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还按老规矩来？
但程锦然没有听见。
她的手机在包里，包被盛黎川主动放在了后排座位上。而两分钟之前，盛黎川把车里的音乐打开了。
有些躁的英文歌响起，盖住了车里的大部分声音。
“所以物证是凶手的么？”盛黎川问。
“对，查出来指纹匹配度百分之百了。”程锦然说，之后又疑惑地看向盛黎川，“你怎么知道有物证？”
“你之前没和我说过吗？”盛黎川看了程锦然一眼，“那大概是我听别人说的吧。”
程锦然内心的疑惑更甚，今天的盛黎川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她在口袋里摸了摸，想起手机在包里，刚要去拿的时候迈巴赫停下了，盛黎川打开车门，“到了，就是这家。”
有侍者过来帮忙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盛黎川把车钥匙抛给对方，让侍者把车停到停车场。
程锦然只得放弃拿包的念头，被盛黎川牵着手，进了餐厅。
“盛总。”大堂经理迎上来，“还是老位置？”
“包厢。”盛黎川说。
经理立刻把盛黎川带到包厢里，“还按老规矩来？”
“把菜单拿过来吧。”盛黎川对着那个经理说，“给夫人看一下。”
经理立刻点头哈腰地出去了，程锦然心里依然疑惑，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盛黎川也不知道经理说的‘老规矩’是什么规矩。
“你经常来这儿吃吗？”程锦然问。
“就来过几次，带客户。”盛黎川似乎看透了程锦然的疑惑，“这边的经理就喜欢套近乎，来过两次以上的都问是不是老规矩，实际上我自己都不记得有什么老规矩。”
“喔……”程锦然点点头，“你今天忙吗？助理说你做手术来着。”
盛黎川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嗯。”
“做什么手术？”程锦然问。
“切一个不太好切的瘤。”盛黎川说。
“主动脉瘤吗？要做支架的？”程锦然问。
“嗯，差不多吧。”盛黎川似乎不想多说关于手术的话题，“你饿了吗？”
“还好，中午科长请客吃外卖。”程锦然回答。
之后包厢里陷入了沉默，好在经理很快拿来了菜单，程锦然点了几个经理推荐的菜，盛黎川则直接要了一个套餐。
“先上酒。”盛黎川嘱咐。
“我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侍者出去之后，程锦然说。
“哪里怪？”盛黎川的嘴角勾了勾，笑得有些暖。
“说不好，就是怪怪的。”程锦然说，“感觉不像你了。”
“是么，哪里不像？”盛黎川从座位上凑了过来。
和程锦然近到交换呼吸。
程锦然一凛，她又闻到了烟味，虽然很淡，但她确定这是从盛黎川身上飘出来的烟草味，根本不是从哪里沾染到的。
所以盛黎川抽了烟，只是不想告诉她？
程锦然往后一缩，靠在了椅背上，盛黎川继续向前，但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是侍者进来上菜，盛黎川只得坐回原位，程锦然松了口气。
“您的菜齐了。”侍者浅浅鞠了一躬，然后出了门。
“饿了吧？快吃吧。”盛黎川笑了笑，端起程锦然面前的牛排，开始帮她切块。
程锦然看着盛黎川的笑有点出神，她从来都没在盛黎川脸上看过这么温暖的笑意，虽然今晚的盛黎川很奇怪，但她还是觉得，很暖。
切好的牛排放到程锦然面前，她拿起叉子尝了一口，很嫩，很好吃。
“好吃吧？”盛黎川的笑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我特别喜欢他家的肋眼。”
“好吃。”程锦然点头。
“巧克力红pu萄酒，最适合就着他家的牛排吃。”盛黎川给程锦然倒上半杯红酒，然后举起了杯子，“干杯。”
程锦然有点紧张，她很少喝酒，更没和盛黎川喝过，而且还是高度数的红酒。看盛黎川干了，她也只好干了。
味道很好，而且是甜红pu萄酒，只是喝下去之后酒精的味道有点上头。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盛黎川又给她倒了一杯。
两杯下肚之后程锦然已经有了一点头晕，她酒量不好，所以很少喝酒，尤其没像今天这样在盛黎川一次次‘干杯’的催促下喝的这么快过。
一顿饭结束，两个人已经喝了一整瓶红酒。
盛黎川的眼角有些发红，脸上的笑意却更深刻，而程锦然的头已经相当晕，“你一会儿怎么回去，酒驾啊？”
“我十二岁就开始开车了，酒驾也不会有事的。”盛黎川说。
程锦然震惊地看着他，难道盛黎川不是应该说，他已经叫了司机来？
“不行，你叫司机过来吧，不能酒驾。”程锦然皱着眉，“你知道我处理过多少酒驾出车祸的尸体？有的都认不出那是人的尸体！”
“哇，真惨。”盛黎川撇撇嘴，“那你叫吧，把你的司机叫过来，你有他电话吧？”
“有啊……”程锦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她叫，但盛黎川就是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并没有动手去掏手机的意思。
程锦然摸了摸口袋，“我手机在包里，包在车上。”
“那就一会儿回车上的时候叫。”盛黎川说。
“好。”程锦然点头，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点醉了，或许醉得不轻，不然不会觉得这样的盛黎川是正常的。
“锦然。”盛黎川又开口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程锦然说，“那不就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吗？”
盛黎川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讶，不过程锦然没有察觉，她现在要很努力地凝视盛黎川才不会重影。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盛黎川声音很缱绻，“我从那一刻开始，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女人。”
“真的？”程锦然不由自主地笑出来，“盛总别开玩笑了，协议婚姻，不用这样的。”
盛黎川的眉毛一挑，“是么……协议婚姻啊……”
“你说什么？”程锦然没听清。
“我说……”盛黎川凑了过来，唇距离程锦然的唇很近。
程锦然微微闭上了眼，但下一秒，盛黎川并没有吻过来，而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包厢的门似乎被人大力打开，砰地撞在了墙上。
程锦然惊讶地睁开眼，赫然看到了另一个盛黎川，正愤怒地把盛黎川搡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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