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头疼欲裂地醒了过来,只觉得眼皮都沉重得掀不开,眼睛更是酸胀不已,不由得按着自己的额角低低地嗷了一声。
她上次喝多了酒,醒来时也没这么难受。
就在冬夏边胡乱揉着自己额头边认真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一双手接替了她的动作。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打着圈按揉穴位,温热又舒适,冬夏满足享受地叹了口气,下意识道:“黎清?”
黎清低声应:“还痛吗?”
“有点难受。”冬夏哼哼唧唧地往他肩膀上倒,“还有点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在说那些邪修身上的记号?”
“有些已被卖掉的女子身上也带着相似的记号。”
“哦,对,”冬夏恍然地抬起了头,“然后我就突然头疼晕过去了——是不是因为失忆,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黎清按揉的动作停了一下。
冬夏立刻面露菜色往他肩上重新摔了过去,示弱地嘤嘤:“疼。”
黎清:“……”
“还有,我刚才突然昏过去,没吓到孩子吧?”冬夏虚弱地发问。
“自有人送她回家,”黎清抚了一下冬夏的头发,“头疼或许是你记忆躁动的预兆,只记得这些?有没有多想起什么来?”
冬夏沉思了片刻:“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你问我疼不疼。”
“没有别的了?”黎清轻声在她耳边问。
见他问得这般仔细,冬夏有些疑惑地按捺头痛认真回忆了一番,才点头道:“嗯,没有了!”
黎清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顶:“等此间事了,我尽快带你回问天门寻那位师叔。你疼得太厉害了。”
冬夏心有余悸连连点头:“吓死我了。”
在黎清身上靠了好一会儿,享受仙界至尊亲力亲为的真元按摩后,冬夏胀痛欲裂的脑袋终于舒服了不少。
于是直到这时候,她才终于有心思观察起自己所在的环境来:“这是哪里?”
“乾坤学宫。”黎清道,“他们也有医修,且离得最近,先看一看你的情况。”
“那怎么没有别人?”冬夏好奇道。
黎清没说话,但两人所在的禅房之门很快被人从外面拉开,门外一名穿着白色禅衣的儒生苦笑接了冬夏的话。
“仙尊从抵达乾坤学宫到现在,还未曾开口对学宫中人说过一个字,此处所布结界更是牢不可破,我们怎敢靠近?”
“可你来了呀。”冬夏眨眨眼。
“那要多谢仙尊赏见。”儒生正正经经地朝黎清一礼。
“他就是医修。”黎清道。
儒生含笑道:“在下宋恪舟。”
冬夏了然,大方道:“那医修是怎么看病的?”
宋恪舟含笑又是一礼:“姑娘是凡人,我便用凡人的方法来望闻问切吧。不知仙尊带姑娘来此,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倒也不大,就是忘了从前的事情,刚才头疼晕过去了。”冬夏老老实实地道,(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