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头刚把巴奴的胳膊安稳,巴奴就迫不及待地出去把巨岩蛇的肉拖回家,放到了负二层的大厅里,然后又急匆匆地出门了。
罗希也换了衣服跟了出去,在隧道口那里遇到了刑厚文。
刑厚文有点力气了,见到罗希很是欣喜,让罗希帮忙把巨岩蛇的蛋和幽灵甲兽的幼崽送去白尾鱼家。
巴奴一听他的话,就很是不满地走到刑厚文面前,指了指巨岩蛇的蛋,又指了指罗希,示意这蛋应该给罗希。
“巴奴,我就要这两个幽灵甲兽幼崽,还有这颗蛋,你的报酬你不是拖回去了?”刑厚文显然连那半条巨岩蛇的肉也要。
巴奴连忙走进罗希,指了指蛋,又指了指巨岩蛇。
罗希明白巴奴的意思,就和刑厚文,我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可是你既要幽灵甲兽幼崽,又要巨岩蛇蛋,那这半条巨岩蛇就归我们家巴奴吧?”
罗希听到罗老头和巴奴的交谈,知道巨岩蛇的鳞片是上好的生物金属,可以给巴奴升个级。
她其实不想要蛇肉都,家里已经有半条了,够吃很久了。她那么说是为了和刑厚文讨价还价。
如果房间里太暗了,一开始就说要去掉屋只开一扇天窗,他们很大概率会同意,这就是折中。
刑厚文坐着想了一会儿,居然告诉罗希:“行,那蛇你们拿去吧!”
罗希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你都不要?”
刑厚文想了想又说道:“罗希你要是能分我点肉,那自然是好的,只是这蛇蛋里的小蛇已经成型,大概率能孵化。你也知道,咱们这里,也就白糖鱼的驯兽术最好……”
罗希明白,那蛇蛋自己拿回家也不合适,养蛇什么的她可不会。
“巴奴,扒皮!”罗希和巴奴说了一句,巴奴就立马弄了两个蛇鳞片下来,把蛇皮剥了。
巨岩蛇的蛇皮太硬了,只有用它自己的鳞片才能划开,这是巴奴和刑厚文在火山那里发现的。
他们俩人的运气确实不错,这不还弄了两只幽灵甲兽幼崽,这是杀了巨岩蛇之后偶然在岔洞里发现的,刑厚文没费什么大力气就捉到了。
巴奴的手法很利索,很快一张带有鳞片的蛇皮就连同蛇头一起弄下来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蛇肉。
“这蛇头咱们要了没用,也给他吧!”罗希看着那渗人的蛇头,即使知道巨岩蛇已经死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害怕。
巴奴很听罗希的话,只带走了蛇皮和鳞片。罗希捡起了巴奴的断手抱在怀里,对刑厚文说道:“我们帮你看着,你先把东西送去白糖鱼家吧,反正也不远。”
“好!”刑厚文点了点头,但是那幽灵甲兽幼崽有点害怕他,中途试图逃跑,还是巴奴眼疾手快抓住了。
罗希见刑厚文怀里还有蛇蛋,就对刑厚文说道:“行吧,我帮你送过去。”
刑厚文带着罗希到了白糖鱼家,罗希在门口把一只幽灵甲兽幼崽递给了白尾鱼,然后就准备离开。
刑厚文把巨岩蛇蛋交出去,并说明是巨岩蛇蛋的时候,白尾鱼眼睛都直了。
“我还要去把蛇肉弄回家,晚一点来带着歉意对白尾鱼说道。
“好的好的,妹夫你慢走,晚上再来。”白尾鱼想挥手来着,可是他双手各提着一只幽灵甲兽幼崽,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罗希回到隧道口,然后捡起地上那只巴奴的断手,然后领着抱着蛇皮的巴奴回家了。
“罗希,可不可以帮帮忙?这蛇头不好拿。”刑厚文抱着蛇肉拖着走,可是剥皮后的蛇肉格外黏滑,让他有点抱不住。
还没有等罗希答应,巴奴就拉着罗希快步朝家里走去。
“他好像真的不好拿,我们不去帮帮忙么?”罗希抬头问巴奴,但是巴奴摇了摇头,然后抱着蛇皮飞快地跑回家,连罗希都丢在那里。
罗希猜想巴奴估计是太饿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独自一人抱着断手慢悠悠地走回家。
很快,巴奴又跑出来了,然后跃过罗希,朝刑厚文跑去,直接把手戳进蛇身体了,举着快速朝刑厚文家走去。
罗希这才反应过来,巴奴现在就一只手,刚刚是没办法用一只手同时拿蛇皮和蛇头。
刑厚文见巴奴会回来帮忙,心里很是欢喜,他提着蛇头,轻轻地打了巴奴一下后说道:“兄弟,谢了!以后有啥我可以帮忙的地方,直接说一声就行。”
巴奴没有答话,而是把刑厚文的话悄悄的录了下来。
罗希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巴奴也回来了,他帮罗希打开了门。
回到家之后,巴奴先去餐厅吃饭,他现在就一只手,星希花根的皮都是罗希在一旁给他剥的。
吃完早饭后,罗希又弄了一些吃的,给胡蔻蔻和容多送去,巴奴则在家里让罗老头把另一只手给他安装上去。
在容多那里,罗希见到了刑厚文,这次出去狩猎,他也受了伤,有些是内伤,还挺严重的。
刑厚文躺在胡蔻蔻旁边的病床上,给胡蔻蔻讲着这次狩猎的过程,那叫一个惊险。
胡蔻蔻在一旁吃着饭听得很认真,是不是会笑上一两声,以回应刑厚文。
罗希也比较好奇这次他们狩猎的过程,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
“其实都是运气比较好,如果运气再差一点,中间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刑厚文看着胡蔻蔻,一直就那么盯着,眼睛里满是爱意。
这么多年以来,胡蔻蔻又何尝不知道刑厚文的意思?只是她一个习惯了,就再也接受不了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了。
胡蔻蔻原本以为刑厚文这次也是要表白,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结果刑厚文告诉她:“我很快就要有伴侣了。”
胡蔻蔻和往常一样拒绝道:“我可不会答应做你的伴侣,别想了。”
“不是你,是白糖鱼,白家已经收了我的聘礼,两只幽灵甲兽幼崽和一颗蛇蛋。”刑厚文淡淡地说着,他的心却又一种释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