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踢下了床,纪子柒得意地仰脸,“辣鸡,今晚在这里睡可以,你睡地板。”转身将被子一股脑扔了下去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被子蒙在了脸上,戴伦将它胡乱扯了下来,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凉的地。
不管他怎么求情,纪子柒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诗言姐怎么不接电话啊?”反复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忙碌的声音,纪子柒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么闲啊,你的老板看你旷工不会开除你吗?”这个家伙这么悠闲可真的不像是一个小助理。
原本还想爬上床的戴伦迎上了她审视的目光,有些心虚地坐在了地上,“我请假了啊,为了你。”
“哼,骗人。”嘴上说着不信,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纪子柒又打给了自己的哥哥,“我哥怎么也不接呢?”
这两个人到底做什么呢,纪子柒有些担心,她疑惑地看向了地上的戴伦,想要听他说点什么。
“说不定他们在做我们刚刚的事情,你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戴伦眨了眨眼睛爬上了床。
这个坏家伙,居然被他趁虚而入,纪子柒还想用老办法踢他下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脚,“睡吧,很累了。”
原来刚刚都是让着自己,纪子柒羞涩地将腿伸了回来,转身背对着他,“你就是虚。”可以看出他眉宇间的疲惫,算了,自己就将就一晚。
一床被子盖了上来,遮住了她的身子,纪子柒脸上一红,紧闭着双眼听着身后的声音,等了许久不见有动静,她悄悄地转头看了一眼,戴伦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一圈阴翳,睡着了,自己刚刚在期待什么啊,纪子柒懊悔地转回头闭上了眼睛。
晚上八点的D市,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纪云卿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自己跟裴诗言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了破裂,到底问题在哪里他想不通。
“云卿,在哪里,一起吃个饭吧。”一条简讯传来紧接着是电话声,纪云卿将手机接通,原本心烦意乱,但是想要拒绝她的时候,生生打住了。
“地址。”
The酒吧里,身着酒红色长裙的女人正跳动在舞池里,周围的人都渐渐停了下来退到了一旁,她真的很是漂亮。跟平时混迹酒吧的女人不同,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沈娆儿将周围灼热的眼神全盘接收,她一个转身冲着坐在吧台的男人眨了一下眼睛。
那男人穿着很普通款式的衬衣,但是袖口的黑金色绣文出卖了他,是Zk集团的纪总,他偏爱那种纹路。
“云卿,喝一个。”在舞池里跳够了,沈娆儿一个旋转完美收尾,音乐也随之转变,身后的人又退了回去。她踏着银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了吧台。
今晚的纪云卿心情好像很差啊,女人勾起嘴角笑了笑,看来自己的计谋得逞了。“来杯玛丽格特。”
酒红色的液体很是配她今天的裙子,也衬得她今天格外的漂亮。见纪云卿闷头喝酒,沈娆儿眼底闪过了一丝算计,“你别喝那么多。”
“没事。”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现在的他一定不想多说些什么,沈娆儿小口地喝着,不经意间一直灌他的酒。
桌上零零散散地摆着几瓶空了的酒杯,纪云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晃晃悠悠地起身想要去付钱,“该回去了。”
喝成这样了也要回去吗?沈娆儿有些恼火,灌了这么多居然还记得回去找那个女人。她伸手想要阻拦却被纪云卿挣脱,“诗言还在等我。”
“你喝这么多了。”简直是要被气死了,沈娆儿不悦地站在一旁,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楚,自己做了这么多,还是比不上那个裴诗言吗?
还是不能不去管他,沈娆儿阴沉着一张脸上去搀扶着他,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忍耐了那么久了,现在一定得沉得住气。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裴诗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哭真的是一件费力气的事情,她趴在了床上刚要睡过去,门就被重重地踢开。
“他喝多了。”一个高挑的女人搀扶着喝的烂醉的纪云卿走到她面前,表面上虽没有跟她撕破脸,但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高傲。
看来还是没有让她称心如意,裴诗言扯着嘴角笑了笑,“喝多了更会体现谁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他自己要回来还是沈娆儿送他回来的,裴诗言还是仰着脸给了她一个冷脸。
“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冷哼了一声,沈娆儿将纪云卿往床上一扔,转身就离开了。这个裴诗言可真是嚣张,自己倒是要看看她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见她出了门,裴诗言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几天的修养,她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起身将纪云卿拖到了床上,洗了洗毛巾给他擦拭着。
刚刚自己已经想了很多了,她沈娆儿的目的就是离间他们,只要纪云卿依旧在自己身边,依旧相信自己,那么她就是输了。
“诗言……别生气……”
床上的男人紧皱着眉毛,酒劲上来了让他格外的难受。裴诗言叹了一口气,见他这般模样很是心疼,自己刚刚太失去理智了。
一觉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人了,纪子柒伸手摸了摸还尚有余温,去哪里了呢?她脸上一红,管他去哪里了,都不关自己的事情。
起身进了浴室,到底去了哪里呢,纪子柒很是别扭地站在喷头下面,自己才不会在乎他去了哪里。
“子柒,我回来啦,吃早饭了。”门突然被打开,纪子柒感觉头都要蒙了,他怎么进来的!胡乱冲了一番,她就往身上套衣服。
“不要进来!”一声女叫传来,戴伦被吓了一跳,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想到正在发生的事情,戴伦也变了脸色。
将早饭放在了桌子上,他坐在了床上,听着水流的哗哗声,脸上渐渐地红润了起来。纪子柒偷偷地推开了门,左右张望着。
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都躲闪开来。“那个你先换,我出去走走。”昨晚还可以说是夜色风高见色起意,夜色壮胆,现在都是白天了,戴伦也很是不好意思。
趁他出门,纪子柒胡乱地套了外套,想到他在外面站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进来吧。”将门推开红着脸憋出了一句话。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胡乱地往下滴着水,纪子柒转身进了浴室吹着头发,嗡嗡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在浴室门口停留了很久,戴伦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你……进来做什么?”从镜子里看到了来人,纪子柒反射性地跳了起来,这个家伙不会是道貌岸然,想要在浴室里对自己做些什么吧。
见她满脸防备,戴伦挑眉从她手里接过了吹风机,修长的手指从她湿漉漉的发间穿梭着,很是温柔,让纪子柒很是不习惯,她乖乖地享受着这一片温馨。
清晨醒来,纪云卿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白茫茫的一片,这里是?医院?
病房的洗手间里,裴诗言正弯腰洗手池里洗着昨晚从纪云卿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昨晚想了一晚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任何人,矛头直指沈娆儿那个女人,不仅这样,要受责怪的还有自己。
忙碌的手停了下来,她挺直腰板站在镜子的前面,镜子里的女人脸上有些清瘦,露出了尖尖的下巴,一晚上没有睡好导致眼底有些青色,凌乱的头发被胡乱地扎着,多了几分病态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本可以跟沈娆儿争呢?
纪云卿撑着手臂起身,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左右找寻着裴诗言的身影,依稀记得是娆儿送自己回来的,但是后来迷迷糊糊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体,应该是诗言了吧。
寻着声音找到了洗手间,推门便看到正盯着自己看的裴诗言,轻咳了一声,“一大早就这么自恋?”
醉酒的纪云卿有些憔悴,但是还是不能忽视他的帅气,裴诗言挑眉,“酒醒了?”低头洗着他的衬衣,满身酒味回来还得折腾自己。
“对不起。”上前伸手抱住了她,纪云卿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间,低声地说着。怀疑自己听错了,裴诗言转头瞥了他一眼,却被他按住吻了上来。
带有侵略性的吻压了上来,他嘴中的酒味立刻传了进来,裴诗言皱了皱眉头,还是接受了,热情地回应着他,两人不知过了多久,裴诗言推开了他,趴在他的胸膛喘着气。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笑声,“这么久了还不会换气?”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将她抱在了怀里蹭了蹭。
“你闻闻你嘴里的味道,快被你熏死了。”狠狠地跺了他一脚,转身出了门。站在原地的纪云卿黑了脸,他闻了闻自己满嘴的酒味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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