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梅罂绝嘴角抬起,随后从慕容轩的怀里出来,凤眸柔软的看着慕容轩,开口道:
“你这次不高兴,可是为了蔓邦国所献的男子?”
慕容轩声音磁性淡然:
“我见那男子的第一眼,心中所想的…便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别无其他。”
梅罂绝轻笑,语气虽带责怪,可眸中却尽是柔软:
“要说这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没人能比的过你!”
话落,凤眸一凛,继而又开口道:
“那个男子你不必太过在意,若有一天他惹到你,便随你处置,…我如此说,你可舒坦些许了?”
慕容轩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笑意,在月下散发着致命的魅惑…,淡淡应道:
“嗯…。”
梅罂绝凤眸中尽是柔色,随后如蜻蜓点水般,落了一吻在慕容轩的薄唇上。
“我先走了。”
慕容轩不发一言,看向梅罂绝的眼神强势而贪恋,深邃的注视了许久,才抬起嘴角,声音磁性柔和的回应道:
“好。”
梅罂绝朱唇微勾,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从前都是你看着我走,这回…换朕来做你背后的注视者。”
“好。”
话落,慕容轩不再看梅罂绝,转身向远处走去。
梅罂绝眸色紧盯着慕容轩的背影,凤眸之中仿若没有焦距般缥缈,却在夜色中散发着如罂粟般摄人心魂的光芒。
待慕容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梅罂绝凤眸微沉,那个西域男子…呵!
随后抬脚走回御花园,老远便瞧见邢公公坚韧的背影。
突然,邢公公耳朵微动,知晓背后有脚步声,凤眸一凛,便立刻转过身来,见来人是梅罂绝后,立马快步走过去道:
“皇上!”
“嗯,那个男子在哪?”梅罂绝声音平淡。
闻言,邢公公眉头紧皱,眸中划过狠辣之色,叹了口气:
“皇上!那个男子留不得!”
梅罂绝眼里的神色深邃如古井,朱唇轻启:
“怎么?邢公公信不过朕?”
“老奴不敢!那个男子被蔓邦国人送到了凤卧宫。”
邢公公面色生硬,随后声音一顿:
“皇上,那个男子实乃祸水,若有一天他有了对皇上,对凤鸣不利的想法…哪怕皇上要将老奴人头落地,老奴也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梅罂绝凤眸幽深,声音有一丝漠然:
“朕允许。”
邢公公见梅罂绝如此说,面色大喜,眸中闪过得意与狠戾,他就知道!皇上怎么可能怪罪于他。
“皇上,老奴随您去凤卧宫。”
“嗯。”
话落,二人步伐沉稳的走向凤卧宫…。
——待将近两刻钟后。
梅罂绝抬眸望着头顶的牌匾,凤眸深邃缥缈,随后缓步走进凤卧宫,而邢公公等人则在门外守候。
“奴侍参见皇上。”
凤卧宫内的两个宫侍,见梅罂绝进来,皆是面色恭敬的行礼,而后眼角瞥向床上衣衫略显凌乱的妖冶男子,眼里闪过暧昧之色,轻笑着退了出去。
见此,梅罂绝面色淡淡,并不将两个宫侍的神色看进眼里。
门外,两个侍从刚出凤卧宫门外,便有一个宫侍对另一宫侍嬉笑道:
“哎,你说里面那个男子,会被皇上封为什么品阶啊?”
另一个侍从也是兴致勃勃,只是说到后面却眉头一皱…。
“这我哪知道,但那个男子的容貌实在太…额,太……”
“太什么啊?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呀!”
“哎啊!我说不清楚!但是那个男子,使人第一眼见了…就给人感觉抓心挠肝的,像是被吸了魂魄,我是个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皇上是女子呢!”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额,邢…邢公公!”
只见那宫侍正说的尽兴之时,一抬眼,便见邢公公一脸兴致的样子看着他们,当下便吓的跪在地上。
邢公公见地上跪着的二人,眸中尽是阴狠,开口道:
“呦,怎么不说了?本公公可是正听着起劲儿呢。”
见此,那两个宫侍都是面色如死灰,眼里是深刻的惧怕,只得一个劲的磕头道:
“邢公公饶命!邢公公饶命!奴侍再也不敢了!”
“饶命?”
邢公公凤眸微迷,随后声音一沉:
“狗东西!竟敢在背后议论陛下!来人,将这二人的舌头拔出来,发配到冷宫做低等宫侍,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是!”
邢公公话音一落,立刻出来几名侍卫,将不停喊叫的二人嘴巴捂住,随后拖了下去。
——与此同时,凤卧宫内。
梅罂绝走向床边,凤眸深邃平静的看着床上的男子,朱唇轻启道:
“你唤何名?”
只见床上的男子虽衣着华贵,却凌乱不已,妖冶颓靡,整个人绝美而糜烂到了骨头里,跪坐起身,金色的眸中有着一丝迷离的望着梅罂绝,透明如水的唇有着淡淡粉意,声音似夜里的破败之花:
“回皇上,奴唤金槐衣。”
梅罂绝微微弯腰,眸色深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戏谑而漠然:
“奴?怎么…你倒是甘愿为奴?”
闻言,金槐衣将头缓慢的低了下来,虽看不清神色,也可从这姿态看出男子的眼瞳之中,定有水蒙蒙的一片,可再一抬头,眸中深处却是放荡与诡异之色:
“皇上说奴是什么,奴便是什么,只要能让皇上愉悦,哪怕做一件玩物,奴也心甘情愿,…夜深了,奴侍奉皇上歇息吧。”
见此,梅罂绝并未言语,凤眸深处闪过冰冷之色,这男子的皮囊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只是这身体中的灵魂,却实在是不伦不类!
金槐衣见梅罂绝没有说话,金瞳中划过堕落勾魂之色,妖意更甚,可知如此神情,能轻而易举的唤醒人心底里的恶念,天底下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坐怀不乱,皆想将其置于身下肆意玩弄…。
男子每每移动…脚踝处的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倒让人恍惚了,脚上精美的宝石铃铛,究竟是装饰品,还是枷锁…,修长的手缓慢的将腰间的腰带解开,身体一丝不挂的面对着梅罂绝,可神色却没有一丝羞耻,反而柔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