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刚才抱萌萌的时候，沾染上去的，白色的雪纺衬衣上全是泥巴和污秽，确实得换了。
司机打开门，唐慕橙抱着孩子，跟在顾靳琛身后，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今日是周末，公司人并不多。
但尽管如此，唐慕橙还是尽可能的低下头，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动。
顾靳琛的办公室很大，很豪华。
因为顾靳琛时常加班，所以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装修风格十分符合顾靳琛的性格，都是黑灰白三色。
唐慕橙把萌萌放到床上安置好，走出来的时候，办公桌上已经放着一袋女装。
顾靳琛坐在办公桌前，忙些什么，用眼神示意她拿走衣服。
“去洗一洗，再换上。”
唐慕橙见他在忙，自觉的放轻脚步，走进卫生间。
水花，淅淅沥沥淋在脚下。
唐慕橙洗到一半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她听到顾靳琛沉声说了一个字，“进。”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顾总。”
她认得这声音，是孟寻孟特助。
不知道是墙壁的隔音效果太差，还是因为她今日耳朵特别好使，外头，顾靳琛与孟寻说话的声音，竟变得格外清晰。
偷听墙角确实不是她的本意，但当听到他们谈论的第一句话时，唐慕橙便愣怔了一下。
“顾总，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找到念恩小姐。”
念恩小姐？
唐慕橙下意识的竖起双耳。
念恩小姐是谁？难道是顾靳琛刚才所说的那个燕兰亭的亲生母亲？
但他们接下去说的话，瞬间打消了她这个想法。
“蠢货！”
顾靳琛愠怒，徒手扫落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那些文件簌簌落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声。
“找了十几年还没找到，我要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用！”
“顾总。”饶使孟寻在顾靳琛身边做事多年，早已熟悉主子的脾性，但此刻见他动怒，也难免感到胆颤。
但他既是顾靳琛身边的老人，有些话也不得不直说。
“时间过去太久了，很多线索早已经中断，寻找念恩小姐，无疑是大海捞针。”
“我不管！”顾靳琛音量拔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我每年拨下巨额，让你们去找人，可一年又一年，你们就只拿这几句话来敷衍搪塞我！”
“顾总，实在是过去太久了，念恩小姐失踪的时候，才五岁，距今已经整整十八年。她很有可能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不可能！”传来顾靳琛怒吼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瓷器猛地砸在地上的粉碎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唐慕橙听到这句话，心间莫名一颤。
她从未见过顾靳琛发如此大的火，即使没当面见到，光是听这声音，便觉得吓人。
也不知这个念恩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顾靳琛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寻找。
可见身份非同一般。
后面，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唐慕橙已经无心去听，她觉得自己在卫生间里时间待的有点过久，草草换上干净衣服走了出来。
果然，她一走进办公室，孟寻和顾靳琛都心照不宣的停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