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草头说她现在该学的都学到了,就是经验不足,所以就要多背背,长见识。
这一天树枝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春雪,春雪,不好了,不好了,杨玉儿掉水里了!”
“哪的水里?”
“是咱们村后的震雷山的那个大水库里!”
震雷山的大水库是有六座山围成的一片山中湖泊,面积不大,但是水很深,一个猛子扎进去,向下游个一小时都摸不到底。
这里是他们这个村子建在这里的原因,早年村里的老一辈,他们这一脉医术的老祖宗,就是因为躲避旱灾,才躲到深山里来,发现了这个大水库,然后就决定要在这里安家。
“在哪?捞上来了吗?”捞字说明了,杨玉儿有死无生,但还讲究死要见尸。
树枝一愣,“我好像看见一个长的可好看的公子跳进去救人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还不快走!”
村里人听到消息,慌忙上山去,杨玉儿的母亲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一路上都是被人搀扶着过去的。
湖边有一片平坦的空地,村里的婶婶们常来这里洗衣服,他们挑水也是会来这里。
“玉儿!我的玉儿啊!”
凤歌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杨玉儿的母亲扒开人群,扑到地上的女孩子身上,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另一边陆景同冷着一张脸,心里直后悔,怎么就想不开要下去救人呢!要知道他的腿可是很不方便的!这下好了,貌似被固定好的夹板移位了,按照他的经验,必须重新固定,而再次固定,就必须找个医术高明,会摸骨的大夫,要不然很容易长成歪骨。
陆一很是自责,他不过是离开一小会,撒泡尿的功夫都没有,主子竟然就出事了。
“主子,您可一定要好好的,您本来就受了伤的!”这个时候陆一无比怨念杜公子,这个作死的,害人精,好好的非要跑出京城,还弄出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自家主子跟眼瞎了一样,看不到满京城对主子痴迷的名媛贵女们,就是一头心思的扎进杜公子的怀里。
“闭嘴!嚎什么嚎!等下回去,不许跟玉树提起此事!”那个磨人精,要是知道他为了个村姑,而不顾自身安危,跳下去救人!还不得哭个昏天暗地的!真头痛!
那边,村民们当然是更关注自家从小看到大的女孩,眼见杨玉儿没了呼吸,感性的大爷大妈早就有掉眼泪的了。
“这好好的,玉儿怎么会掉水里呢?”
“幸好那位公子救人,若不然,等咱们知道的时候,恐怕就捞不上来了。”
“唉,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去了,玉儿妈不知道该怎么伤心了。”
“是啊,玉儿妈可就只这么一个亲人了!”
“玉儿妈,你节哀顺变吧!玉儿若是知道你这么伤心,恐怕去的也不安心啊!”
这话说的跟没说没区别,玉儿妈哭的更惨兮兮的了,她可是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她年龄大了,也不能嫁人了,就是嫁人也不能生了,以后注定是个孤老婆子,还不如就这么去了。
她哭的双眼通红,就想往水里跳,旁边的人忙拦住她,不停的劝。
凤歌却看到杨玉儿的手指动了一下,眨了眨眼,没看错,“杨婶,我好像看见玉儿姐的手指动了,你喊喊试试,说不定还活着呢!”
杨玉儿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里长的最好看的女孩子,她自诩貌美,常常在原主面前炫耀,还偷偷觊觎过医术过人的四师兄,不过可惜四师兄是个冷酷的性子,对男女之情半点都不通透,根本就拿她当空气。
玉儿妈一听她这话,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神医的小徒弟是不可能会撒谎骗人的。
果不其然,不大会功夫,被憋的脸色青紫的杨玉儿,竟然慢慢的恢复了点脸色,手指动了几下,还真的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玉儿妈!还不快把玉儿弄回去,让神医好好看看,若是得了寒症,可要快点开药方啊!”
“用不着麻烦神医,咱们给她凑点药去,绝对没问题的。”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咱们谁不会开个驱寒的药方啊!”
杨玉儿在村里大妈的七手八脚下,很快就将人给抬下山去了。
而救了人的陆景同,则是由五师兄去感谢接待了。
凤歌也就凑个热闹,然后就回去继续背行医趣÷阁记了,不过她速度也快,这么一大箱子的行医趣÷阁记,已经被她看了一半。
杨玉儿果然没死,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活蹦乱跳的,还跳的有些过头。
她眼神倒是挺好,跳到陆景同身边,去报答救命之恩,但人家陆景同不搭理她。
凤歌亲耳听见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话,真是,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看着杨玉儿黯然离去的背影,凤歌眼神幽暗,落水之后性情大变啊!
杨玉儿原本的样子,原主再了解不过了,人不过就是个虚荣心强些,喜欢攀比的小姑娘,但往一个陌生男子身边凑,还说出这么露骨的话,还真是不符合玉儿妈的教导。
杨玉儿母女是逃荒逃进深山的,虽然狼狈,但浑身气度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但来到就是有缘,这个村子里,大多都是过不下去了了,机缘巧合下成为村子的一员。
那个时候,玉儿妈还年轻,长的也好看,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女婴,手里还有几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凤歌悄悄的开了天眼,就看到杨玉儿头顶上的黑浓的乌云,乌云罩顶啊,不是横死就是不可避免的血光之灾。
叹了一口气,凤歌转头回去,山坡下,自己的院子也不愿意去了,以后她也不想住了!被她讨厌的人污染了!
男主们在村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杜宾脸上的红点终于还是消失了,要不是他的腿还不太方便,恐怕早就缠着要离开山里了。
但令他惊恐的是,景同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景同!”他眼里饱含怒火和妒火,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景同,尤其是女人,他也认为男女之间才是阴阳调和,就怕有一天景同尝到了女子的滋味,就会将他抛弃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