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手感的确挺好的
“你要干什么？”程锦然有点害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放心，这个地方没监控。”盛祁南听起来很是胸有成竹地道，“抓不到我们的。”
程锦然还是很紧张，看了看周围，天色已晚，只有很远的地方有几个人脚步匆匆地路过，从方向判断，程锦然觉得那是刚下了解剖课的学生。
“你不会真的要……”程锦然话音未落，盛祁南手里的喷罐就发出了巨大的‘嗤——’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沈越寒的照片上，多出了一抹黑色的胡子。
“试试？”盛祁南摇晃着手里的罐子，“手感还不错。”
程锦然抬了抬手，还是不太有勇气。
从小作为一个好学生，程锦然从来都没干过一点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更何况是给母校的优秀学生展示墙上的照片上喷墨水！
“我觉得，还是你……”程锦然刚想说，她适合在后面看着，盛祁南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带着她的手，按下了喷罐的按钮。
程锦然顿时有些僵硬，盛祁南的手有些冷，还有些潮湿，不像盛黎川的手那样永远是干燥且温暖的。
“要拉你下水，不然万一事发了，那岂不是变成我一个人的锅了？”盛祁南说。
但话虽这么说，盛祁南的语气却带着很浓的玩笑意思，很明显是表示，如果真的被发现，他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定罪的。
墨迹在照片上印上了一坨黑色，恰好是沈越寒胸前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他戴了一朵黑色的胸花。
“手感的确挺好的。”程锦然说道，顺势挣开了盛祁南的手，主动在照片上沈越寒的衣领处，喷上了一个心形。
不过这个心形看起来并没有心形的痕迹，虽然拿解剖刀的手很稳，但程锦然喷绘的技术很明显不如设计系出身的盛祁南，他在程锦然的那块圆形中间补了两个点，然后又在外面画了一个大圈，再添上了几趣÷阁。
变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猪头形状。
程锦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急忙回身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动，“你的想象力可真是……太丰富了。”
“是吧？”盛祁南做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在沈越寒的脸上又喷上了几道刘海。
之后两个人开始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大礼堂的某扇窗突然亮了灯，程锦然才叫停了这场闹剧，最后由她，在几乎已经画满的照片上，打了一个巨大的叉。
“哈哈哈哈……”两个人对着照片大笑了起来，但拐角处突然冒出了一个穿着黄色马甲的人，“干什么的！”
程锦然一愣，心脏怦怦地跳了起来，但盛祁南却丝毫不慌地拉起程锦然就跑，把她塞进红色越野车的副驾驶之后就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程锦然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马甲上写着某某学生会的人站在照片前面，大概是已经目瞪口呆了。
“哈哈哈……简直是，笑死我了……”盛祁南一边开车一边笑个不停，“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人的眼神……”
“我看到了！”程锦然虽然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心有余悸，“吓死我了！他肯定记住你的车牌号了！”
“记住就记住呗。”盛祁南说，“反正我住的那几条街，都没监控，不知道我开到哪里去了，而且他们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调监控查我吗？”
程锦然嗯了一声，思绪却飘远了。
作为法医，公.安行业的一个职业，程锦然潜意识里总是把自己代入公.安的视角去看问题。盛祁南的回答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人，真的会对自己家附近的街道有没有监控，这么了如指掌吗？
揣着疑惑，程锦然却没有问出口，因为手机震了两下，盛黎川的消息发了过来，“你出门了？晚上想吃什么？”
程锦然立刻紧张得忘了盛祁南说过了什么，“你哥到家了！我要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
“说你出去逛街了，还不行？”盛祁南说，“难道我哥还软禁你吗？你给我哥买的台灯放在后面了，还有一盒点心。”
程锦然这才想起今天出来的目的是拿寄到盛祁南那里的快递，她急忙拿过盒子，不错，是一个炫酷风里略带可爱的小台灯，还比程锦然的设想要小那么一圈，放在包里，刚好能躲过盛黎川的视线。
“这个是什么？”程锦然拿着点心的盒子问盛祁南。
“这是我哥最爱吃的点心，我早上买的。”盛祁南说，“今天咱俩去的那家商场也有，所以你不用和我哥说谎。”
程锦然感激地看了盛祁南一眼，但突然有种，瞒着自己老公和他私会的奇怪感觉？
“就说你今天出门逛街，然后顺便买了点心给他，还碰巧是他最喜欢吃的。”盛祁南继续说道，“你看，多好的解释。”
“嗯……”程锦然沉吟了一下，“谢谢。”
“谢什么，反正是我叫你出来的。”盛祁南说，“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熟练了，就可以经常出来打电动了。”
程锦然无奈，熟练了？一直背着盛黎川做他不让做的事情？要是哪天东窗事发，恐怕自己会死的很惨。
越野车停在了小区后门，程锦然拎着东西下车，进家门的时候盛黎川已经把程锦然刚点的‘啥都行’做好了，四菜一汤，很是丰盛。
愧疚感再次涌了上来，程锦然主动上前帮忙端了饭，“今天累坏了吧？你都那么累了，就别做饭了，让张妈随便做点就行了。”
“张妈总是加很多味精，不健康。”盛黎川小声说道，“而且，给你做饭是一种乐趣。”
程锦然顿时更惭愧了，她急忙拿出手里的点心盒子，“我今天出门去逛街了，给你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你买的，肯定喜欢。”盛黎川的嘴角勾了勾，然后接过点心盒子。
程锦然忐忑地看着盛黎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痕检员用小刷子刷指纹的场景，这个盒子上肯定能刷出盛祁南的指纹。
但盛黎川只瞥了一眼就抬头看向程锦然，“和盛祁南出去的？这是他买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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