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春陽,到張金山家時,飯菜已經都上了桌,就差吃了。
石更和張悅到衛生間洗了把手,來到飯桌前坐下後,張金山手拄著一瓶沒開蓋兒的茅臺,對二人笑著說道:“陪我喝點?”
見張金山心情不錯,二人不願掃他興,就紛紛點頭。
石更起身從張金山手下拿過茅臺說道:“我來吧。”
啟開蓋兒,石更先給張金山倒上半杯,馮桂芝不喝白酒,就沒給她倒,然後給張悅和自己各倒上一點。
“您叫我們回來到底什麼事啊?”張悅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是好事。”張金山舉起酒杯,看著張悅說道:“祝賀你成為了伏虎縣縣長。”
張悅因為早就知道了,所以臉上波瀾不驚,看上去很平靜。
石更則心裡一震,因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已經定下了?”張悅確認道。
“定了,最晚週五就會宣佈。”張金山說道。
“習明輝當書記?”
張金山放下酒杯,點點頭。
當上縣長張悅肯定是高興的,可是習明輝當了書記,她又有點高興不起來。總之心情有些複雜。
“怎麼,害怕跟習明輝搭班子?”張金山笑著問道。
“害怕倒不至於,但肯定會很難。以我對習明輝的瞭解,他比王建德會更難相處。除非我完全聽他的,否則爭鬥恐怕是在所難免的。”張悅憂慮道。
“政治的核心就是爭鬥,這一點從你當公務員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也都是經過爭鬥洗禮的,誰都逃脫不掉。不過我倒不認為習明輝難對付。”
“怎麼講?”
張金山看向石更說道:“還是讓石更給你解釋吧,他一定知道。”
張悅轉頭看向石更。
石更腦子轉了轉,說道:“我猜張書記的意思是,雖然習明輝比王建德難相處,可是王建德有靠山,他當時上面有陶秉坤。而習明輝上面可沒有人,但你上面有人,習明輝不可能不顧忌這一點。”
石更看著張金山微笑著問道:“我說的對嗎?”
張金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采,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可縣官不如現管,在伏虎縣的一畝三分地,真遇到了事,發生了分歧,還是要以一把手為主,這個一把手要是再有一群擁躉,縣長恐怕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張悅在機關單位呆了這麼多年,她太清楚一把手的權利有多大了。尤其是在縣城這種地方,體現的更為明顯。
“我可以給你透個底,習明輝這個一把手是臨時的。”張金山此話一說,石更和張悅都很驚訝。
“臨時的?”張悅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只要你能儘快幹出成績,你就隨時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伏虎縣已經有清風酒廠了,再想幹出成績,談何容易。”
張金山對於張悅的消極心態感到很不滿:“能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