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
梅罂绝,轩辕墨坤与凌风三人已到达蛉城。
只是,此时的蛉城,却笼罩着一层灰蒙蒙压抑的氛围。
见此,梅罂绝不禁疑惑…。
就在此时,路过的一位大娘,对身旁一个青年说道:
“唉,儿子啊!也不知这案子,何时能水落石出,若是再查不出来的话,这蛉城可真是无人再敢来咯。”
“是啊,娘,若这案子再没着落,索性儿子带你离开这鬼地方也罢!”
闻言,梅罂绝不禁皱起眉头。
“公子,不如属下先去找家客栈,已经午时了,公子与紫罂姑娘还未曾吃过东西。”
凌风冷漠却也恭敬的声音响起。
“如此也好,罂儿怕是饿了吧。”
轩辕墨坤桃花眼柔和的看着梅罂绝说道。
梅罂绝轻笑,使宛如仙子的她,看起来更加柔和迷人。
待三人找到一家叫做‘蛉城居’的大规模客栈时,却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
使得三人的心里,皆产生了疑惑。
而在他们踏进这家客栈时,更是发现客栈外的百姓,如同见鬼似的看着他们!
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中年男子,面容疲惫,见有人进入大厅,眸中划过惊讶。
随即叹了口气说道:
“三位客官,一看便知三位是外来的吧,唉,小居如今实在不便接待,还请三位,去找别的住处吧。”
“放肆,你…。”
凌风见老板如此说,立即拔剑说道,只是话未说完,便被轩辕墨坤打断。
“无碍,只是不知老板为何不接客,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老板见此人气质非凡,无比尊贵,刚想说什么,便听见里屋有女子的咳嗽声不止,当即匆忙转身回到里屋…。
见此,梅罂绝凤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随即,在轩辕墨坤疑惑,与凌风惊讶的眸光中,抬脚走进了里屋。
那中年老板,见梅罂绝不请自进,眉头一皱!
刚想说什么,便见梅罂绝走到那床上咳嗽不止的女子身旁,将手放在女子的手腕上,认真的探起病来…。
见此,老板也不再阻止梅罂绝,只是紧紧的盯着梅罂绝的表情…。
不一会儿,梅罂绝将手放了下来,用风落给她的银针,在女子身上扎了几处,拔针不久,女子的咳嗽声便止了下来,脸色竟也不再那么苍白。
女子看着梅罂绝,眸中的惊艳久久不散,随即面带感激的说道:
“多谢姑娘的医治,夫君啊,你可真是要老眼昏花了,这么好的姑娘差点给赶了出去,如此的话,姑娘你若不嫌弃,便住在小居里,我们啊不收你银两。”
闻言,梅罂绝凤眸带笑,声音温柔空灵说道:
“这是晚辈的举手之劳,不必如此感谢,况且,住店拿钱,本就是应该的。”
床上的女子点了点头,说道:
“好姑娘啊,难得的好姑娘,咦,屋外的那个蓝衣男子可是你的夫君?男才女貌,果真般配,夫君啊,别叫人久等了,快叫人家进来啊。”
听见女子如此说,梅罂绝不禁汗颜。
可那中年男子倒是热情的很,真把轩辕墨坤与凌风二人叫进屋里来了。
如此,梅罂绝不得不装出点娇羞的样子。
而轩辕墨坤进来后,十分自觉的坐在梅罂绝身旁。
“晚辈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两位老板。”
那中年男子,仿若知道梅罂绝想问什么,随即叹口气,无力的说道:
“姑娘啊,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只是这事啊,说来话长呦。”
“老板请说。”
“一年前啊,这蛉城可不是如今这景象,虽然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可是人们人来人往,那股子热闹劲儿,也是种风景啊!可自从一年前死了两个人后,…一切都变了。”
老板先是语气感叹,带着些许怀念,后来,却又有着些许悲伤与无力。
“死了两个人?”
轩辕墨坤桃花眼微迷,声音磁性沉稳的问道。
“没错,死了两个人,是一对情侣,男的叫纪豪,我见过,长的高大英俊,女的叫木彤儿,听说也是长的很漂亮…,一年前他们二人,与木彤儿的兄长木骐,从沙漠的另一头来到这蛉城,路途中,因天气与粮食的各种原因,使木彤儿死在沙漠之中…。”
“而纪豪与木骐侥幸活了下来,可是意外也随之来临,在纪豪来到这蛉城居吃过一次骆驼肉后,纪豪也死了…,随后木彤儿的哥哥木骐,便隔三差五的来小居闹事,说是小居里的骆驼肉,害死了他的妹妹与纪豪。”
听到这里,梅罂绝凤眸轻垂,眉头一皱,问道:
“为何木骐要说他妹妹,也是被这骆驼肉害死的?木彤儿不是死在沙漠之中吗?”
闻言,躺在床上的老板娘叹了口气,眸中悲伤,似有泪花闪烁,说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木骐说他妹妹木彤儿就是在沙漠之中吃了有毒的骆驼才死的!还硬说那骆驼,是我们蛉城居的骆驼,我们蛉城居已经快有一年没客人了,都是被这个木骐总来闹事,给吓跑的!可官府啊…却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而自那时起,我也是一病不起,拖累了我当家的。”
“夫人,勿要胡说,你何时拖累为夫了?”
梅罂绝见二人伉俪情深的模样,眸中柔色一闪而过,只是片刻后,便疑惑的问道:
“木彤儿死在沙漠之中,尸骨无存,所以找不出什么线索,可纪豪的尸骨应还在啊,验尸的人,也是什么都找不出吗?”
听梅罂绝如此说,轩辕墨坤桃花眼划过赞赏之色。
“唉,就是因为这纪豪的尸骨什么都找不出,所以这案情才会拖到如今,本来人没中毒,就已经证明了不是蛉城居的问题,可又没有别的说法,实在无人能查出这纪豪是怎么死的。”
梅罂绝听到这里稍有入神,凤眸深邃,犹如一片大海般平静无澜,可眼底的威严,却如此摄人。
躺在床上的女子,看见梅罂绝这样的眼神,不禁心惊,恐惧与敬畏油然而生,只是再一看的时候,梅罂绝的眼里还是那样的温柔纯粹。
见此,床上的女子不禁暗想,看来病的不轻,眼睛都花了!
就在此时,客栈外响起了喧闹声,只听外面有一男子喊道:
“杀害我妹妹与妹夫的两个黑店老板,你们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