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你可真是长进了,连弟弟妹妹都不放过?”张德明面无表情的回道。
张代龙闻言,眼神一亮,立即改口道:“我是这辈老五,上面还有三个哥,一个姐!”
“哈,你还真有前途,不错的想法,我会记得表扬你的!”张德明点头道。
“啊?啊!!!”张代龙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德明,总觉得面前这老祖宗,就是盯着自己不放了!
看着对方憨傻的表情,张德明忍着笑意问道:“张泽礼呢?”
“几个祖爷爷全部去了祖地,据说要重建祖地,我们要回祖地生活了!”
张代龙说到这个话题都没什么兴奋劲了,显然还在想着接下来被三哥一姐混合打的事情。
“去给我把人叫会来,告诉他们,不用建了,咱们要搬家!”言罢,张德明不理会垂头丧气的张代龙,向着议事大殿走去。
······
时间匆匆,一晃大半年。
张家新族地,也就是当初哮天犬崩散的秘境中,一处庞大而雅致的别院里。
张德明盘坐在一处密室里,双目紧闭。
面前一个花盆里的一株藤木上,羊脂玉般的圆环神主令挂载其上,此刻正在闪耀着光芒,也不知道他这样坐了多久了。
突然,张德明陡然的睁开了眼睛,藤木上的玉佩直接化作无数灵光,在张德明眼前,变成了一个立体投影般的虚幻迷你沙盘。
沙盘上,山川河流密布,栩栩如生,天空一金一白的两个光点高悬,宛若两个太阳。
仔细一瞧,正是缩小无数倍的啸天界,此刻原本笼罩整个世界,将其分割成一块块区域的疯狂迷雾,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沙盘的正中心,还有个特殊光点,张德明伸手轻点光点,沙盘快速变化,眨眼就成了另一幅场景。
花果遍地,宛若一片仙境,沙盘中心处,建设了不少的建筑。赫然便是张德明所处的地点的全景图。
天圆地方的沙盘一角,还有着十二个若隐若现的光门,其中一个已然贯通,连接的正是外面的啸天界,另外十一个还处在待打开状态。
看着这一幕,张德明面带喜色,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个上古的残破灵宝,用炼器道专业炼化,都断断续续的用了我小半年时间,还真是······”
感受着手中的令符,张德明满意的同时,也略微有些苦涩。
没有器灵,以他如今的修为,除了用此令在啸天界和这里随便挪移外,就没多少能做的了。
至于随意操控此界,甚至以啸天界做武器什么的,对他来说有些太远了。
不过如今这啸天界和现在这个界中界,用来做洞天福地那是绝对够级别了,要知道这可是远古神庭联邦的一重天!
思绪间,张德明收起了花盆,起身走了出去,因为外面有人已经等了小半月了。
张德明离开密室,来到外面时,轻触了一个警示阵法。他才来到他的小院中,张泽礼带着几个族老就匆匆来了。
一行九人,不再全是当初张家村的族老,原本的八九人,只留下了五个。
如今多了个小女娃张秀晴,剩下三个位置,全是满头银丝的凡人,正是当初神殿外等候张德明的几个老人之一。
“见过叔公!”
“见过老祖宗!”
“恭贺老祖宗出关!”
“······”
张德明看着面前已经换新的九人,从其站位可以看出,张泽礼还是众人的牵头羊。
“数日前就通知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张德明看着张泽礼问道。
“回叔公,叔公你闭关已然半年,这半年两支脉合并,如今已经到了最终阶段了,许多事情需要叔公你来定夺。”张泽礼恭敬的道。
张德明眉头微皱,道:“我不是说了么,能养有修为狗子的人近内界,不能的在外界,其它的事情你们自己定夺。怎的?没了某如今张家还不转了不成?”
淡淡训斥的话语,让张泽礼神情一紧,立即道:“不是,叔公勿怪,我等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怕我有意抓权?所以干脆先交出来?”张德明淡漠的看着张泽礼,语气平淡的道。
张泽礼低着头,惶恐间额头慢慢冒出了汗珠。
张德明见此,摇了摇头,道:“说你眼皮子浅你还不信,不将事情丢给下面的后辈,还想着抓权。以你这年纪,不抓紧些,要不了几年就要后辈弟子给你送终。”
听着这话,张泽礼却松了口气,对着张德明一礼道:“叔公您教训的是!”
随着两支脉合并,张德明如今声望越来越高,完全成了货真价实的老祖宗般的人物了。
“晓得就好!”张德明看着张泽礼道。
“除了族里安置事宜,这半年来迷雾相继消散,不少有了血脉的弟子,开始各处探查,如今已经将小半个啸天界探查的差不多了。
一共发现六处地方有着族人,三处张家人,一处杨家人,两处墨家人,族里还没下决定,请老祖宗你定夺。”张泽礼如此的道。
这次张德明没训斥,毕竟他如今是个正儿八经的张家老祖,这种涉及血脉的事情,确实要他点头的。
“山谷祖地区域的墨家人处理了么?”张德明如是的问道。
“没有,因为其实力有些强劲,我等不想伤亡。而我族有着大阵护着,他们也不敢妄动,因此如今还对峙着。”张泽礼道。
张德明闻言,略微沉吟的道:“那发现的几处居住地,可有修为?”
“有,只有神殿旁支没有养狗也能生存下去!”张泽礼立即回道。
“实力和情况呢?”张德明问道。
张泽礼微顿,道:“人口来说,我们两支合并后如今最多,但是实力的话,即便有着老祖宗你给的手段,也做不了魁首。”
“如此那就接触下吧,以主脉的身份试试,张家的能合就合并,待遇和你们相当就行。
至于杨家人······我等能存活下来,欠了杨家不少,尽量善待吧。不管他们剩下那一支的人口数量,都用同等地位相处,凡俗保持以前的姻亲习俗就好。
墨家······”
言到此,张德明皱眉停顿了一瞬,道:“罢了,斗了这么多年了,和是不可能了,但是也没必要继续搞什么血仇不血仇的了。
之前他们不是想出去么,你想法和他们接触下,告诉他们,我可将他们送出外界,但是在外界如何生存就看他们自己了。”
张泽礼和张秀晴几个山谷主脉的,齐齐皱了下眉头,张秀晴年轻些,忍不住的道:“要是他们不愿意呢?”
“那就练兵吧!”一句话的含义,众人都听懂了,张秀晴如今执掌整个护族大阵,更是有了些许气势,她此刻眼神有些闪烁。
张德明看了她一眼,道:“小聪明还是别再我跟前耍,搞什么‘被’自愿留下。我虽然不介意灭了墨家,但是说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就是一个机会。”
张秀晴立即低头一礼,道:“孙女知道了!”
张德明点了点头,道:“明白就好,你如今也踏入修行了,需要明白,胸中有着几分恶那是好事。
但是戾气不能过,不然必然因果缠身,万劫不复。执着于红尘纠缠,沉沦在世俗仇怨的人,没几个能成什么大修。”
“孙女谨遵老祖宗教会!”张秀晴如是的道。
“可还有事情?”张德明环顾了众人一圈后,开口问道。
张泽礼道:“族里的事情没了,但是······老祖宗叫我等圈起来的禁地区域,昨日开始,不断有怪声传出。”
张德明一愣,所谓的境地,其实就是张德明炼化令符时,发现的和十二时辰界空间最紧密处。换句话说,那地方有着十二个待开启的空间门!
“什么怪声?”张德明皱眉问道。
张泽礼摇头道:“老朽也说不清楚,有怪吼,有奇异的颇为迷人的声音,还有个刺耳的叫声。
之前守禁地的两个小辈,触不及防下,直接被声音吼的呆愣了半天才清醒。”
张德明闻言,皱眉道:“那今日可还有其它事情?”
言语间,瞄到三个神殿外围的族老欲言,他立即补充道:“我再强调一下,族里合并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
可以有支脉间的小九九,但是都姓张,别斗到我跟前来了,要我来解决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的话,可不是训斥两句,各打两棍子就能解决的了!”
欲言的老者闻言,收了话语,张泽礼也默默的低着头,九人都不再言语。
“如此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去禁地瞧瞧!”言罢,张德明飘身而起,向着所谓的境地区域飘去。
如今这里张德明可打算经营成大本营的,而且已经基本成型了,所以可不想出什么大乱子。
······
所谓禁地,如今不过是被张德明用藤蔓笼罩起来的一个区域,禁止外人进出罢了。
离着族地不算近,但是也算不上多远,以张德明的速度,几个闪烁就到了。
远远的,张德明就看见原本守着藤蔓门入口的两个张家弟子,如今已经离了老远守着了。
“见过老祖宗!”
“见过老祖宗!”
一男一女两人,张秀青和张秀兰见到飘下来的张德明立即见礼道。
“什么情况?”张德明飘身而下,点头回应了一下两人,如此的问道。
两人微顿,张秀青开口道:“回老祖宗,我等也不知道,从上午起,那迷人的声音变得急促了些,怪吼也不时的混杂其中。
我两怕再遇昨日呆傻的事情,加上想着反正族里也没几个敢往这里跑的,所以选择离得远些,远远的盯着。”
张德明眉头微皱,点头道:“那你们继续在这守着吧,本座去瞧瞧。”
“老祖宗你小心些!”张秀兰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张德明没回头,直接飘身而去。
两人远远的看着,张秀青想了想,又退了一段距离。张秀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一起退后。
······
张德明飘身来到藤蔓区域,这里方圆十数里,全被一个巨大的翡翠藤蔓笼罩,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空间。整个藤蔓里,其实是一个阵法光幕。
本来张德明只弄了个困阵的,但是想着禁地嘛,要有点逼格,毕竟要弄成大本营不是。
加上张家人的见识,太高端反而看不到,因此就随手催生了这样的藤蔓。
里面只是个困阵,可没隔绝声音的,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外门岂不点滴都不知道?
因此张德明来到所谓的入口,就隐约听到了些许声音。但是听着声音,张德明就是一愣。
这是······音乐?
还是琴音?
怎么这么熟悉?
嗯?
这琴音······?
听着那熟悉的琴音,张德明简直不要太熟悉,这十几年来,甚至为懂琴音,他还特地学过琴术来着。
只不过和炼丹术一样,浅尝辄止,只学了入门,连挂载都没有选择罢了。
张德明感受到熟悉的琴音,思绪电闪间,面色微变。
快速的穿过了阵法,因为此地被哮天犬崩散后,加固了空间,因此已经算得上稳定了。
但是张德明进来后,清晰的看到球型的空间里,有一处地方波动剧烈,隐约的琴音传出,可见另一边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了,而且绝对还是在联通处不远战斗。
来到困阵空间后,张德明清晰的听到了那琴音,那熟悉感更加强烈了。虽然变了不少,但是应该不会错!
张德明思绪间,感受着琴音越发的急促了起来。他立即一招手,主神玉符出现在手中。
随着他催动玉佩,面前波动的空间渐渐透明,一幅景象出现在面前。
只见一处山谷中,一个身影被七彩的流光环绕,对方衣衫残破,浑身是血。即便如此,神情依旧非常的清冷,冷静而从容的弹着琴曲,毫不见慌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