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韦保健在洛阳韦家属于嫡系那一脉的,但一两百万的可谓是整个世家数月的开销,直接让韦保健拿出显然是不太现实。
但张大安已有了安排,自己府中被韦保健给坑掉的家具等等,少说值个七八十万不成问题。
自己再多要一些,用作消火或者是封口费,想必他应该不会直接拒绝,何况,还能商量嘛,想到此处,摇头一脸不以为然的答道:
“分期!开始先给几十万,随后给他两三个月或者两三年的时间,让他慢慢换还!”
“分期?”
程处默闻言愣了片刻,显然是对张大安此言极其的不理解,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个三郎啊,这分期是什么玩意?韦保健可不是傻子啊,恐怕不好忽悠他啊!”
张大安闻言,不置可否,神色不满的瞥了程处默一眼,瞥了瞥嘴不满道:
“瞧你说的,难道我就是经常忽悠的那种人吗?”
可不是嘛,虽然我与你接触的时间较短,但你最近做的事我可算是也知道一些的!
先将这家酒肆给忽悠到手,再然后又忽悠我入伙进来的坐镇酒肆,还美名其曰的要给自己酿佳酿美酒来着!
将房门给关上后,杨或说就站在门外,或许听到张大安的吩咐后这才重新开门!
二人依次落座后,程处默替张大安倒了一碗水,张大安也没见怪,咕咚几口灌下肚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最近酒肆中没出现什么大事吧?”
程处默闻言,不假思索的答道:
“小矛盾倒是有不少,大问题还真没发生,怎么,你今怎么有空跑来问这些?”
张大安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经的答道:
“第二家酒肆也就在这三五日的时间,就要开业了,另外,今天韦保健来我府上寻我了!”
张大安要开第二家酒肆的消息,程处默已是知道的,但却没想到会如此之迅速,眼中随即闪过了惊讶的神色,随后又一闪即没,毕竟,这也是在常理中的事!
如今的张大安日进斗金,程处默可谓是眼红好久的,对于能有钱盘下第二家店铺,心头多少也有些准备。
随即,听闻韦保健已经在今日找上张大安的消息后,眉间这才皱起了眉头。
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
“怎么说?”
韦保健能直接找上张大安,二人心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可是当初二人商议出来的结果。
在这件事情中,二人也是得分工合作,张大安负责开头与结尾,程处默直接负责过程!
张大安笑了笑,故作一脸苦涩的笑道:
“经过了我的百般推辞,到最后还是甩脱不开,只好将此事给应承了下来!”
程处默闻言,紧接着一脸意外的瞥了张大安一眼,也并未答话。
张大安对于他能有眼下的一番神色并不感到以为,紧接着又说道:
“我想让他给我送点钱,算是怀德坊那边的一笔资金,当然,这笔钱恐怕也不在少数,估计一百多万吧!”
但这些不好透露出去,想起程处默也不是外人,但言语总之也很模糊,略微思量了片刻,点头答道:
“也不多要,总之就是一句话,报高价,低商量,总之在一百多万左右,至于什么时候能还清,那就是他的事了!”
程处默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如此鸡贼,神色略有担忧的说道:
“你也真够可以的,你就不怕他不还?”
张大安笑了笑,神色中略带着些许不屑,撇了撇嘴笑道:
“我没打算让他全部还,但也不能容忍他一分都不还”
程处默闻言顿时糊涂了,这连续一番的操作下来,张大安无非就是摆明了态度,想要坑韦保健一把的。
程处默闻言顿时一愣,脸上随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一脸震惊的问道:
“一两百万?你以为他能代表洛阳韦家啊,这一两百万他拿得出?”
张大安事先也有了自己安排,毕竟程处默所言的确不假。
这还不算,还没几天的功夫,又从韦保健的大舅哥萧华手中忽悠了价值几百万的房契地契等,这还不算完,今天又想继续忽悠韦保健来着···
以后还不知道会忽悠射谁呢!程处默心中暗自想到,尽管如此,但这些话他可没说出。
毕竟这些话,倒是不像是还未成年的人做的,可别忘了,眼前忽悠自己的可是个还未举行成人冠礼的张大安啊。
若是自己连这都说出,以后,自己还真没脸在长安城中继续混下去了。
张大安眼见程处默虽然没有继续言语,但眼神却耳充分的出卖了他,仿佛被他将自己给看穿了似的。
当下不由得老脸一红,但也并未此处有什么不妥之处,摆手解释道:
“分期嘛的,打个比方来说,你欠我五十万钱,然后呢。”
说到此处,张大安口风随即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
“然后你一时还不了,所以,我会先让你还一半,或者更少。”
说到此处,抬头瞥了眼程处默,眼见他神色中仍旧一脸的不解。
不禁摇了摇头,又继续解释道:
“当然,这里就暂时为你先还我十万,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时间或者是每个月,你都得还我十一万,如此下来你得花上四个月的时间来偿还!”
程处默也不是傻子,之前虽然没有听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但经过张大安这么一说,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一脸惊讶道:
“如此下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岂不是多还你四万?”
眼看程处默已明白了其中是怎么回事,张大安目光中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眼下,不管现在与未来,自己与程处默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让他多理解一些,以后对自己的好处可是无穷的。
也就是这个原因,张大安这才耐心的对程处默解释这其中的含义。
随后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答道:
“是啊,这多出来的这一部分叫做利息,你若是在前期若是多还一些,那么后期你该换的利息相对而言就少一些。”
程处默听罢,一时间没有言语,在脑海中思量再三后,一脸好奇的对张大安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向韦保健讨要多少赔偿?”
张大安沉默了片刻,对此,心头早已有了一些决断。
怎么绕了一大圈,眼下却是这种态度,顿时不解了,皱了皱眉神色疑惑的追问道:
“何意?”
张大安笑了笑然后对程处默解释道:
“只要他还欠着我钱,我就有许多的办法弄他,但这钱要是全给还清了,到时候手里可就没他的半点把柄了!”
程处默听张大安说完,眼色中顿时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目光中也带着许些的佩服,点头道:
“嗯,懂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一分是什么意思?”
张大安这才想起,这个时候还没有一分的这种说法,又恢复了之前的忽悠的状态,点头答道:
“也就是1钱的意思!”
程处默与张大安混久了,对这些压根就没有半分相信的意思,正打算刨根问底时,忽见门被推开,这才放弃了刚才的那个想法。
阻断程处默刨根问底的正是王八皮,只见他手里拿在账本,递到了张大安的手中,一脸恭敬道:
“掌柜的,账本我已经给你拿来了,后厨有点忙,但酒菜很快就上,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
张大安接过了账本,也不见外的打开随意的翻了几下,忽然皱了皱眉一脸正经的说道:
“嗯,倒是有个事还需你操劳一下!”
眼看张大安如此神态,王八皮顿时心中一凛,但也不急于追问缘由,而是连忙答应了下来答道:
“掌柜的尽管吩咐就是,我一定照办就是!”
张大安收起了手中的账本,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先暂且示意王八皮坐下,随后又接着说道:
“酒肆自从开门以来,生意的确不错,这其中的缘由想必你也清楚了!”
眼看张大安都如此说了,王八皮也不推辞,寻了个椅子坐下后点头道:
“嗯,这都是掌柜的功劳,我们可都是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张大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对他说明了缘由:
“所以,这家酒肆你就先暂且交给张小二吧,你待会给他交待一下,另外一家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你先随我过去熟悉一下!”
自己的两个兄长倒还好一些,自己这里,估计快被当成弃子了吧。
因此,一旦自己与洛阳韦家交恶,想要从身后的张家获得任何的支持,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也正是如此,当务之急,就得加快脚步,再然后弄个一官半职的,今后对自己也有诸多的好处!
今后行程上的一些当务之急,张大安也有了一番计划,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新酒肆会在三天左右的时间开业。
到时候就会松缓上一些时间,有了这两个酒肆作为背后的基础,怀德坊的那边到时怎么折腾也不用为资金操心了。
到时用不了两年,自己有了这两处产业作为基础,以后进宫见李二的时候,自己万贯家财,也就不虚了!
想到此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步伐轻盈,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跟在身后的杨或说见状,眼神中不禁闪过了疑惑的神色,暗自纳闷道:
自己这掌柜,是想到什么好事了吗?先是满面红光也就算了,现在连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估计是酒肆现在赚大钱了,杨或说虽然很是接触到酒肆目前的状态,但多少也知道一些,目前的酒肆可谓是火了半个长安城,就连朝中不少的大成听说了以后,也都纷纷前去品尝新推出菜肴!
但还不止于此,就连城外与进城进行交易的商旅也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酒楼,还不等卸下马上骆驼上的货,人已经跑没影了。
但酒肆中却因为席位供应不足,导致了门外长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就连有时候酒肆到点关门了,依旧不肯离去,清晨,酒肆尚未开门,门外也都排起了长长的得队伍。
程处默得到张大安的点头同意后,朝王八皮眨巴了眼睛,吩咐道:
“伙计,去赶紧去弄几个好菜好酒,然后送上楼上来,掌柜我今天有贵客要招待!”
说罢,朝张大安故作一脸恭敬之状,地主之谊的神色更是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张大安见状,会心一笑,朝王八皮吩咐道:
“待会将账本送上来,我要清点一下开张以来的开销与进账!”
说罢,便与程处默一前一后的走上了二楼,杨或说也紧跟在后。
王八皮对于自己大掌柜和二掌柜的这番言语倒也不见不怪了,点头答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待到二人的身影走上二楼后,王八皮也在办二位掌柜交待的事。
一旁挨近一些的几位食客纷纷议论道:
“听见没,我就说了,这家酒肆是程二郎的手笔,我说得没错吧?”
其中一人小饮了一口碗中的酒,随后摇头否认道:
“依我看,张三郎也参与其中,看样子,这二人的交情不一般啊!”
“这下好了,程二郎、秦怀玉、张三郎都混在一起了,这下,恐怕要在长安城中引起不小的波澜啊!”
也有人对张大安不熟,纷纷朝身旁的同伴打听其中缘由问道:
“话说,这张三郎是何许人也?以前怎么不见得出来走动?”
某些多少知道事情真相的食客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悄声对同伴答道:
“张文瓘的三子,听说,这家酒肆背后的大掌柜,就是他······”
也不管一楼的食客怎么说,此刻的二位当事人已来到了二楼,张大安办公地点。
酒肆中虽然热闹,但此处却很少有人涉足,张大安在将这家酒肆重新改造之际。
就已料想到了会有如此火热的场面,因此,将酒肆二楼四分之一的区域作为日常的办公地点。
起初,王八皮还对此表示极其的不理解,但眼下事实证明,张大安当初的设计可谓是有先见之明!
如今酒肆中的客流量可谓是以千为单位计算的,甚至还供应不求。
如此以来,酒肆中有一块用来作为平时商议事情的房间这是必要的。
用张大安的话来说,毕竟所谈的一些,涉及到了一些商业机密!
将门关上,作为一名忠诚的管家,杨或说最近的进步有了很多。
还好酒肆拥有后门,要不然恐怕进货也都是个难事!
有时候吧,生意火了,总有些眼红的的,无论上街上的另外酒肆也好,拥有一些背景的达官贵人也罢,都纷纷摆出了自己的架子,甚至有几次还闹出了不小的纷乱。
但随后眼见程处默从楼上走出,直接将人给丢出,又或者,秦怀玉拎着把刀楼上楼下的窜,心思活跃的不少人见状后也都安份了不少。
或许是这二为恶名在外吧,家中又是开国功臣,众人对此虽有不满,但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今日,程处默刚处理完从西域而来的商旅闹事事情,这才回到张大安的办公地点的。
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呢,便从店中伙计通报说张大安到来的消息。
当下也顾不上休息,急忙下楼前去迎接,你可别以为他对张大安的用情至深,那是还因为别的。
事情已过半月有余,程处默还对他的梦寐以求的美酒佳酿一直念念不忘呢。
若不是张大安这几日没有出门半步的话,程处默早就等得心烦了。
好在张大安也没有让他失望,随着他坐镇酒肆中的日子里,张大安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估计今日突然前到此处,得估计是心头已有了一番计较吧,要不然无事到处浪,程处默早就被气歪了鼻子。
张大安正与王八皮等人谈话呢,也不等三两句脱口,身后便传来了程处默欣喜的招呼声:
“嗨,三郎来了啊!”
张大安闻言,也只好暂且将手头的事给放下,回头打量了程处默一眼,心头不禁生出了疑惑,笑道:
“这才几天没见,我的酒肆倒是把你给养胖了啊!”
程处默自从酒肆开业后,人就一直在酒肆中,除了晚些时候回到他府邸之外。
几乎每天都是早到,晚上也是晚走,虽然看似辛苦,但酒肆中的一切都不用他操心。
除了偶尔在食客的眼中露面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楼上喝酒、睡觉等。
若是照此下去的话,不出三个月的时间,此人多半是废了。
若是被前线的程知节知晓程处默一直堕落至今,恐怕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程处默对于张大安半开玩笑的口吻一点也不感到奇怪,瞥了眼手臂上的脂肪,不以为然道:
“什么你的酒肆,这明明就是我的好不!再说了,你我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还用得分你我吗?”
说罢,也不容张大安答话,只见他朝四周瞥了一眼,一脸认真道:
“此处说话不便,三郎远来是客,还请楼上请!”
张大安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四周得人流涌动,此地,的确不是个谈话之地。
更何况,待会自己与程处默谈话的涉及到了一些机密,若是被旁人听了,以后恐怕会有些困难。
不过张大安随后又从自己那被抛弃的大舅哥的那里弄了一大堆地契,按理来说二人谁也不欠谁的了,之前互相下套的事也可以算是一笔勾销了。
韦保健闻言不禁愣神了,他起初还以为张大安在此事上会有对自己的不满,因此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助自己多少。
韦保健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有如此一番言语,脸上很快露出不快的神色。
但不管怎么说,有些话还是不好明说,顿了顿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一脸感叹道:
“你是说那个萧华啊,我与他倒是挺有缘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朗此言何意?”
若是依张大安如此这般说来,等他解决了程处默那边,那好不容易与萧华撇开关系的自己,又将会因为张大安的缘故,再次深陷其中。
眼看张大安就要胡搅蛮缠,韦保健心头尽管对此感到不满甚至是感到了羞辱,但却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是,那个三郎你先听我说啊···”
尽管韦保健所说的虽然是客气话,但估计在他心里,这多半都是那种违心的语言。
毕竟这家伙之前把自己给害得那么惨,眼下,让他多等自己一下自己,他又不吃亏。
但随后被他一番奚落,又接着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起起伏伏,就在快要忍不住时张大安却对此松了口气。
韦保健闻言心头更是恼怒,但又发作不得,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一副随意的样子答道:
“三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就是随便溜达来着,与你说几句话就走,也不够格就坐的。”
张大安将韦保健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给看在眼里,也毫不在意,一脸感叹道:
“大郎随便溜达都能的走到这里,当年曹植若是有大郎的这番步子,恐怕早就溜出魏国了吧。”
二人依次落座后,程处默替张大安倒了一碗水,张大安也没见怪,咕咚几口灌下肚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最近酒肆中没出现什么大事吧?”
但张大安已有了安排,自己中被韦保健给坑掉的家具等等,少说值个七八十万不成问题。
张大安闻言不禁皱了皱眉,瞥了韦保健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问道:
“只是鼎力相助吗?”
对于此事,韦保健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几个月是自己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将这座偌大的府邸占为己有。
待到杨或说走后,张大安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始洗漱,他倒是对韦保健的求见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了。
张大安这话完全是在恶心韦保健,但同时也在给他做些提醒,眼看的确是恶心到了韦保健,但却还没有提醒到他,不禁又故意问道:
“怎么,看大这番表情,似乎对此颇有不满的地方?”
张大安这才想起,这个时候还没有一分的这种说法,又恢复了之前的忽悠的状态,点头答道:
“也就是1钱的意思!”
一旁挨近一些的几位食客纷纷议论道:
“听见没,我就说了,这家酒肆是程二郎的手笔,我说得没错吧?”
待到杨或说走后,张大安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始洗漱,他倒是对韦保健的求见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了。
一切正在发生,与张大安之前说想的倒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中间有了些波澜,但这正是张大安想要的。
张大安接过了账本,也不见外的打开随意的翻了几下,忽然皱了皱眉一脸正经的说道:
“嗯,倒是有个事还需你操劳一下!”
程处默听张大安说完,眼色中顿时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目光中也带着许些的佩服,点头道:
“嗯,懂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一分是什么意思?”
程处默闻言顿时糊涂了,这连续一番的操作下来,张大安无非就是摆明了态度,想要坑韦保健一把的。
若是张大安在送自己出门的途径中,再来个临时变卦,估计自己得气躺在门口,想到此处,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
“不用送不用送···”
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眼下张大安已经完全答应了下来,自己又那会在乎那么多呢,点头答道:
“说吧,你想要如何?”
想到此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步伐轻盈,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眼下见张大安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到,当下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没有直接点破,而是恭贺道:
“恭贺掌柜的,韦保健从此服软,掌柜的以后就可放开手脚了!”
嘴上假装说说而已,谁又当真呢,更何况,自己与他的交情也不是太深,除非自己吃饱撑了···
但不管怎么说,过不了多久,今后的院落中,总不像以前的那般空空如也了。
今日,程处默刚处理完从西域而来的商旅闹事事情,这才回到张大安的办公地点的。
不过随即又突发奇想,之前的张大安百般刁难自己,不会是就想着这一刻,找自己要好处的吧?
说罢,便与程处默一前一后的走上了二楼,杨或说也跟在后。
随即,听闻韦保健已经在今日找上张大安的消息后,眉间这才皱起了眉头。
说罢,也不容铁青着脸的韦保健答话,急忙快步上前,一脸惋惜道:
“唉,府邸上真的没钱了,也使唤不了什么像样的伙计,你看,大郎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郎多多见谅啊。”
张大安对于他能有眼下的一番神色并不感到以为,紧接着又说道:
“我想让他给我送点钱,算是怀德坊那边的一笔资金,当然,这笔钱恐怕也不在少数,估计一百多万吧!
张大安话音刚落,韦保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番话的意思可谓是最为明白不过了。
韦保健闻言,神色依旧,目露精光的他的深吸了口气答道:
“既然如此,大朗有些话还需提示他一下,我不太方便言语。”
毕竟洛阳韦家,可是从前朝到如今的,一两百年的基业是有了,尽管自己身后还有个清河张家作为大树,但总不能指望这个家族。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贪念人家的府邸,人家也就不会把府邸上的一切给搬空。
待到二人的身影走上二楼后,王八皮也在办二位掌柜交待的事。
望着正洗漱的张大安,杨或说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这才转身离开了此地。
对于韦保健的来意,张大安已是明白了几分,无非也就是程处默下手了。
程处默得到张大安的点头同意后,朝王八皮眨巴了眼睛,吩咐道:
“伙计,去赶紧去弄几个好菜好酒,然后送上楼上来,掌柜我今天有贵客要招待!”
眼看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上,韦保健顿时松了口气,虽然言语间并不是过于明朗。
但总比刚才遮遮掩掩的要好得多,最关键的是,自己也不用像刚才的那番受气,如实答道:
“既然三郎还记得那事,也尝到了甜头,那也该收手了,免得到时候吃下去的还得吐出来啊。”
不过张大安随后又从自己那被抛弃的大舅哥的那里弄了一大堆地契,按理来说二人谁也不欠谁的了,之前互相下套的事也可以算是一笔勾销了。
就已料想到了会有如此火热的场面,因此,将酒肆二楼四分之一的区域作为日常的办公地点。
程处默闻言,不假思索的答道:
“小矛盾倒是有不少,大问题还真没发生,怎么,你今怎么有空跑来问这些?”
如今的张大安日进斗金,程处默可谓是眼红好久的,对于能有钱盘下第二家店铺,心头多少也有些准备。
起初,王八皮还对此表示极其的不理解,但眼下事实证明,张大安当初的设计可谓是有先见之明!
显然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于张大安一人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语了。
自己若是前去找程处默理论,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之后,这才决定来找寻张大安。
但,那些地契都来源并不是那么的干净,一旦此事泄露,后果任何一方都接受不了,因此双方都得将此事给保密下去,这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眼看韦保健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似乎这才达到了张大安所想的那般,趁着韦保健还未答话,急忙解释道:
“实不相瞒,这的确不是待客之道,但府内的确过于简陋,为了让大郎看起来舒服一些,也就择地而谈吧,其中缘由,按理来说你应该比我更要清楚才是。”
这该知道的不知道,你我都明了的你却又在嘴上喋喋不休的在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不就是明了,既然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你今天这番话说得我都糊涂了,大郎你什么时候替别人考虑过了?”
也不容杨或说有思考的闲暇功夫,张大安又紧接着说道:
“对了,你随我准备一趟,我这就要前去酒肆一趟,今天还有诸多的事还没处理呢!”
经过这么一说,韦保健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张大安这偌大的府内的确是空荡荡的,说是家徒四壁也一点也不为过。
对于此事,韦保健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几个月是自己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将这座偌大的府邸占为己有。
但谁知还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眼下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韦保健对此倒只好捶胸懊悔不已。
又狠狠的恶心了韦保健一把后,张大安心头大好,也不解释其中原因,跳过了这个话题掩饰道:
“嘿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罢了,很快就从脑海中一闪即没,连忙摆手道:
“既然三郎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但经过张大安提及得知其中缘由后,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窘迫的神色,想起刚才自己即将对张大安的一番发火,心头顿时过意不去。
张大安对此心头很是满意,神色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意味深长的笑道:
“还是大郎明了,看来,不用喝药了!”
谁知,韦保健忽闻此言,脸色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愣了片刻后神色不解的问道:
“喝药?”
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呢,便从店中伙计通报说张大安到来的消息。
到时用不了两年,自己有了这两处产业作为基础,以后进宫见李二的时候,自己万贯家财,也就不虚了!
有时候吧,生意火了,总有些眼红的的,无论上街上的另外酒肆也好,拥有一些背景的达官贵人也罢,都纷纷摆出了自己的架子,甚至有几次还闹出了不小的纷乱。
若不是张大安这几日没有出门半步的话,程处默早就等得心烦了。
好在张大安也没有让他失望,随着他坐镇酒肆中的日子里,张大安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韦保健满脸的疑惑,显然是不知张大安又在嘀咕些什么,但也不等他多问,张大安紧接着又说道:
“上次见面,我总是觉得我与大朗早晚会见上一面,还真没想过这一天得竟会来得这么快。”
望着韦保健离去的身影,张大安倒也没有送他一程。
万一将他给气得走了,那自己找谁说去还是小事,之前的那些安排全都无效了,想到此处,脸色不慌不忙的将他给拦了下来,摇头道:
“不,谁说的把我不想管,二郎虽然与我相熟时间尚短,但万事我都得替他考虑不是?”
但既然人家都提出了,自己又不好装作不知,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白痴呢,当下也没多做犹豫与停顿,立即答道:
“太阳不都是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的吗?怎么,三郎连这都不知?”
程处默闻言,紧接着一脸意外的瞥了张大安一眼,也并未答话。
也有人对张大安不熟,纷纷朝身旁的同伴打听其中缘由问道:
“话说,这张三郎是何许人也?以前怎么不见得出来走动?”
韦保健满脸的疑惑,显然是不知张大安又在嘀咕些什么,但也不等他多问,张大安紧接着又说道:
“上次见面,我总是觉得我与大朗早晚会见上一面,还真没想过这一天得竟会来得这么快。”
但还不止于此,就连城外与进城进行交易的商旅也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酒楼,还不等卸下马上骆驼上的货,人已经跑没影了。
若是被前线的程知节知晓程处默一直堕落至今,恐怕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说罢,也不容张大安答话,只见他朝四周瞥了一眼,一脸认真道:
“此处说话不便,三郎远来是客,还请楼上请!”
张大安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四周得人流涌动,此地,的确不是个谈话之地。
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
“怎么说?”
眼看喂大狼连续好几次在自己手里吃瘪,张大安心头很是暗爽,眼看韦保健已是低下了头,但张大安却似乎对此并不是太满意,一脸疑惑的问道:
“前不久,大朗是指?”
韦保健眼看张大安继续装疯卖傻,不由得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依旧说出其中缘由,解释道:
“前些天,那个姓萧的不长眼睛冲撞了三郎,我已经与他再无瓜葛,还望三郎理解。”
但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将的语气放低了下来,低声说道:
“唉,若不是因为前不久的那些事,我也不好劳烦三郎。”
张大安闻言后也不忙于答话,心头略微思量了片刻,很快得出了结论:
看来,韦保健倒也算是个狠人,很快就将萧华给卖出去了,这样一来倒是让别人再也找不到口实。
但,他手脚再足够的快,也终究还是棋差一步,或许他没想到,自己会来个马后炮,狠狠的阴他一把吧。
显然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于张大安一人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语了。
正要发作,但却又不知因为什么竟然忍了下来,想起今日自己此行,竟然是这种大起大落的。
之前张大安已经多次为难自己了,自己若不是有求于他,恐怕在就甩开衣袖冷着脸调头就走了。
韦保健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有如此一番言语,脸上很快露出不快的神色。
又狠狠的恶心了韦保健一把后,张大安心头大好,也不解释其中原因,跳过了这个话题掩饰道:
“嘿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尽管韦保健所说的虽然是客气话,但估计在他心里,这多半都是那种违心的语言。
张大安闻言,也只好暂且将手头的事给放下,回头打量了程处默一眼,心头不禁生出了疑惑,笑道:
“这才几天没见,我的酒肆倒是把你给养胖了啊!”
韦保健听罢,不由得从心底狠狠的鄙视了一把张大安。
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眼下张大安已经完全答应了下来,自己又那会在乎那么多呢,点头答道:
“说吧,你想要如何?”
阴沉着脸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过了不久后,这才被请进张府。
韦保健眼看张大安继续装疯卖傻,不由得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依旧说出其中缘由,解释道:
“前些天,那个姓萧的不长眼睛冲撞了三郎,我已经与他再无瓜葛,还望三郎理解。”
但既然人家都提出了,自己又不好装作不知,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白痴呢,当下也没多做犹豫与停顿,立即答道:
“太阳不都是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的吗?怎么,三郎连这都不知?”
杨或说闻言,眼看张大安态度有些坚决,原本想劝的一些话都给憋了回去。
眼看张大安如此神态,王八皮顿时心中一凛,但也不急于追问缘由,而是连忙答应了下来答道:
“掌柜的尽管吩咐就是,我一定照办就是!”
张大安话音刚落,韦保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番话的意思可谓是最为明白不过了。
程处默与张大安混久了,对这些压根就没有半分相信的意思,正打算刨根问底时,忽见门被推开,这才放弃了刚才的那个想法。
阻断程处默刨根问底的正是王八皮,只见他手里拿在账本,递到了张大安的手中,一脸恭敬道:
“掌柜的,账本我已经给你拿来了,后厨有点忙,但酒菜很快就上,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
王八皮闻言神色顿时一愣,显然是不太相信,一脸惊讶的问道:
“掌柜的?我们又开新酒肆了?”
张大安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韦保健会如今明朗的将其说起,虽然没提及全部,但二人都是个聪明人,不用猜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张大安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但脸上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一脸不解的问道:
“大朗此言何意?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眼看张大安依旧还在装疯卖傻,韦保健心头大为恼怒,随即只好撇开了的话题,问道:
“三郎与程处默关系如何?”
对于韦保健的这番措辞,张大安早已有了准备,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过于惊讶的神色,依旧淡然的答道:
“在一起喝过几次酒,但也不算是什么生死之交吧,总之他有难我定会舍命相助,反之我想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韦保健闻言,神色依旧,目露精光的他的深吸了口气答道:
“既然如此,大朗有些话还需提示他一下,我不太方便言语。”
张大安听罢,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抬头瞥了眼天上的太阳,神色疑惑的对韦保健问道:
“我今天起得有点晚,有些事还不是很清楚,大朗,你可否告诉我,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出来的?”
韦保健闻言顿时傻眼了,神色中闪过诸多不解的神色,他可不信张大安就连这个都不知道。
但既然人家都提出了,自己又不好装作不知,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白痴呢。
“太阳不都是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的吗?怎么,三郎连这都不知?”
韦保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是变着花样挖苦自己,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脸色随即就沉了下来,沉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不想管了?”
眼看韦保健又被自己气得暴走,张大安眼看着也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停下了继续捉弄他的打算,毕竟当务之急还有要紧事没有处理。
万一将他给气得走了,那自己找谁说去还是小事,之前的那些安排全都无效了,想到此处。
当下也没多做犹豫与停顿,立即答道:
韦保健起初,对此事也感到大怒的,恼怒的他经过多方打听后,方才知道这些谣言背后,都是从程处默所居住的府邸中传出。
毕竟这家伙之前把自己给害得那么惨,眼下,让他多等自己一下自己,他又不吃亏。
说罢,眼看张大安不为所动,干脆一咬牙将头低了下去,闷声答道:
“三郎若是愿意,我宁愿担任这其中的责任,你看怎么样?”
杨或说停顿了片刻,抬头瞥了眼张大安,这才低声回道:
“韦保健。”
张大安收起了手中的账本,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先暂且示意王八皮坐下,随后又接着说道:
“酒肆自从开门以来,生意的确不错,这其中的缘由想必你也清楚了!”
眼看张大安都如此说了,王八皮也不推辞,寻了个椅子坐下后点头道:
“嗯,这都是掌柜的功劳,我们可都是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也就是这个原因,张大安这才耐心的对程处默解释这其中的含义。
眼下,不管现在与未来,自己与程处默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让他多理解一些,以后对自己的好处可是无穷的。
但过程却是让韦保健大为恼火,一人前来张府等候,等啊等,眼看日头升起了,腿也麻木了。
韦保健眼看张大安继续装疯卖傻,不由得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依旧说出其中缘由,解释道:
“前些天,那个姓萧的不长眼睛冲撞了三郎,我已经与他再无瓜葛,还望三郎理解。”
显然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于张大安一人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语了。
张大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对他说明了缘由:
“所以,这家酒肆你就先暂且交给张小二吧,你待会给他交待一下,另外一家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你先随我过去熟悉一下!”
程处默听罢,一时间没有言语,在脑海中思量再三后,一脸好奇的对张大安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向韦保健讨要多少赔偿?”
心态都快要崩了的时候,好在紧闭的大门在韦保健即将离开的时候开了。
眼看张大安就要胡搅蛮缠,韦保健心头尽管对此感到不满甚至是感到了羞辱,但却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是,那个三郎你先听我说啊···
看来,韦保健倒也算是个狠人,很快就将萧华给卖出去了,这样一来倒是让别人再也找不到口实。
酒肆就先暂且由他们看管着,只要张大安一心扑在的怀德坊的那边就足够了。
脸色不慌不忙的将他给拦了下来,摇头道:
“不,谁说的把我不想管,二郎虽然与我相熟时间尚短,但万事我都得替他考虑不是?”
说罢,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
“但是吧,我还没想过要怎么跟他说,你说呢?”
韦保健先听张大安口头上有松动的意思,心头随即一喜,但眼看张大安转瞬脸上又露出为难之色,皱着眉道:
“实话实说啊,三郎你不是故意刁难吧?还是愿意看着他坠落至万丈深渊?”
但这个亏,他就算是知道了那有能如何,还得假装不知,甚至还得拉下脸来和张大安协商。
张大安无视了韦保健的不屑,不禁瞥了瞥嘴,这傻子都知道的事,你还拿在这里来说,我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呢笨呢?
这该知道的不知道,你我都明了的你却又在嘴上喋喋不休的在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不就是明了,既然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你今天这番话说得我都糊涂了,大郎你什么时候替别人考虑过了?”
张大安沉默了片刻,对此,心头早已有了一些决断。
但这些不好透露出去,想起程处默也不是外人,但言语总之也很模糊,略微思量了片刻,点头答道:
“也不多要,总之就是一句话,报高价,低商量,总之在一百多万左右,至于什么时候能还清,那就是他的事了!”
程处默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如此鸡贼,神色略有担忧的说道:
“你也真够可以的,你就不怕他不还?”
张大安笑了笑,神色中略带着些许不屑,撇了撇嘴笑道:
“我没打算让他全部还,但也不能容忍他一分都不还”
怎么绕了一大圈,眼下却是这种态度,顿时不解了,皱了皱眉神色疑惑的追问道:
“何意?”
张大安笑了笑然后对程处默解释道:
“只要他还欠着我钱,我就有许多的办法弄他,但这钱要是全给还清了,到时候手里可就没他的半点把柄了!”
一切正在发生,与张大安之前说想的倒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中间有了些波澜,但这正是张大安想要的。
故作沉吟了许久后,神色不禁有些为难,皱眉道:
“不,大郎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与他的事,与我何干?就算是我想去找他商量此事,但也得让我甘心为你们跑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