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很尴尬的气氛在森林到来之后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w?w?w?.?8?1 z?w .?c om
森林是美女,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总能让人忍不住驻足多看两眼,杨东学显然也因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眼前一亮。
他微微一笑,认真地递上自己的名片:“请问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森林随手将他的名片塞进包里,笑着道:“你是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黎森林,你叫我森林就好。”说着,便冲着灵澈谄媚的一笑。
灵澈只觉得全身都不太自在,虽然她也很喜欢森林,但依然会有困惑,她们之间有那么熟吗?
森林却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突然出现所带来的尴尬,张起口来便滔滔不绝地叙述着这些日子里和小晴相处的点点滴滴,时不时提起向柯,却是一脸的鄙夷,嘲笑他做爸爸的各种糗事,比如说睡着后被小晴画了个大花脸,再比如说大半夜开车出去给她和小晴买冰淇凌,拿回家却化掉了。
灵澈本不愿她当着杨东学的面讲太多向柯和小晴的事情,可偏偏森林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还不过瘾。灵澈竟跟着她的话语思绪飘了好远,甚至觉得虽然不能时时相守,常常能听到他们父女俩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向柯这样宠小晴,却是有点过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森林赶忙辩解道:“像我和小柯哥哥这样从小父母顾不上管的孩子才真真的可怜呢!”说着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尖叫道:“光顾着和你们聊天,我都要迟到了,再见了,下次再聊!”说着她便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手袋,飞也似的直奔了出去。
“这样一个女孩子,还真是特别。”杨东学忍不住叹道。
灵澈闻言,冷笑道:“所以你的功夫下错了地方,有她这样的女孩子在向柯身边,你觉得我的话会对他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杨东学微微一愣。望着灵澈,单从相貌上来看,灵澈似乎并不比森林差很多,可是那种青春的气息。却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那一瞬间,他有些困惑,自己此番的赌注是否又押错了?
可是很快,他便有了新的计较。无论如何,眼前的女人,能让向柯在酒吧里和人大打出手,以他纵横情场多年的判断来看,自己的推断总不会错。那么此刻就要看,大花在灵澈的心底,分量够不够重。
他心中的小算盘,完完全全落进了大花的眼中,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大花,此刻心底完全被绝望所冰封。她猛然抬起头来,拉起灵澈的手就向外走去。
她越走越快,顺手招了辆的士便跳了上去,就连灵澈都搞不清楚突然间生了什么。
“妇儿医院。”大花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却格外坚定。
灵澈只觉得异样非常:“你这又是何苦?”
“早就该这么做了,是我一直太懦弱,不能下定决心。”大花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灵澈,我很想像你一样,一个人勇敢的养大孩子。可是我怕,我怕他有一天会问我,他的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灵澈搂着大花,一向把自己武装的很坚强的人突然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竟然就像个孩子一样。
医生帮大花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便预约了手术的日期,三天后,那天恰又刚好是大花的生日。
“要不要推后一天?”灵澈有些担忧道。
大花却摇了摇头:“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记住这个教训,这也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灵澈的心中一颤,命运兜兜转转。谁都逃不过,逃不过……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孩子的爸爸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大花对他已经彻底绝望。
灵澈专门请了一天的假,陪着大花,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进冰冷的手术室,再一个人痛苦地捂着肚子走出来,心疼不已。
大花的脸色很是难看,却依然挤出一个微笑:“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灵澈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疼道:“这些天你就别回家了,到我家里,我来照顾你。”
大花摇了摇头,拒绝了灵澈的好意:“你还要照顾阿姨。”
“你就当在家帮我陪陪妈妈,跟妈妈做个伴。”说着便不由分说将大花塞进了她的车里。大花也不反抗,乖乖的就跟着灵澈回了家。
这些日子以来,灵澈的确很忙,大花一来,便成了苏妈妈的解语花,她每天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地开着各种玩笑,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杨东学,和肚子里那个还未来得及见一下天日就消失乐的孩子,黯然伤神。
即使灵澈再忙,也注意到了,杨东学自从上次分开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大花。
绝情的男人,灵澈心中想道,如此一来,大花虽然受伤,可总好过长久和这样一个人纠缠下去,也就暂时安下心来,********扑进了方华的案子里。
再次探视方华时,她看起来显得更加憔悴,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神采:“苏律师,我想放弃了。”
“为什么?”灵澈十分的不解,只是几日不见,方华的求生意志仿佛又丧失了许多。
“为了莹莹。”方华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是她奶奶和姑姑在照顾她,她们俩都恨死了我,我不想莹莹为难。”
她的顾虑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莹莹初次出庭便不肯指证自己的父亲一定是受了奶奶和姑姑的胁迫。“可是,你就甘愿让女儿永远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吗?”
“当然不愿意,可是苏律师,你有办法让我出狱亲自照顾女儿吗?”
灵澈沉默了,她当然没有办法,方华的情况,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她减刑,若说想要无罪,实在是太过奢望。
方华却笑了,笑着道:“我就知道不可以,既然没有办法,就得为莹莹以后的日子打算。”她忧伤的望着灵澈:“当日只想着一起死了干净,为何我和女儿都没事,偏偏他就死了?难道是我命苦,还没受够这人间种种罪责?”
灵澈猛然抬起头来,努力去捕捉方华话里行间的漏洞:“你,也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