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这点惩罚太轻了
“你妈妈在楼上？”程锦然吓了一跳。
“没有。”盛黎川被程锦然的反应逗得勾了勾嘴角，“我爸在楼上，他今天在这边办公。”
“哦……”程锦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盛黎川是去处理家里公司的事情了，“然后呢？他们为难你了吗？”
“我爸不会为难我的。”盛黎川耸耸肩，“他心里顾的是公司的利益，才不会在意我和谁结婚。”
“除非那个人是会影响盛家名声的法医。”程锦然接道。
盛黎川的手抚上程锦然的发，“别这么说，那是那群老古板的想法。”
程锦然看了看盛黎川，心里涌起一丝感动。
“最近要上市一批新药。”盛黎川说，“需要忙很多事情，所以公司这边还需要我，就算不回家，我爸也不会不让我管公司的事情的。”
“那就好。”程锦然点点头。
“就算离开家，我也能过得很好，过不好的是他们。”盛黎川带着点调笑地说道，“公司离不开我的。”
程锦然故作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两人从电梯下到停车场，盛黎川又开口问道，“你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去看她了？”程锦然这才想起妈妈的事情，“你是她的主治医师？”
“对啊。”盛黎川说，“我给她全面检查了。”
程锦然眼神复杂地看着盛黎川，“你还跟他说，新药上市需要在患者身上实验，所以免了她的一切费用？”
“对。”盛黎川点头。
“你不用这样的……”程锦然说，“我付得起费用。”
“每年我们公司都有这样的政策。”盛黎川拉开迈巴赫的后座车门让程锦然进去，然后自己又绕到另一侧。
“……”程锦然无语，“真的？”
“真的，只要董事批准就可以。”盛黎川说。
“那……”程锦然想问是怎么让董事批准的，想想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董事会成员不就包括盛黎川吗？他不就是董事吗？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盛黎川示意司机开车，“你让咱妈安心治疗就好。”
程锦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咱妈？盛黎川叫得倒是顺口。
“她还不知道我是她女婿吧？”盛黎川问。
“我还没敢告诉她，我刚甩了七年的男朋友，和一个刚认识一个星期的人结婚了。”程锦然叹了口气，“我妈很喜欢沈越寒，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沈越寒竟然还去看我妈！”程锦然看着盛黎川，“你不是给我妈拿了一本书吗？他去病房了，给我妈拿了水果，还给我妈读书！”
水果刚才已经扔到垃圾桶了，程锦然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拿来化验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毒没有。
但是沈越寒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他的坏都是明目张胆的，在背地里下毒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盛黎川的眉皱了起来，“我知道了，其实你母亲这几天就可以做手术了，我本来还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因为新药出现不良反应的概率是百万分之零点四。”
“那应该没事吧，虽然是新药，现在不也上市了？”程锦然问。
“对，上市了，药是没问题的。”盛黎川说，“那就明天或者后天，我把时间排出来，给你妈妈把手术做了吧！”
“真的？”程锦然意外地看着盛黎川，“真的可以？”
“我说可以当然就可以。”盛黎川斜过脸来看了程锦然一眼，“我可是主治医生。”
程锦然默默松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感激。只要妈妈的手术做了，自己就放心了。
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盛黎川的手机响了。
“喂？”
“盛总，医院这边说要给沈越寒停职查看，明天院方会给您和夫人正式的道歉。”盛黎川的助理在电话对面汇报道。
“只有停职查看吗？”盛黎川的语气有些不满。
程锦然听到之后回头，疑惑的眼神看过去，盛黎川微微点了点头。
给沈越寒停职查看？
这不是程锦然想要的结果。
但如果没有盛黎川，或许现在沈越寒连这点惩罚还都不需要接受。
“您说的麻醉师的事情，我查了查，的确有问题。”助理解释道，“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我想您的意思或许会是，不要打草惊蛇。”
“嗯，的确，现在可以先不动他。”盛黎川回答，“麻醉师的事情还能继续追查吗？”
“能，不过有些困难。”助理说，“我们查到一些端倪，是沈越寒和几个麻醉师之间的勾当，为了让病人用他们推荐的昂贵药，麻醉师都会动些手脚。但是我们目前找不到任何证据。”
“继续查，现在先按兵不动。”盛黎川说。
挂了电话，盛黎川陷入了沉思，他察觉出病人有问题是上了手术台之后，几项指标一直不到位，应该是麻醉过量。
也不是不可以手术，但是需要的时间会更久。
而这种问题，一般不会出现意外。
那个时候盛黎川已经发觉了程锦然的消失，心里开始暗暗怀疑这是不是和沈越寒有关，刚安排了人去跟着程锦然，病人就出现了问题。
由于麻醉师低估了病人的病情，所以一般人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情况，这个病人的病情却急转直下。
不到十分钟，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盛黎川没有多想，事故责任书都没签就冲出了手术室，直奔保镖说的，程锦然消失的地方。
手机又震了两下，是另一个助理发来的报告，说已经查清手术失败的原因，这个患者的家属并没有不满，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
盛黎川想了想，发了一条消息给他在程氏医院人事科的朋友。
‘沈越寒现在还在程氏吗？’
朋友很快回了消息：‘在，不过不在分院了，在分院停职查看之后直接调回总院了。’
之后又发了一条：‘还是院长女儿亲自来调的，会抱大腿可真好啊……’
盛黎川冷笑了一声，回复了‘好’。
之后他看着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程锦然，“没事了，这件事你不用多管，我来操心就好了。”
然后他顿了顿，“你想让沈越寒，或者程氏，给你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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