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了,都没法在操场舒展筋骨,高就憋的也是不得劲,连续两个晚上都在校游泳馆划水解闷。不知道是真的凑巧,还是哪里收到了风声,俞婷薇也是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泳池,还很欣喜的与高就来了个水中偶遇。
本来高就还在纠结要怎么开口,反倒是俞婷薇主动邀约说去校外喝一杯。照以往各种婉拒的经历,不管俞婷薇怎样的搔首弄姿,高就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今天居然一口就答应了,看俞婷薇那张毫无准备的脸就知道有多震惊了。
都是差不多时间出的泳池,高就早早的就在大厅站着了,女生动作再慢也不至于会这么久吧,都等了大半个小时了,这俞婷薇是要在里面换皮吗。
果不其然,这大晚上的,俞婷薇还是浓妆艳抹的大花脸,跟这游泳馆格格不入。
“你带伞了吗?”,俞婷薇很有心机的说,“我刚才太着急忘记带伞了”。
高就不可理喻的翻了个白眼,没带伞?怎么可能!刚才下雨的时候怎么来的,也不怕这一脸的水彩会花么!怨归怨,高就毫无反抗的把伞举过了俞婷薇的头顶。
难得高就愿意赏脸,俞婷薇特地选了一家校外比较有情调的酒吧,都是成年人了,小酒调情正当宜。
“今天怎么会有兴致跟我来喝酒啊”,俞婷薇挤眉弄眼的说,“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爽快啊”。
“正好想喝”,高就冷冷的说。
最受不了俞婷薇这样故作姿态的模样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偏要这么扭来扭去的,她对付别人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本以为俞婷薇这张热脸贴在高就的冷屁股上还会有所收敛,可看样子一点也不妨碍她卖弄风骚。
“运动会结束后有好好休息吗”,俞婷薇狐媚的看着高就。
“嗯,恭喜你又是两个第一”,高就淡淡的说。
没想到高就还有在关注自己的比赛,俞婷薇更是喜出望外的挺了挺胸拱直了腰板,轻声细语的说,“所以,你也是有在关注我的比赛吗?”
“体育部对每项比赛都有关注”,高就身为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关注运动会的动向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好吧,你也用不着把话说的滴水不漏”,俞婷薇拿起酒杯轻松的说。
一想到自己还有求于她,高就马上就调整了语气,整个人都放低了姿态。
“听说我的一个队员是你们模特社的”,高就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啊,还特地喝了口酒扭头掩饰一下。
“噢?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俞婷薇确实不知道,毕竟长跑队的训练贝恬一次都没参加过,就连模特社的活动也就露脸了两三次。
“那说明她在你们模特社应该也不怎么样”,高就刻意鄙夷的语气。
“谁呀?”,俞婷薇好奇的问。
“刘贝恬”,高就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就握紧了酒杯,假装不经意的说,“可能你连听都没听说过”。
俞婷薇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后知后觉,原来是她啊,难怪今天高就这么配合。
“听说过,不仅听说过,还很印象深刻”,俞婷薇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噢,是吗,说说看”,高就表现的很有兴趣的样子。
“她一点基础都没有,来过几次还没学会直立行走就先把脚给崴了,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俞婷薇厌恶的说。
“那既然这样还留她这样的人在社团干嘛”,高就顺势说道。
“气就气在”,俞婷薇喝了口酒,不解气的说,“她寝室的人随便拿了张假条就来忽悠我,说她脚伤未愈不便参加社团活动,你猜结果什么样,她走路不行跳高在行呀,你说气人不气人”。
“嗯,我也觉得她是在假借受伤的由头,故意来逃避长跑队的训练计划”,高就附和的说,“所以你要不索性就给她个学分让她退社算了”。
什么?自己没听错吧?退社还给学分?
“退社可以,这学分我可给不了”,俞婷薇傲娇的说,“她又没贡献什么,怎么给?名不正言不顺呀!”
“但她耽误我这边的正事了,你看要怎么处理”,高就也没有退让,“我不能让她一直借着社团活动的名头来坏了我这里的规矩”。
高就强硬的态度还真把俞婷薇给忽悠上了,俞婷薇还以为贝恬这边仗着自己脚伤耍赖不去参加训练,又正好在跳高的时候被高就抓住了把柄,所以才想趁这机会联合自己好好修理她呢。
“办法也不是没有”,俞婷薇趁势也狡猾的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既然今天是自己先开了口,高就就已经做好了任她宰割的心理建设。
“我可以让她在圣诞十佳歌手的时候担任幕后工作”,俞婷薇轻松的说,“这样她也算是为模特社提供了服务,那么给她这个学分就变的理所应当了”。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问题,那说明高就势必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我的条件是~~~”,俞婷薇特地拖长了尾音想要卖个关子,“十佳歌手的时候你要和我合唱一曲”。
“好!”,高就毫不犹豫很爽快就答应了,因为不管她开出什么样无理的条件,自己都只能一味的答应。
俞婷薇都怔住了,没想到高就居然这么干脆。
高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那就这么说定了”。
俞婷薇满意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很是得意。
解决了一件大事这下心里总算舒畅了,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高就觉得也没必要再作陪逗留,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想赶紧打车回到市区。
反正现在有筹码握在手里,日后有的是机会再加深联系,俞婷薇也很爽气就给高就放了行,各自称心!
虽然俞婷薇开出的条件对于高就来说堪比折磨,但至少谈判还算顺利。对于什么都还蒙在鼓里的贝恬来说,就算天塌下来似乎都跟她毫无关系。
“明天晚上的社团活动你还去吗”,思思躺在床上问道。
“去吧,大不了就死皮赖脸着呗”,贝恬还很天真烂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