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中突然后背一阵冰凉把她激醒,青儿这才羞怯地现她正半躺在书案上。
西一双凤眼焦灼在她的身上,好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青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用手抵住在他胸前,娇嗔道:“疯子,也不让人喘口气!”
西低笑不止,凑过来又要亲吻,却被青儿死命抵住不让他近前。
他突然猛得把青儿抱起来,吓得她低叫了一声,又羞得马上咬住了他的前襟。
想到刚才的叫声或许会被隔壁听到,青儿不禁又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攥起拳头打了西几下。
西旦笑不语,径直把她抱到榻上又是一番温存。却又在炽烈的当口斩然而止,侧到一旁喘息起来。
青儿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红着脸依偎过去,小猫一样赖在他的怀里玩着他散下来的乱,见西没有任何表示,才小声嘟囔道:
“让人家给你留门,现在又……”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把烧红的脸埋在他怀里,再也不敢看他。
西的胸口微颤了几下,俯在她耳边吃吃地笑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青儿听他这么问,把头埋得更深,拿拳头胡乱打他,却被西捉住了双手。
西扣着她的手腕,浅笑道:“别闹了,傻丫头,再闹就出事了!”
青儿挑了挑眉,这家伙到了这份儿上还如此淡定,难道是她的身材太差了?
她客观地评价了一下这幅身体,的确前不凸后不翘,一身的马嗖没有半点软肉,所以诱惑不了西?
青儿皱皱鼻子,咄咄逼人地问:“你老实说,到底是嫌我年纪小,还是嫌我身材不好,又或是嫌我脚大?”
西被她闹得没撤,依恋地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含笑勾起她的下巴又轻轻啄了几下,手指点着她的脑门浅笑道:
“傻丫头,咱们还没成亲呢,怎么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青儿用手指划过西粗重的眉毛。又略过他英挺的鼻梁,贪恋地说:
“我这一走,咱们就是生离死别,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有没有再见的一天,我真的想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说到后边青儿有些哽咽。强忍着才没哭出来,这一夜她不想流泪!
西微怔了一下,双手把青儿锢得更紧,用下巴不停蹭着青儿的头顶柔声说:
“傻丫头,咱们永远不分开。相信我,我有办法!”
青儿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她不喜欢西这样把她当小孩子哄,毕竟在这种大环境下,无论是西还是她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强压下心头的悲情,决然地轻声吟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西闷闷地笑了一阵,雨点一样的吻顺着她的光洁的额头,一路吻到小巧的鼻子、满是红晕的面颊,最后却只克制地啄了几下唇瓣,宠溺地笑道:
“小东西不乖,哪里看的这些浓词艳曲!你才几岁,漫说咱们还没拜堂,就是真的成了亲也要隔一两年才能圆房。你还没长大,要是有了孩子可怎么好?”
青儿翻了个大白眼。撇嘴道:“谁要小孩儿了?”
西狠狠搂住她亲了一口,大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吃吃笑了一阵才说:
“圆房自然就会有小孩儿,傻丫头。有了夫妻之实可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哼,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一味胡闹,万一我把持不住可就出人命了。”
青儿这才恍然想到这里不可能有避免的措施,又好奇地问道:“咦,你不是会岐黄之术。难道就没有药可以……”
“胡说什么?!”西突然神色一凛,狠狠地训了一声。
青儿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凶,委屈得眼泪夺眶而出,想不明白两人已经这般亲密,还端着副卫道士的架子做什么?!
西看她哭花了脸,又软语温言地哄道:“乖别哭,是我不好,刚才太凶了些!你年纪小,又失忆过,不太懂男女之事。那种下.作东西可不是正经人用的,以后再不要乱说了。”
青儿赖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不由冒出几丝小小的窃喜,看来西是个如假包换的正人君子,绝对不会给她戴绿帽子。
心里虽然美得冒泡儿,嘴上却不肯服软,小声嘟囔道:“那你让我给你留门!”
西愣了一下,又噗嗤笑了出来,促狭地说:“你这小东西成天想些什么?我那是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嗯?”
西扳起青儿的脸,兴奋地小声说:“本不该这么早告诉你,可我实在憋不住了。青儿,你的名额有希望了!”
青儿一脸惊喜,这才明白过来西原来是要趁夜和她说的是这个!
他去了一趟凉王府,难道探得了新消息?
不!不是探,他走前就要她留门,应该是他早有计划,这个狡猾的狐狸!
想到这里催问道:“快说,你怎么办到的?”
西捏着两根手指捋着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地说:“山人自有妙算,不可说,不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讨厌!快说!”青儿哪里肯依,又是打,又是掐地一通讨伐,怎耐西嘴封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一个字。
两人又闹了一阵儿,青儿突然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害得西惊叫了一声。
黑暗中,西紧张地看了看隔壁的方向,压低声音训道:“还闹,让人听见明天怎么有脸见人?”
青儿咬过就后悔了,却听不得西训他,嘟着小嘴耍赖道:
“刚才你不是也突然……就许你一人闹啊?哼,人家一定刚才就听见了。说到底都赖你!谁让你不早说,害人家白白着了半天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坏死了,活该咬死你!”
“好了,小声些!”西无奈地任着青儿又打又拧地闹了一阵儿,才淡淡地叹道,“今晚我这断袖之癖算是做实了,我一世英名尽毁你手,说吧,怎么补偿我?”
青儿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的说:“要我负责不是不可以,但要依我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