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
一身青色官袍,面如冠玉,好似世家公子的马阔站在花厅之内,眼睛中隐隐有着激动之色。
这也不怪他。
实在是司徒刑身上的光环实在是太多了。。。
大乾最年轻的武道圣人,儒家的新圣人,最重要是,他还是手握大权的封疆大吏。
一声令下,排山倒海。
这样的人物,别说百年难遇,就算是千年也是难寻。。。
正是因为司徒刑太过优秀,坊间有传说,他本就是圣人转世。。。是上应天命之人。
如果说,最开始,这种传言之间坊间的愚夫愚妇之间传播,到后来随着司徒刑堪称优异的表现,就连很多儒家之人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无他,司徒刑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妖孽了。
从这种解释,他们实在想不出别的答案。
也正是因为这样,年轻一代,对于司徒刑,都有着说不出的崇拜。。。
知北县的年轻一代,更加的狂热,每一个人都将司徒刑视为偶像。马阔自然也毫不例外。
“来了!”
“坐!”
听着马阔的声音,司徒刑低垂的脑袋不由的高起,嘴角更是上翘,满脸和煦的说道。
马阔这人,以前他也是多有耳闻。
少年成名,非常的出色,而且对于兵事非常的喜爱,各种典籍倒背如流,一时间名头无双。。。
光彩仅在白子聪等人之下。
如果不是意外崛起,恐怕,现在,就是他仰望马阔。。。
所以再次看到马阔,司徒刑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谢大人!”
见司徒刑脸色和煦,马阔心中的紧张顿去,脸皮也变得松弛了不少。声音也变得流畅起来。。。
看着头角峥嵘的马阔,司徒刑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马阔很优秀!
有的地方也很出彩,但是却给他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好似很多东西并非发自内心,而是十分的矫揉造作。。。
如同一张绷紧的弓。。。
随时都有可能被拉断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这也是司徒刑要单独召见马阔的原因。
“你的折子本官已经看过了。。。”
“做的非常不错!”
“你为官公正,更为难的是你这个人不贪财,是一个少有的好官,整个黑山无不称赞!”
听着司徒刑的夸奖,马阔下意识的挺直腰板,眼睛中也有着说不出的得意,自豪。
同时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理所当然。
他虽然不敢说是整个北郡最好的县令,但是绝对是中上。。。
所以,被司徒刑夸奖,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意得志满,满脸得意的马阔,司徒刑的眉头不由的微皱。。。
马阔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不论神态,还是表情,都透着一种娇柔。。。
不过,他不仅没有训斥马阔,反而继续柔声说道。
“以前,在北郡也有一个官员。”
“他名声很好,做事公道,深受百姓爱戴。。。”
“他有一个朋友,姓胡,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家里光房屋就有百间,金银稻米更是无数。。。”
“不过,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君子之交,并没有捡钱上的瓜葛!”
听着司徒刑好似不着边际的话,马阔的脸色不由的就是一滞,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好奇,他不明白,司徒刑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流露出不耐烦之色,只是静静的听着。
看着马阔那淡定的神色,司徒刑不由轻轻的点头,继续说道。。。
“有一日,这个朋友找到了知县,说是有事相求。”
“原来,那位朋友家住进了狐仙。。。”
“狐仙!?”
听着司徒刑的话,马阔不由惊讶的出声。
“没错,正是狐仙!”
“我们都知道,精怪也可以观想。出窍之后,经历雷劫之后,成为鬼仙,从而能够转世,只要度过胎中之迷,就能化身为人。”
“居住在胡员外家的里狐仙,就是一头经历过一次雷劫的鬼仙。”
“他的法力虽然不是太高明,但是每当晚上,驱使神通,让整个院落不得安宁。。。。”
“胡员外请了几个高人前去收服,都被鬼仙用神通打败,而且还用瓦片打人。不论是家丁,还是胡家之人,日夜都得小心翼翼,生恐被落下的瓦片所伤。。。”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这位胡员外到县衙寻求帮助。”
听着司徒刑之言,马阔不由轻轻的点头,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也经常遇到。。。
一些生活在山野的鬼仙,或者贪恋人间的繁华,或者是戏虐成性,有的时候的确会给百姓带来很多困扰。
“这位大人听说此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前往。”
“当天夜里,他坐在大厅之中。。。那鬼仙也好似知道害怕,或者是被他的气势所摄,竟然一夜没有胡闹。”
“嗯!”
马阔不由轻轻的点头,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兴奋之色。
儒家讲究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书读到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浩然正气。普通的妖邪,根本不敢近身。
恐怕,这位官员,就是这样的人,否则那妖孽,不会如此的安静。
看着马阔那激动的眼神,司徒刑不由暗暗的点头,肯定的说道:
“正如你所想,那位大人,的确是值得人尊重。。。就连鬼神也不敢在他跟前放肆。”
“不过就在接近天亮之时,屋顶上陡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他说,县令大人,你是一个好官,你体恤百姓,并且不贪赃枉法,所以,你在这里我不敢放肆。”
“但是,你体恤百姓,是为了名声,你不贪赃枉法,是担心后患!”
“所以,我也不害怕你!”
“听着狐狸之言,那个官员不由的感觉脸皮发热,再也没有颜面待在胡府,只能起身告退。。。”
“这!”
“这!”
听着司徒刑的转折,马阔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司徒刑的这个故事,看似在说古但是何尝不是在说他,所以他的眼神不由的闪烁起来,脸上更有着难言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