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里,二爷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对于凫水,却是一点也不精通,按理说会功夫的人不可能,偏二爷是这其中的一个例外。
顾远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在茶几上,他慢慢的勾唇角,有人想过来凑巧,路上也会热闹一些。
江义神色一凛,应声退了下去,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即知有危险,总要好好布置一下,让背后之人明白有些事不是想做便做了。
十角亭,谢文惠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整个人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言心安静的守在一旁也不出声打扰。
良久,谢文惠才叹气道,走吧。
她知道她在博。
成功了,顾远那边她就是特别的存在,只要他注意到她,她总会利用自己知道的那些先知而在他的面前出彩,让他永远觉得她是特别的。
不成功,让顾远怀疑她,可这次她的提醒一定能救了他,也会让他记着这份恩情。
谢文惠是真的被逼急了,谢元娘重生,和她一样有先知的能力,甚至有她不具有的那些金手指,她不能在等下去,她怕时间越久她的特别之处就越弱,最后变成普通。
对于顾远,她即是陌生的,又是了解的。
她的了解都源于谢元娘那里,她从谢元娘那里听说了很多。
陌生的,她对于他的一切,都只是听说的,从不是她亲眼见到的。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谢文惠总觉得自己像棵浮萍,没有家,永远在飘浮。
谢元娘早在谢文惠将停递出去之后,便带着寒雪又原路进了城,今天要外出,令梅的小日子又来了,她便带了寒雪出来。
谢元娘猜想的无非也就是谢文惠拦人说话,不过以谢文惠那小胆子,不可能这样做,那也就是写信了。
果然,谢文惠是写的信。
信里写了什么,谢元娘已经不去想了,反正只要让小叔叔有警觉就好了,目地达到了,过程不重要。
谢元娘却没想会遇到董适,她正扶着丫头的手下马车,两人一抬头,同时看到了彼此。
相缝不如巧遇,听说今日茶楼里进了新茶,谢妹妹要不要一同看看。董适先开口。
这人可不是这么多事又喜欢亲近人的。
谢元娘开口道,没时间,府中有事。
你想约便约,你当你真是盘菜。
谢元娘虽对任显宏没有到了非汝不嫁的地步,但是活了两世,还被人抢走了,总觉得有些没面子。
身体里纵然是个活了两辈子的妇人心,也拦不住妇人还有一颗少女的心。
董适顿了顿,那便改日再约。
料是她这种闺中女子,对谢元娘的作派也摸不到套路,更没有料到会方会直接拒绝。
正常闺中女子不会这般,她到忘记了谢元娘不是正常的闺中女子。
谢元娘小小的怼了董适,心情爽了,坐着马车回府时,还哼着小曲,她这一耽搁,与回来的谢文惠便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谢文惠患得患失的,看到谢元娘心里舒坦了,眉眼间都带着胜利着的得意,妹妹也出去了?
可不是,回来还遇到了董姑娘,说是今年的好茶到了,邀我一起去品品,我给推掉了。谢元娘知道谢文惠在得意什么,她偏不让她得意。
她在乎董适,想在董适那边找线索,谢元娘知道,所以她此时提出董适主动邀请她,岂不是给谢文惠心里添堵,毕竟谢文惠可是一直主动的一方。
果然,谢文惠面上的笑淡了些,董姐姐性子好,只是看着有些冷。
是啊,主动约人,我也是头一次看到,才发现董姑娘还真不似表面那样冷淡。
上次在庙院里妹妹出银子让大家看签文,董姐姐应该是一直记着这件事吧。谢文惠笑了笑,偏就不承认董适谢元娘特别。
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里话外带着硝烟战火,可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姐妹之间越发的亲近了。
孔氏才看完帐,入不敷出,让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端午节过后,更是连府门也不出。
抬眼见姐俩从外面一派和睦的进来,眸子顿了顿,才道,你们一同出去的?
母亲。两人齐齐的见过礼之后,谢文惠回的话,是在门外遇到了元娘,母亲这是要去园子?
刘妈妈说雨水大,园子里花都败了。孔氏由着大女儿扶着,一边往静安院走,雨季闷热,响午让大厨房那边做点凉面吃怎么样?
二人越走越远,至于谢元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姑娘。寒雪在一旁看了都心疼了。
谢元娘淡淡一笑,我都不伤心,你在意那个做什么,咱们也回吧,响午让大厨房把饭送到院子里来。
她去了也是碍眼,那便呆在家里好了。
静安居那边,孔氏听女儿说着今年的胭脂,心思却在想着旁的事,算算日子,离回娘家的日子也近了,回到那边马首辅孙子提亲的事便瞒不住,孔氏一直在想着怎么与女儿提起这件事情。
母亲有心事?谢文惠见母亲发呆,干脆也不说了。
她也是在想着白天的事,与母亲坐在这里说话,心思也不在些处。
孔氏,惠姐,要去你外祖家,虽是你外祖母寿辰,你外祖父与舅舅舅母的礼物也要准备才是。
母亲放心,女儿已经备下了,都是女儿做的女红。府中的条件不好,能拿得出手又不用花银子的,便是女红了。
孔氏明白,才越发的心疼,难为你了,小小年岁便如此懂事。
孔家出身,孔氏从小就没有想过钱财的概念,嫁人之后又为人母,踵决肘见,方明白当初的选择有多天真。
谢文惠看到母亲又发呆了,这次没有出声打扰,对着刘妈妈点点头,轻声的退了出去。
刘妈妈将人送到外面,过些日子要回江宁县,夫人一直在为外家准备东西犯愁,咱们府上的情况大姑娘是知道的,夫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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