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从前的她一直都是给人的假象?现在的她,才是真真实实的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这份隐忍和耐力可就当真是非比寻常了。
看来,她果然是她戴紫鸢的大敌。绝王正妃之位,绝对不能让她得了去。绝对!
正当她沉思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看,在她脚下的火色珠子……那是不是就是郡主刚才掉落的东西?”
“珠子?”她愣住了,随即朝着身后望去,果然发现一颗拇指大小的火色珠子挨着她的长裙。
她心底一喜,连忙就要低身去捡起,却陡然被旁边的一个女子用力的一推。
察觉到一股斗气波动,她当即转身就要挡,却发现斗气居然不止一处,周身、四面八方的斗气几乎全都是朝着她的方向涌来。
这……怎么会这样?下一瞬,她似乎是明白过来了。该死!该死的袅千玥!居然算计她!
此刻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也已经太晚了。所有的斗气几乎全都打中了她。
刹那之间,众人只听到一声惨叫,纷纷才后知后觉珠子一侧还有一个人存在,旋即都朝着身后退了一步,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人。
走到角斗场大门口的千鸟,突然听到背后一声惨叫,她淡漠清寒的眸子里立时映出一片愉悦意味,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她不由回身不屑的瞥了一眼,才恣意转身抬步走出了大门,mo入了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
此时的角斗场之中,男子们全都jing光烁烁的盯着地上趴着的人。
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刹那让在场的男子们,各个忍不住热血沸腾,眼神炙热难耐。
“啊,紫鸢!你没事吧!”发现躺在那里,衣衫被众多斗气损毁,露出裹xiong和大片肌肤的女子是她,粉衣女子立时愣住了,忍不住惊呼出她的名字。
原本就已经羞赧不已的戴紫鸢,被她这么一喊出芳名,心中更加恼怒羞愤,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
红衣女子见此,心中暗笑,却面容上没有一丝流露,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揽住她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紫鸢,我们快走吧!你这样……”
戴紫鸢顿时恨恨的低垂眉目,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住她腰身,期期艾艾的说道:“你们怎么能够这样?不就是一颗兽丹吗?居然出手伤人!红音,我们走!”
闻言,原本是要上前道歉的人,都纷纷止住脚步,此刻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赔礼。等到她们几人带着狼狈离开之后,才有人不耻的骂了起来。
“什么东西!瞧瞧那模样!那手里攥紧的东西是什么?不就是那颗兽丹吗?自己还不是想要,装什么装?我呸!”
“就是。还什么贵族名媛?我看啊!就是个只看兽丹,什么都不顾的贪婪女人!”
“哈哈哈,这话说的好啊!看她那样,啧啧啧,还真是令人极厌啊!怕是,就她那点姿色拿得出手了吧!也不过二星实力。倒是那郡主,那斩杀魔兽的风采!简直太迷人了。”
“没错。我迷上她了。虽然她丑了点,实力弱了点,但是这份胆色,我厉某人佩服。”
没多时,走在街道之上的千鸟,如今的郡主袅千玥,已经在众人的侧目、注视、议论之中穿过一条条大街,拖着疲惫不堪浑身痛楚的身躯,终于站立在了郡主府的门口。
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这门庭开阔大气的郡主府大门,一股贵气逼目而来,不由让她暗自点点头。
本能的让她觉得这地方,应该还是不错的。而且,坐落在整条街比较繁华的地段。出门就会有络绎不绝的商贩和人流。
这就好比住在繁华街区是一个性质。什么都很方便。尤其是买东西。
然而透过记忆,她也已然明白,这座府邸看似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起来是她这个死了母亲的郡主把持,实际上是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肥猪猡管家在管理。
府邸那些个八竿子挨不到一点边的所谓亲戚们,全都是一个个变了法的跨空心思,找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也要伸手找那懦弱渣父要钱,那速度可都是杠杠滴啊!
还有那个渣父王爷……透过记忆,似乎是因为办事不利,被帝王剥夺了军权,收回了王府宅院,罚了很多钱。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厚着脸皮住进了他女儿的这座御赐郡主府。
立时,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想到现下的处境,不得不决定暂时顶着这郡主的名号,入住这貌似水有点深的郡主府。
正巧,就在她抬步走到紧闭的大门门口时,大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接着,一个油头大脸的中年男子,ding着一个肥硕的南瓜肚,在笑呵呵踏出一只脚在门槛儿外的时候,刹那愉悦的表情给定格住,僵在了那里。
很快,他便做出了反应,立时眯起眼来,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堆满整张肉肉的脸,挤成了一团,就像肉包子搁在了脸上。
“郡主,您怎么回来了?听说,您去角斗场了?难道说,郡主您这是……输掉了?”他随即掩藏起几分轻蔑笑意,上下瞧了瞧她这衣衫褴褛的惨样。
千鸟,不。她已经接管了袅千玥的一切,甚至于包括她这一副身躯,所以她也将不再做为特工千鸟而存活在这个世界。
而是做为袅千玥来存活下去。但即便如此,也并不表示,她会跟那袅千玥一样的被人欺负,被人肆意玩弄践踏,活像个没有未来的炮灰!
今后,千鸟就是袅千玥,袅千玥就是千鸟。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一眼,当即便绕过他踏步走进了府邸。
这个人就是管家吗?很好。居然又是一朵奇葩!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贪财的奴才!
瞧那身金色贵气的衣袍,那圆溜溜的肚子。其中装的油水可是多的很哪!今后,她一定会好好帮他去去油的!这油腥味太多,她可是极为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