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帮你打掩护
程锦然差点就大脑一片空白。
但还好，潜意识里已经为今天的事情准备了说辞，“我今天出外勤，车祸，在开发区这边验尸呢，马上就结束了。”
“好。”盛黎川似乎没有怀疑，“晚上想吃什么？等你回来了，我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情啊？”程锦然有点紧张。
“好事。”盛黎川说，“和沈越寒有关的，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我尽快回去。”程锦然回答。
“想吃什么？我来做。”盛黎川似乎心情愉悦。
程锦然立刻涌出了一股愧疚的感觉，“什么都行，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挂了电话之后，程锦然飞速给夏心发了消息。
‘要是有人打电话到单位，就说我今天跑外勤了！开发区车祸！’
夏心回了个OK，然后又回了个疑问的表情。
‘明天上班和你解释。’程锦然回复。
“怎么，怕我哥发现啊？”盛祁南调笑着问道。
“对啊。”程锦然叹了口气，刚要继续说什么，盛祁南的手机却响了。
上面赫然显示着盛黎川。
“我的天！”程锦然吓得差点窜起来顶在车顶上，“怎么办怎么办！你哥肯定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了。”盛祁南瞥了一眼手机，“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和嫂子出去吃个饭而已。”
“求你了别让他知道……”程锦然欲哭无泪。
“好，看我的。”盛祁南不慌不忙，伸手按下了车载音乐的开关。
喧嚣的音乐声响起，盛祁南把音量开到最大，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喂？”
“你在哪呢？”盛黎川的声音听着很无奈。
“酒吧啊，怎么了？”盛祁南故意喊着说话，“你要过来吗？西街十三号。”
“不去，你继续吧。”盛黎川说完就直接挂了。
盛祁南确定他挂了之后才把音乐给关了，“你看，就这么简单。”
程锦然松了口气。
“你欠我一次。”盛祁南看了一眼程锦然。
“什……”程锦然一脸震惊，“什么欠你一次？”
“就是欠我一次。”盛祁南说，“我哥发现的话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会惩罚你的。”他故意把‘惩罚’两个字说的带着坏笑的口吻。
“好吧，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到时候再说，我还没想好。”盛祁南笑得很贼。
去老房子拿了领带，回家的时候程锦然特地让盛祁南把她送到地铁口，然后坐地铁回家。
也不知道张妈会不会说，先生，您中午回来的时候……
但张妈似乎并没有说，回到家之后一切都很正常，盛黎川正在厨房里炒最后一个菜。程锦然进去，主动从背后环抱住了盛黎川。
总感觉很愧疚。
“怎么，想我了？”盛黎川回手，捏了捏程锦然的腰。
“别闹……”程锦然怕痒地飞快躲开了，“辛苦了，盛总。”
盛祁南关了火把菜盛到盘子里，“夫人也辛苦了，今天累坏了吧？”
“还好。”程锦然不太敢说‘今天’的事，“你今天说的，关于沈越寒的好消息？是什么？”
“我找到了证据。”盛黎川把菜端到餐桌上，然后从旁边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程锦然，“看看吧。”
程锦然坐下打开，里面是沈越寒和一些麻醉师的沟通证明，家属的转账记录，还有几个麻醉师的证词。
“这只是一部分，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打赢官司，送他入狱。”盛黎川说，“但是现在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们很快就能有足够的证据了。”
程锦然合上文件，感激地看着盛黎川，“真的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盛黎川耸耸肩，“我夫人被欺负了，我出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程锦然笑了，但盛黎川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笑僵在了脸上，“夫人只要补偿我，就行了。”
补偿？昨晚刚把她累得半死，现在还要补偿？
程锦然灵机一动，“没问题，我刚学了一招按摩手法，一会儿吃完饭给你试试吧！据说对经常低头的人效果特别好！你不是总低头做手术嘛！”
“好。”盛黎川看着程锦然的眼神里带着深意。
程锦然心虚地低下头，中午的披萨吃的太多，她现在还不太饿。但为了不引起盛黎川怀疑，还是装作很饿的样子吃了两大碗饭。
吃过饭之后盛黎川很主动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程锦然。还好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让程锦然睡了一个好觉之后，还能早起去上班。
“锦然姐，昨天那是什么情况！”
一进单位，夏心就一脸八卦地跑过来问程锦然。
“咳。”程锦然尴尬地干咳一声，“昨天有人打电话吗？”
“没有，亏得我还等了好久。”夏心说。
“好吧……”程锦然松了口气，看来盛黎川现在是信任她的，于是愧疚感又强了几分，“是我丈夫的弟弟，约我出去有事情，我不想让我丈夫知道。”
“哦……”夏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早说嘛！以后姐夫打电话过来，我都替你听着！”然后又一脸坏笑地凑到程锦然面前，“可以啊锦然姐，和自己小叔子搞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锦然推了夏心一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搞什么搞！”
“嘿嘿，我懂的！”夏心坏笑着看了程锦然一眼，然后跑进了停尸间。
程锦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今天有几台啊？”
“目前只有一台。”夏心说，“不过这一台有点难。”
“为什么？”程锦然帮着夏心把尸体从冰柜里拉出来，然后一起推着推车进解剖室，“什么时候送来的？”
“听他们说是后半夜，跳楼自杀的。”夏心说。
“那怎么难了？掉在什么东西上了？”程锦然看着尸袋的形状，还挺正常的，不像是摔得支离破碎了啊？
“没有，因为家属说不可能自杀，肯定是他杀。”夏心把推车停好，然后动手去拉尸袋的拉链，“让我们找他杀的痕迹。”
尸袋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具苍白的男尸。
程锦然僵在了原地。
她认识这张脸，而且刚刚看过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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