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差点忘了李渊这老贼箭术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当年雀屏中选才迎娶了窦皇后。”萧侍乾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向后退了一步,脸色黑的可怕。
“师姐,抓李渊老贼。”他向屋里面喊道。
说罢,用剑挑开从四面八方射的箭矢,但是因为李渊那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力道和准确度有所下降,很快便身中了三四箭,但所幸不是致命伤。
明月高悬,夜黑如墨。
萧府大门轰的一声炸开飞起,在门后面,则是一段三尺白绫,百余名禁卫见状不好,连忙避开,但是此时的李渊却脸色再次一变。
三尺白绫后面是一绝色女子带着白色面纱,柳眉含煞,俏目冷冽,月半衣袖隐藏晃眼的软剑。
两者距离仅十数步,一眨眼的距离。
晃眼的软剑眼见着要刺到李渊的脖颈!
但幸好在这一瞬间,李渊再次弯腰搭上了弓箭,目光锁定了那绝色女子。
“想在我面前开弓射箭,老贼想多了。”白莲教圣女嗤之以鼻,臂长软剑如毒蛇般刺出,风驰电掣。
“撒手!”她大喝一声。
可李渊又怎么会听她的鬼话,眼见着软剑距离越来越近,他心中反而愈加冷静,在皇宫的大场合看多了,愈是危险,反而越是能保持冷静。
他不是普通人,是太上皇!
在软剑临近的那一刹那,羽箭脱弦,恍若疾电,太上皇的目标正是准备刺杀他的白衣女子。
白莲教圣女柳眉微颦,刺出去的软剑反手一收,向上一挑,恰好将羽箭的轨迹打偏,但是羽箭的冲劲何其之大?
只听铿锵一声,软剑回悬,白莲教圣女皓腕一酸,但她自幼修习武术,咫尺白绫玩的炉火纯青,早就是杀人利器,一挥手便命中了李渊拿着羽弓,用力一拉,李渊便手无寸铁。
“道君,某来保你,妖女受死!”苏猛从与萧侍乾的战场上折回,一柄镔铁陌刀挥舞的熟悉无比,似是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很快,白莲教圣女便于苏猛厮打了起来,虽然白莲教圣女武艺高强,一招一式游刃有余,但是苏猛穿着明光甲,软剑虽利,可却不能刺穿铠甲,而且苏猛一把陌刀守住了身上的要害之处,纵使受伤,可却能勉强支撑。
“快搬救兵,贫道今日定要这两人死无葬身之地!”李渊被几十名禁卫团团围住,但回想刚才还是心有余悸。
太上皇可不是孤家寡人,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尊,这长安城里里外外,少说也有十几万兵马,他还不信这两个大胆的贼子能逃脱他的五指山。
看着报信的禁卫远走后,李渊心里稍稍放缓,现在只要阻止两人逃走就行,他从禁卫手中接过铁胎弓。
刚才的只是柘木弓,弓劲有限,现在可是铁胎弓,用的箭矢可是通体铁质。
咯吱咯吱的弓弦声响起,李渊眼睛微眯,眼睛锁定那个白衣女子的大腿,这个女的明显地位比男的要高出不少。
“师姐,那老贼弓箭对准你了。”萧侍乾捂住伤口,脸色微变,奋力将肩膀上的箭羽折断,两步并作一步,在禁卫中来回穿梭。
白莲教圣女听到这句话,连忙向左一闪,险而又险的躲过了箭矢,但是戴在脸上的面纱却被风劲刮落。
“这女子生的这么漂亮,奈何为贼啊!”李渊感慨一声,但手下可并未心慈手软,一根根羽箭在手上停下还没有片刻钟头,便射了出去。
可是这次白莲教圣女心里有了戒备,并没有那么容易射中。
“道君,小心身后。”苏猛正在与白莲教圣女厮杀,突然余光看到一边的萧侍乾,顿时吓了一跳。
那老兄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就为了接近太上皇。
李渊大吃一惊,正欲回头一看,但是突然眼前一片白雾,他连忙闭上了眼睛,只听到耳边有禁卫说有石灰粉。
任侠本来就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可不会与你真刀真枪拼个你死我活,侠义那是书中才有的东西,而任侠刺客刺杀的手段多的很,石灰粉更是常备......
“你们在敢动,小心这老贼狗命,他可是太上皇,他有了半分闪失,你们就小心株连九族。”萧侍乾喘了口粗气,他已经将李渊挟持住了。
李渊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脖颈有感到一股冰凉,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可是眼睛被石灰粉迷得死死的,想要睁眼却睁不开,眼睛火辣辣的痛。
听到萧侍乾的声音,就瞬间明白了自己是什么处地。
“你们将金疮药扔给我,不然小心他的狗命。”萧侍乾受伤严重,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失血太多,已经眼冒金花,全靠一股意志支撑。
“金疮药扔给他,怎么还想贫道死吗?”李渊讪笑了几句,服软道:“这位少侠,你看贫道就是个臭道士,你抓贫道干什么?要是要钱的话,在贫道的道观里有很多很多钱,贫道都给你,都给你!”
“呵!”萧侍乾冷笑一声,脚尖将金疮药的小瓶一勾,用嘴咬开,撒在伤口上,说道:“你这老道休要哄骗于我,刚才我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你就是那个狗贼李渊,要不然这些皇宫禁卫从哪里来的,我可不信一个道士能指挥动禁军,再说......”
“再说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现在就杀你,可是你若是李渊的话,反而能活下来,懂吗?”白莲教圣女收剑,和萧侍乾一左一右,押着太上皇。
“好吧,朕承认,朕就是太上皇,你们满意了吗?”李渊见状也不装傻,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现在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莫过于太上皇的金贵身份,而且活的太上皇可比死掉的值钱太多。
或许这两个刺客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他死。
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在离开长安之前逃出去。
要不然他可不能保证,李世民为了保证没有后顾之忧,下命将他们围剿,到时候那真的是死翘翘了。
生死之际,必须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