决。”
然后她就闪退了。
冒牌躺在地上大哭:“那我的牺牲算什么?”
光光头给他上了一柱香:“兄弟安息。”也消失了。
她们不战而胜。
耳机里忽然传来一声笑。很低沉。
不是辞话的声音。
“洛阳,你把生意再做大点。以后都遇上你的顾客,我们就顺利上2200了。”驱魔花难得开玩笑。
他放松的时候,声音轻而沉。
让人恍惚念及一些回忆。
“好啊。”她说,“不如你先来一副照顾下我的生意?”
他把武器发出来,“昨天刚出了290。”
……自从开了猪笼殿,她的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了。
唯一庆幸的是刚开不久,并且大多数的人脸都比较黑。她经常蹲在猪笼殿门口,对出来的人兜售“全区最低价珠璧”。
有些刚经历了几个小时黑云压顶的玩家一个心浮气躁就咬牙买了。并且发誓:“老子再也不打猪笼了!”
可是下周她来兜售的时候往往又会看见他们。
她只能感慨永不知足追求进步是一种伟大而充满苦难的精神。
驱魔花的脸这么红,让她有些失望。
倒不是嫉妒他。而是眼睁睁看着一个顾客流失,实在是痛心。要不然。以他对数据的执着,一定会买手工270这种宰人不眨眼的武器。
“不过。”他又说,“我正打算买一把百纳,有时候我也会在副本切离经。”
“……有这个必要吗?”她看了看他的名字,有点犹豫,“用手工270武器驱魔,真的划算吗……”
他有片刻的无语。大概是在鄙视她这种不思进取的想法,然后幽幽地说:“其实……驱魔只是我的特长之一。”
相较之下,她这种只有追命作为特长的人。简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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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给驱魔花做珠璧以后,她才发现存的真龙谱不够了。
于是拖上家当和辞话去打荻花。
之所以拖上辞话。是因为他强烈要求检验她卖的新武器好不好用。
其实不好用又怎样呢?她从来不支持退货,难道他还能在她脸上打个差评吗?
“如果今天不出怎么办?”
“……闭上乌鸦嘴。”
“凡事总有万一嘛,再说真龙谱的掉率没那么高吧?”
她看了看交易框里刚放上去的珠璧,把鼠标挪到取消键上,淡定地威胁他,“那我还是把你的先留着吧,不出的话就把这个给驱魔花。”
他乖乖闭嘴点了交易。
团长在组人的时候,辞话就在她旁边精炼刚换到的幻翼。
“做把飞鸿吧。洛阳。你看我多帅。”他很骚包地把武器取下来又挂上去,取下来又挂上去……
“千机匣还不都是一个样。”她很不解风情,“除了橙武,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耍帅被忽视的他忍无可忍,“你是女生吗?”
“怎么不是!你看。”她一个鸟翔腾空。落地补充,“炮姐的腿,谁用谁知道。”
“不好意思。”他猥琐得很淡定,“你跳这么高,谁的注意力会在腿上?”
她还没理解出深意,他又补充。“江山如此多娇,裙底风光最好。”
从考场回来了,送上一发去吃好吃的
荻花她实在是打到吐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下荻花的情形。她花很多很多钱来包了一个团。
原因很简单,她想学打法,又不想在团长的口水中学习。于是怎么办呢?
她把这个想法陈述给师父听。
她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你天生就是个包团的料。
她就去包团了。
事后她才明白,她是在奚落她。可是为时已晚,花出去的钱和嫁出去的女儿一样,都是别人家的了。
进团的时候她还没有想好修哪一种心法,就在这时人蛇情未了组合掉了把曜日。
于是她走上了鲸鱼的不归路。
鲸鱼这个东西吧,你说它输出不高,可是又不至于垫底。说它暴力吧。实在不像唐门出来的。一切全因有个亲兄弟田螺在处处对比着。
就比如她旁边有个辞话,所以总是显得她的输出很寒碜。
团长说:哎哟不错哦。洛阳你带的炮哥很犀利哦。
她沉默地想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吗?
他又说:炮哥要不要来固定打工啊?待遇优厚哦,每周都补贴哦。介绍老板有提成哦。
哦,哦,哦,真想让人接一句“曲项向天歌”。
她好心地提醒他:“团长,现在大家都去打猪笼殿了哦,很快就没有人要包荻花了哦。”
团长很有长远眼光:“等荻花绝版就更好赚钱了哦。开个特效武器团,欢乐回忆团,小白观光团,来人多多的哦。”
辞话说:“当然当然,盛情难却哦。”
她只有两个想法:这回真的盛情难却。还有,团长的台湾腔真有感染力。
其实团长不是台湾人,但是每句话后面都要加个销魂的语气词。而且这个语气词它不读轻声,读第一声。
所以有时候就会很喜感。
比如:“大师哦,拉那个牡丹出来哦,水里打不了哦。你们乱跑什么哦跟着大师,艹哦!”
又或者是:“有毒不会跑的哦?都要我喊的哦?工资给你们都吃呆了是不是,妈哦!”
这时候团里就会此起彼伏地回应他:“哎~小乖乖~”
……之所以还跟着这个团打工,纯粹是因为当年她就是在这花了十来万包了个荻花,得赚回来。
还有个原因就是效率实在是高,两个小时推完夫人从来不纠结。
今天的纯阳老板实在是红啊,出了一堆牌子不说,教主还给他掉了把武器。
他很高兴,她也很高兴。因为她看见了最下面的真龙谱。
“知道什么叫人品不?”她拍拍辞话。
“当然。”他说,“比如我一来就掉真龙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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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个时代即将被取代的最后辉煌,今天的荻花回光返照一般掉装备。
莎莎倒地的时候,秀秀老板的大扇子也成了浮云,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最后的玄晶。
团长夫人激动地泪流满面:“终于出了!”
团长夫人是一个脸黑的人。
这种脸黑已经到了能够激励任何人的程度。
不能单纯地说她是什么门派,因为除了万花,她每个门派都有号。
之所以没有万花号是因为团长是万花,想玩的时候她可以开团长号。
夫人的这么多号说来话长,但基本原因是她想转运。可是实在太黑了,导致她开什么号进本,就黑什么门派。
比如她今天开了一个军娘,所以一件天策装备都没有出。
哦,她忘记掉了个暗器。
于是招老板的时候经常发生如下对话。
某藏剑:“请问贵团有藏剑老板位置吗?”
接待一号:“请稍等。”
过了会儿,接待一号:“对不起我们团长夫人今天开藏剑号。”
某藏剑:“晕,夫人大过天啊?我只要斩鄂行不行?”
接待一号:“客官误会了,有夫人在你是看不见巨剑的一根毛的。基本上就算你包了团也是退钱的命……”
当然这也避免了黑老板退钱的事发生。
团长夫人每个号的武器都出自她手——团长买的珠璧。
没办法,太黑了。
而今天竟然掉了玄晶,就算夫人不哭,她包里的200块小铁也要哭了。
她毫不犹豫地出价:“100w!”
她立刻坐等分工资。
辞话突然戳她:孔雀羽好像挺漂亮的。
她大惊:你要做橙武?
他无语地看着她:“天罗需要橙武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