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我们紫霄宗的弟子在外面遇到了麻烦,这举手之劳你该帮一帮吧?”婵月真人笑眯眯地把符纸塞进了隐月真人的手里。
隐月真人没有拒绝,茯苓遇到难题,他理应帮忙,只是他一定要澄清一点,“我也不曾有过道侣,未必能帮上你的忙。”
这不用隐月真人说,茯苓也已经被系统普及过了,隐月真人只会有一任道侣,就是心儿。而且就以目前隐月真人和心儿的相处情况,茯苓也看不出隐月真人在情感问题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知道真人你无法给我一个解答,真人不必为难了。”茯苓道。
刚想继续说说自己想法的隐月真人被茯苓一句话堵了回去,茯苓这是瞧不起他?
他也就是谦虚一下,虽然他和姬不梦那种到处给姑娘送礼物的花花公子不一样,但是婵月真人至少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爱慕他的女修很多。
整个大三千界有那么多爱慕他的女修,他还不够资格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这个简单,问元倧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元倧有过多少道侣吗?”造物峰峰主见一群人把个符纸递来递去的没个结果,就插嘴道。
造物峰峰主此言一出,婵月真人几人就全都转头看向了元倧。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元倧这会儿终于有了存在感,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也没那么多吧……”元倧道。
“几百个不多吗?”婵月真人揭穿。
“我都一千多岁了,有过几百个道侣不奇怪吧?别拿我和你们这群老光棍比好不好,我才是正常人。”元倧觉得自己很冤。
“茯苓,你就问问他吧。他别的不一定行,但是谈情说爱这些事,他经历最丰富了。”婵月真人无视了元倧的辩解,对茯苓道。
“那……掌门觉得姬不梦此人如何?”茯苓问得勉强。有过几百任道侣的元倧,怎么想也不正常,他的意见真的值得参考吗……
“还能如何,就像婵月说得那样,不值得托付。就是在我们修真界,像姬不梦这样对哪个姑娘都亲昵,见哪个姑娘都送礼的男子,多是风流坯子。你别看他表面上文质彬彬怜香惜玉,那都是装出来的,指不定心里想着上钩的女子都是傻子。”
元倧出人意料地说了些很有参考意义的话,茯苓原本只是隐隐察觉姬不梦的一些举动很可疑,经元倧一一分析,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掌门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人,就是能感同身受猜到姬不梦的想法啊,多谢掌门。”茯苓夸赞道。
元倧听得愁眉苦脸,他实在没法把这话真当成夸奖啊。
“你现在是在画卷里,对画卷里的人的想法也别太计较,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人,有些不正常的想法也不奇怪,你想要让他们接受你的想法更是不可能的。”元倧又好心地多提醒了一句。
“岳小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听不进去话的人。”茯苓看了眼对面的岳小姐,先前面对她和婵月真人的说法都在坚决维护姬不梦的岳小姐,此时却出人意料地变了脸色。
掌门的话还是影响到她了,确实比她和婵月真人管用。
而与此同时,茯苓心中的另一个猜想也越来越明确,这个世界处处都透露着这个猜想的证据,只是茯苓还不敢确定渡劫期大能创造的画卷世界到底能有多强大,也就不敢确定这些证据可不可信。
“多谢掌门,我的难题已经解决了。”茯苓道。
“那就好。”元倧没想到自己还真能派上用场,头一次在玄微隐月这群人面前拥有了优越感。
平时都是玄微和隐月瞧不起他,终于也有了玄微隐月束手无策,非他元倧不可的时候了。
然而元倧还没得意多久,他手里的符纸上缭绕的灵气就消散了,这块传音玉就此消耗完了。
“元倧,你也太啰嗦了。我还有话要交代茯苓,时间全给你浪费了。”玄微掀起眼皮子,不满地道。
“我原本还想问问茯苓,墨染怎么会失踪呢,元倧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婵月真人也抱怨道。
隐月真人也不忘说上一句:“我小徒儿前几日还提起了茯苓,我本该替心儿向茯苓转告几句话的。”
造物峰峰主见大家都有话要说,也不甘落后,接着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个徒弟和茯苓有那么点瓜葛……”
造物峰峰主的话说了一半还没说完,正前方座席上的元倧已经摔符纸不干了。
让他给茯苓解答的也是他们,嫌他占用了符纸的人也是他们,真是什么话都让这帮人给说了。
“掌门,师父,各位峰主慢聊。清越先告退了……”林清越总觉得这帮长辈待在一起能打起来,默默地御剑跑了。
……
茯苓手中的传音玉在和元倧对话完后就碎了,她也没什么更多想说的了,也就没在意,将碎片收好后就抬头看向对面的岳小姐。
“如何,岳小姐可愿告知我此刻姬公子和墨染师姐的下落?”茯苓抬头看向对面的岳小姐。
这世上能让岳小姐变了脸色的大概也就关于姬不梦的事,此刻的岳小姐一直沉郁着一张脸,还在对方才掌门说的那些话耿耿于怀。
“纵使如此,姬公子本来也没说过心仪于我,那无论他做什么,都谈不上是辜负我……”岳小姐的心中还存着一丝幻想,幻想姬不梦就是她想象中那样的男子。
“他现在没有辜负你,难道岳小姐是想等成亲后再被他辜负吗?还是岳小姐觉得,成了亲,姬公子就一定会心仪于你,为你改掉自己的本性?”茯苓质问。
“姑娘,你说得我也都明白。可我这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姬公子。许是我喜欢他太久了,才会如此难以割舍。”岳小姐愁眉不展,但是总算不像先前那样排斥接受姬不梦的真面目。
茯苓是不能对岳小姐的心情感同身受,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即便知道对方是个不堪的人,还是无法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