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虽如她一样,对白衣身份大是好奇,但很快掠过,只低了声音问,“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按原计划秘密离开客栈,在京中寻一处住下,密访回春堂,还是如白衣所说,向霍侯求助,暂且远离京师?”
素珍不曾想到白衣居然和霍长安有交情,而且只怕交情匪浅,当日虽只和霍长安略打交道,但若说到相求,霍长安确是这京中大人物里她唯一能求的人了。
冷血道:“既然白衣和霍长安交情匪浅,你说我们能否直接找霍长安帮忙?直接搞一张座位筹?”
她摇头,“不行,他是太后的亲侄子,连欣的表哥,此前法场没有过多为难我们已属不易,冲着白衣面子,能安排我们跑路已是仁至义尽,再说,我不能连累他。”
霍长安,霍长安……
她心里突然升起丝奇异感觉,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无法抓住——盯紧书信,随口问冷血,“你怎么说?”
“那白姑娘所言不差,珍儿,我们还是先去找霍侯,暂时离京,待时日稍过,我便带你回来考捕快——”
他话口未完,她将信往他怀里一塞,“收好,我去跑两个圈,想点事情。”
冷血黑线,她已夺门而出。
三圈下来,她站在月光下,伸袖缓缓擦去额上汗水,朝楼上阑干边处的冷血送上一个大大笑脸。
冷血以为她又哪里不对劲,手在阑干上一撑,便要跃将下来,她朝他摇摇头,眯眸看向夜幕。
嗨,连欣,这一局,她还没输。
虽成败难料,但她已想到办法!
她给白衣回了一信。
白衣:
来信大恩,铭记于心。随书附上银子一两,宫廷博弈密局,请小姐在开考之日替怀素也秘密买进一手,只买怀素能顺利应考。此一赔万之局,若侥幸能胜,所得钱银尽归白衣买簪花儿戴。
此一别,望再见期。彼时,怀素请白衣喝这上京里最好的酒。
李怀素
其后日子,素珍不发一语只当什么事清也没发生过继续看她的书,用钱也越发紧缩,出乎意料的是史鉴商却主动给她提供伙食,只收住宿费,说是她提携了他的生意。
饭菜不算好,但好歹能混个温饱,也有些酒荤。
这天吃饭,素珍蹦过去低问史鉴商,“这些日子以来,谁替我付的饭钱?”
史鉴商明显吃了一惊,眼色闪烁的瞪了她半晌,方脸一板道:“李公子,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酒菜明明便是本老板舍与你。”
她道:“你不说,我就不在你这住了。”
史鉴商一惊摆手,压低声音道:“可不是那天那位木公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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