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类。
我生活在一个极其压抑的环境之中,自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没见过母亲笑过。印象最深的,无非是她总爱炒一桌子菜,对着这些菜发呆,然后再倒掉。
父亲几乎不回家,即使回家了,他也会等到很晚的时候,自己睡在书房。
那时的我不懂这就是无爱婚姻,更不懂这样的婚姻是多么的残忍而痛苦。
后来,我弟弟出生了。
父亲在看过弟弟后,就匆匆离开,全然不顾在一旁痴痴看着他的母亲。
再后来,没有后来了,因为我母亲去世了。
我的心情是如何的,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没有太大的起落,因为印象里的母亲总是等待,无尽的等待。
母亲去世后,父亲回家的时间变早了,他会睡在母亲的房间里,一夜又一夜。
岁月飞逝,我和宋瀛也到了懂事的年龄。
父亲很少关心我们的生活,但是对我们的学业却十分重视,我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沉默寡言,一心追求卓越的能力。
宋瀛对我或多或少有些依赖,但在我眼中一直认为这对他的成长并没有好处,所以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决定一个人去美国读书。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因为在我心中,我从来没有把那里当做是我的家,没有感情,何来牵绊?除了我的肩膀上有一份对宋家的责任,还有一份对宋瀛的责任。
等我回国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二岁,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各自取得了博士学位;宋瀛没有和我一起在美国深造,他选择的是牛津大学。
再回到祖国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和离开的那时候一样,还是那句话,从来没有感情,何来牵绊呢?
我进入宋氏集团工作,把我这些年的所学所知运用的淋漓尽致,父亲对我的能力十分满意。我们两个人见面,除了工作,几乎不会说别的,直到有一天他向我提出了我未来的婚姻大事。
提到这件事,我从内心散发出恐惧。
想到我的母亲,再想到我的父亲,我是否也会如此?
我也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用我的冷漠去伤害她,等她离去的时候,守着后悔过下半辈子?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找一个互相利用,各自安好到老的利益伙伴?
我都不想要,我想一个人生活下去。
在美国的时候,我并不缺女人,她们会围着我转,用各种手段去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我懒得虚情假意,更懒得去触碰那些身体。
我就这样用千年的冰山把自己围住,保护自己,更是困住自己。
有时候我会想,上床与否和有没有感情并没有直接联系,因为有些需要只是生理上的,并不是心里面的。我承认,我一度认为把这二者分开对我会更好些,我也有这样的资本可以让我如此。
但是做不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