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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1)

第一更:鼻子流血了?在一旁正强装镇定又继续装瞎的白简呆住了。在两个人相撞都没能撞掉的墨镜后面,他的眼睛迅速瞄向了正抬头捏鼻孔的丁猛。后者仰着脸,高高的鼻梁用力向上挺着,手也在乱挡乱捏,却还是没能挡住两道血水从鼻孔里流出来。一向彪悍痞气的东北大汉此时看起来略有些狼狈,手上和嘴边都有些遮挡不住的血迹。“我说白师傅,你这脑袋可真够硬的,不小心挡你个道,瞧你我把撞的,都快血流成河了!”丁猛用力往鼻腔里吸了一下,嘴里扔出一句颇为匪气的话来。白简:“……”我擦,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明明是在扯谎好吗!刚才扑到他身上的时候,因为身高差的缘故,自己的额头和他的下巴确实有了点亲密接触。但是自己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没有碰到他的鼻子,这鼻血,根本不可能是自己撞出来的。“丁先生,刚才的事是个意外,不过…我好像没有撞到您的鼻子吧!”丁猛接过范平飞一样递过来的纸巾,用力堵住了两个鼻孔,并努力仰着头,控制着不让血流得太快。“你眼睛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没有撞到!我告诉你,就刚才那一下,不光撞到了我鼻子,连两个眼珠子都撞得直冒金星!”白简暗暗咬住了嘴唇。这个186的汉子痞起来,那股子混帐流氓臭无赖的味道还真是挡也挡不住。他是真的想不出,这家伙为什么会忽然间这样信口开河,就像刚才也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忽然间挡住自己的路。是因为他怀疑自己装瞎的原因吗?可是装瞎也好,扮女人也罢,都是我白简自己的事儿,又与别人何干?算了,反正不管怎样,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买的是我的服务,我卖的是我的双手,是瞎是明,又不会影响你的雄性激素!哼,丁猛丁大爷,看在你救过老白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你睁眼说瞎话了,还是先帮帮你吧!白简心中虽不断腹诽着,可是眼看着鼻孔塞了两个纸团、却还止不住鼻血的丁猛,他终归还是心中一软。“丁先生还在流血是吗?您坐到沙发上,脱下鞋,我帮您按一下脚上止血的穴位。”丁猛愣了一下,看了面无表情的白简一眼,仰着头挪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是要脱鞋来按吗?可我还没洗澡,你不嫌弃吗?”说实话,丁猛虽然人高马大,却并不是汗脚,不像很多雄性那样,一脱鞋便尤如放出生化武器一般威力巨大。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挺讲究,总觉得不管是搓澡还是按摩这样的项目,请别人服务前,终归是要自己先洗得干净点才行。“哪有那么多讲究,等你洗完了,血也流了半升了,快点脱吧,我不在乎这个!”白简一边说一边‘摸索’着也坐到了沙发上,已经做势伸出了右手。看着对方伸向自己的净白手掌,再听到对方语气平淡却很笃定的回答,不知为何,丁猛忽然感觉心口一荡,鼻子里的血好像瞬间又多流出两分。人家按摩师都这么说了,自己还磨叽个屁!三两下脱下皮鞋,甩去袜子,丁猛把两只脚架到白简身前的沙发上。“我弄好了!”白简在墨镜后看着那两只比自己大了好几号的脚掌,心里暗暗嘀咕。这家伙,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杀猪的,从小吃的油水多,要不然怎么什么东西都长得这么大呢。好在这人看着外表粗豪,倒是个很讲卫生的人。一双脚干干净净,趾甲整齐,也没有很多男人常有的异味。他心里想着这些,手上并未闲着,早就故意摸索着摸到了丁猛的脚。中医有云,鼻子出血时,马上用拇指和食指捏脚后跟,左鼻孔出血捏右脚跟,右鼻孔出血捏左脚跟,即可止血。此时丁猛两个鼻孔皆在流血,白简便一刻不停,捏完左脚又捏右脚,直到旁边的范平拍掌脆呼起来。“好了好了,丁先生您的鼻血真的不流了!小白,还得是你,真是见血封喉…啊不对,真是手到病除啊!”丁猛眼看着白简的手抓住自己的脚,轻轻放在他大腿上,再用手指摸到脚跟的穴位上,用力揉按。按完左脚,又是右脚。按摩师手指天然的微凉与他指尖渗出的热度形成了鲜明而独特的对比。那种奇妙的触感,让他莫名想起在东北老家的时候,冬天室外冷到零下三十度,自己却在零上二十八度的室内吃冰棍,很有一种浑身毛孔舒适得冒泡的反差爽。而在这舒爽的感觉之后,丁猛心底开始涌上一股既有些羞愧、又莫名兴奋的情绪。羞愧的是,刚才发现流鼻血后,自己信口开河地对白简耍了一场臭无赖。兴奋的是,他觉得似乎已经验证了昨天晚上困惑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己的身体,在面对这个同性盲人按摩师的亲密接触时,真的会燃起一种奇妙的欲,望!这个仿佛神来之笔般出现的按摩师,真的像对症的良药,入口或苦,却有回甘。原来梦里的一切,也并不都是反的!丁猛的鼻血,当然不是白简撞出来的。这一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在方才,在白简摔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种肌肤相接的触感,让丁猛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与此同时,浑身的血液,像是埋藏在死火山底部多年的岩浆,忽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道牵引着,汩汩地从下向上奔涌、蒸腾,一直冲到了脑门上。那种热血奔流着一起往脑袋上冲的感觉,真的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那劲道有多么激昂有力。似乎连一秒钟都不到,丁猛便感觉自己的鼻子又酸又涨,像是被谁重重打了一拳。旋即,便有两道粘稠热辣的东西从鼻孔中喷了出来。没错儿,他喷鼻血了。因为和一个梦中出现过的男人搂抱在一起,触动了身体的阀门,喷血了。而这种毛头小伙都少见的冲动,在自己这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身上出现,自是让他又躁又尬。所以在情急之中,丁猛没有办法,只能顺水推舟说是被对方撞到了鼻子,也算是这当口最说得过去的解释了。只不过,掩饰了自己,却冤枉了对方。所以眼下,看着白简认真且毫不嫌弃地在自己的脚底按来按去,丁猛当真从心眼里感觉到有些羞愧。而且,让他愈发有些困惑的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亦冷亦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瞎子呢?妈的,管他呢!就算他真是个瞎子,也是个与众不同,能让死火山复燃的瞎子,是自己身体的拯救者,不是吗!白简把丁猛的两只脚轻轻放在沙发上。“丁先生,这会儿好多了吧。您先在这儿仰着脸别动,稳定个三两分钟后就彻底没事了。”白简隔着墨镜偷偷瞄了眼丁猛的脸,不看倒好,这一看,差点破了功,险些脱口笑了出来。那张向来痞气十足、有些社会哥气质的脸,现在却莫名有点喜剧谐星的感觉。也怪不了他。谁鼻子里插着两个渗血的长纸卷,下巴和嘴角满是横七竖八血污的时候,还能威风八面、大哥上身呢!不过说来也怪,这个北方大汉眼下看起来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可怜的样子,倒比他黑着脸时多了点可爱。大概人的骨子里,都是更同情弱者,喜欢有点可爱的人吧。“谢谢白师傅,我感觉也没事儿了,就是弄了一脸的血,脏了吧唧的,我去贵宾间洗个澡,顺便就在那里等你做激素按摩了!”我擦,什么人呢。都狼狈这个样子了,还没忘记要增加雄性激素的事儿,真是醉了。白简在墨镜后给了丁猛一个狠狠的白眼儿。刚觉得他有点可怜,转身就又让人觉得可气。明明鼻子不是撞的,却流了这么多血。以自己的经验,再根据他的身体状况看,很明显就是中医里的阳亢之状。说白了,现在是秋躁的季节,身体过于强壮阳刚、雄性激素分泌过旺的男人,就很容易出现流鼻血的现象。可是这些道理在这个对雄性激素趋之若鹜的男人面前,根本就是个……屁!好吧,随便你吧。增、增、增,给你增得比西门庆还厉害,再遇上个潘金莲,你就会满意了吧!第二更:各怀心事的丁门庆和白金莲,一个进了贵宾室,一个进了自己的卧房。白简快手快脚地脱着身上的新行头,范平则好奇地坐在一边,不住嘴地询问。他想知道白简是如何从出门时的美少女,变成进门时的美少年的。白简在拒绝叶茂的饭局时,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他要用最快的速度,买一身男人的穿戴,将自己恢复成186心目的盲人,而不想像现在这样,长发飘飘,女装红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一时之间,白简也不确定,为什么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既不是瞎子、又装扮成女人的样子。或许,是因为那个痞帅的东北大汉,虽然有不讨喜的地方,可毕竟也是按摩院难得的豪客,自己也不想留给对方一个‘双重骗子’的印象吧。又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却是白简自己也没有弄清楚的。所以从乐队排练馆一出来,白简就飞快地来到一家商场,找到自己很喜欢的一家男装休闲店。在营业员目瞪口呆之下,白简以一个男声女装的造型,挑选了一身行头,又在试衣间里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大变身。等他再次出现在营业员面前,一个美少女已经摇身变回了美少年。利手利脚换上按摩服的白色制服后,白简将墨镜卡在脸上。“范范,你是旁观者清,就刚才那个情况,你觉得那个丁猛到底是什么意思?”范平皱了皱眉。“我觉得他在拦你路的时候,可能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瞎子,不过在你放了大招,真撞到他之后,我看他好像又没那么怀疑了。”白简点了点头,范范的感觉和自己的感觉,其实是差不多的。“还有,他的鼻血,根本不是我撞出来的,知道吗!”范平八卦的眼神刹时间闪亮起来。“我擦,真不是你撞的?那是怎么回事儿!哎哟喂,我明白了,那肯定是你们俩刚才搂搂抱抱磨磨蹭蹭的时候,天雷勾了地火,有人欲*火中烧了!”白简头一次没有否定他。因为他觉得范范说的,确实是实话。看了看时间,白简觉得那位欲*火中烧先生应该已经把鼻血和身体都洗干净了。他把手机揣在口袋里,轻轻敲了敲贵宾室的门。没人回应。他又敲了敲,还是如此。难不成,睡着了?白简略等待了几秒,轻轻推开了门。室内很静,耳中只听见一个成年男子平稳的呼吸声。白简反锁了门,慢慢走到按摩床边。床上的丁猛已经洗过了澡,依旧是一条内裤打天下的状态,四仰八叉地躺在按摩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血流得有点多了,导致体乏身虚的缘故,这会儿的他,合着双眼,呼吸均匀,显然是一副沉睡中的状态。白简微微松了一口气。床上这个外表彪悍的男人,还是头一次以这种非常老实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白简放下手中的按摩篮,双手插在口袋里,认真地看着他。短短的寸头,浓到令人发指的眉毛,泛着青光的胡碴。这个男人的长相里,真的没有哪怕一分一毫的阴柔。有的,是遮都遮不住的阳刚之气。而在他阳刚的五官里,最为突出的,就是明显大于常人很多的鼻子。白简的目光在那管高高的鼻梁上停留了片刻,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流传很久的典故:大鼻子的男人,相对应的某处,也是……大!带着这个念头,白简的目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丁猛的脸,慢慢向下转移。这显然是一个喜欢运动的男人。露在外面的身体,处处都凸显着强健的线条,让他在沉睡中,依然充满了雄性特有的攻击力。大概是睡得很放松,他的大腿一条平伸着,一条略略蜷缩起来,让他有了一种清醒时少有的自然和松驰,甚至,还多了两分少年的青涩感。对了,那个和鼻子相对应的地方。果然……如此!!!白简觉得脸上涌现出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不管怎么样,这个186猛男的外在部分,绝对是自己心目中的一百分。他偷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开始犹豫要不要叫醒这个熟睡中的男人。毕竟,他是来找自己做按摩的,而不是来这里睡觉的。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白简有些慌乱地掏出电话,一边瞄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一边快速按下了接听键。“阿爹,是我。”电话是爷爷打来的。白简知道爷爷的习惯,只要自己不接电话,他就会一直不停地打下去。为了不吵醒丁猛,白简来不及往室外走,便快速而小声地接通了电话。“阿爹,我正在贵宾室工作,声音小,怕吵醒了客人,你不用挂,我这就出去跟你讲,好伐?”白简压低了声调,苏州话说得又低又快,却不失那份独有的清甜与软糯。他刚想抬脚往外走,床上却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有些急促的鼾声。很显然,丁猛并没有被自己吵到,相反,这突如其来的鼾声,似乎说明他应该睡得更沉。既然这样,自己小点声和爷爷说上几句,就不用再特意出去了。电话里的爷爷又一次开始了让白简回老家去生活的老生常谈。这一次,一向喜欢讲道理的爷爷不知道听从了谁的建议,竟然使出了新近修成的招法,开始一边唠叨,一边哎哟哎哟地叹着长气。很明显,老人家开始卖惨了。白简的脸色,在爷爷使的大招中慢慢憋得红了起来。“阿爹,你不要这样吗,人家好不容易在北京站住脚,干嘛非要我这么快回去呢,求你了阿爹,再过几个月就是春节了,到时候我一定早点回去陪你,好阿爹,好不好嘛!”情争之中,白简也开始跟爷爷撒起娇来。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白简深知,对于一向心疼自己的爷爷来说,对付他的哎声叹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撒娇卖萌。白简发现爷爷这一次似乎下定了决心。不管自己怎么撒娇,电话那头的他就是一叠声地叹着气,反复强调不想白简一个人在北方煎熬。说到后来,甚至还在电话中‘威胁’白简,要是他还不回来,自己这个老家伙就准备亲自杀到北京去,押他回来。这样絮叨而执着的爷爷还真是让白简哭笑不得。他感觉自己拿电话的手都有些酸了,下意识想换只手来拿,脑袋刚刚转动了一下,忽然停住了。因为在眼角的余光里,白简吃惊地发现,那个此刻依旧鼾声如雷的186大汉,竟然早已经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我的妈,坐着睡觉?这是梦游还是什么鬼!第三更:在白简推门而入的时候,丁猛确实是睡着了。因为这几天,他经历了两次大伤元气的事件。先是前天夜里忽然遭遇害了人生第二次一泄千里,接着便是刚才那次山洪爆发般的血流如注。这两个过去从未体验过的上下夹击,再加上这两天晚上总是反复的失眠,让他在洗过澡后,便感觉到了一丝少见的乏意。本来他只是想闭目养神,等白简过来便开始按摩。谁知道闭上眼睛,刚刚躺下没多入,那股疲乏之意便悄悄袭了上来。很快,丁猛便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在白简悄声无语地推门进来那会儿,沉睡中的丁猛确实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白简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丁猛在第一时间便醒了过来。这份能耐是在他的少年时代,经过无数次打群架修练出来的。因为打过群架的人就会知道,灵敏的反应与强健的身体,是一个打架大王必须同时具备的功力。一个人如果只有一把子蛮力,不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黑暗的胡同里,当砖头乱飞、铁棒四舞的时候,你肯定不会是那个坚持到最后的胜利者。所以在丁猛的生物钟里,早就已经埋下了这种身边稍有异动,便会瞬间产生反应的能力。不过,当他听到白简压低声音,用那口自己迷之喜欢的吴侬软语交谈时,他的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保持安静、继续装睡!因为他既想多听听对方用这种腔调自在的说话,也想偷偷地多看看对方穿着按摩服的身体。接通电话的白简低声说了两句话后,便朝门口的方向转了身。丁猛虽然不知道他和对方说的是什么,却看出他有意要离开按摩室,到外面去接电话。想来,他是不想打扰‘沉睡’中的自己。可是,老乡别走!哥现在就想听你说话,就想看你这个人啊!情急之中,丁猛的脑中灵光一闪,竟然有了一个聪明的主意。于是,已经完全清醒的他,竟然向白简发出了一阵又急又重的鼾声。那意思无非是:我都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啥都听不到,你还出去个什么劲儿!果然,大招奏效了。白简显然放弃了出去接电话的念头,在瞄了一眼装睡的自己后,便站在一边,低着头小声打起电话来。躺了一会儿后,丁猛一边耐心地、持续不断地发着鼾声,一边悄悄在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平躺的时间久了,他的后背和右腿都已经开始发麻,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再说,刚才两个人发生了那样实实在在的一场相撞,虽然自己隐约中还是有一点儿疑虑,但是对白简是个瞎子的事儿,丁猛感觉又有些相信了。所以除了鼾声以外,只要自己不弄出别的声响,这个小瞎子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于是,丁猛同学便开始了他坐在床上睁着眼睛打鼾的表演。听起来,白简好像是在电话里和他爷爷小声争论着什么。那张露在墨镜外素白的脸,此刻涌起了些许的胀红,在灯光下,恰似抹了层淡淡的胭脂。从丁猛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半遮半露,两片薄薄的唇不停地翕张着,吐出一句又一句清甜柔润,自己爱听却又听不太懂的话语。这话语轻、甜、糯、柔,莫名就撩拔得人心里痒痒。这个俏生生的小瞎子,当真让大爷好生喜欢!不知道又谈到了什么,白简忽然间改变了他说话的腔调。虽然声音依旧清甜,却忽然间加快了语速。那持续的,又快又轻的话语,很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向大人撒娇。可是那声音听在丁大爷的耳朵里,却更像是一个小情人在像自己撒娇一样。好吧,虽然自己从来也没有过什么小情人,靠,真他妈衰!此刻丁猛的心里,仿佛是一池春水,突然间被垂柳的枝条撩动了波心,荡起几圈晕人的涟渏。继而,这撩人的感觉在他的身体中反应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医生给病人打了一针奇妙的药水,浑身的血液又像方才那样,迅速而不可抑制地奔流起来。只不过这一次,血液流动的方向不再是冲向鼻孔,而是冲向了那个和大鼻子遥相呼应的地方。在墨镜后发现丁猛坐在床上睁眼打鼾后,白简强行控制着自己没有失声叫出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186睡魔怔了。可是一个激灵之后,再仔细一看,不对呀!这家伙哪里是睡魔怔了,这特么根本就是在装睡好吗!此刻,床上的男人已经从躺平的太字型中坐了起来,双手支在身体两侧,半歪着头,正铙有兴趣地盯着自己,而他的嘴里,却一直在惟妙惟肖地人为制造着鼾声。他的眼睛半眯着,透出两道暧味又兴奋的光,在自己的身体上四处流连着。除了身体,他似乎对自己打电话的声音也很有兴趣,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随着自己的声音而时有变化,颇像是在欣赏一门值得玩味的技艺。可是自己说话又能算是什么技艺呢?口技?白简感觉自己的脸莫名地烧了起来。口技这个词儿让他忽然想到了某些限制级的画面。186啊186,我不过就是接个私人电话,说几句家乡的吴侬软语,为什么你的表情,倒像是在看一个男优的表演一样!难道看一个瞎子打电话,也能给你带来快感?白简心中又羞又气地腹诽着,墨镜后的目光却随着自己的念头,不自禁地扫向了丁猛的身体。老天!这一次,他手里的电话差一点就扔到了地上。丁猛在发觉小猛子异动的时候,内心的感受可谓是五味杂陈。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小瞎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左右了自己的某些东西。从眼睛,到耳朵,到鼻孔,再到小猛子,都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在他的手里。说得夸张一点儿,他的手指,加上他的声音,就已经能左右自己全身的血液。往上流,鼻孔穿血;往下流,旱地拔葱。对丁猛来说,这真的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一个困扰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难言之隐,一个世界各地名医教授都不能解决的顽疾,竟然在遇到这个盲人按摩师后,像黎明前的天空一样,透亮了!看着慢慢直起身,并颇有点昂首挺胸架势的小猛子,丁猛一时间还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对呗,谁看见一个常年卧床的植物人忽然站了起来,还特么站得溜直溜直的,能不迷糊啊!于是,在白简的墨镜后面,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那个总想猛上加猛的186猛男,一边人为制造着鼾声,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白简的身体,然后再转头去盯着他自己那个正呈现放射状的大鼻子副本,神色之间,实足一个流氓相!靠,这位先生,请问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白简觉得自己这会儿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那点对丁猛的好感,一下子败光了。本来就是啊!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目不视物的‘盲人’,本来就是生活中不可回避的弱者,还要靠自己的手艺来混生活,说实话已经够可怜了。可你一个多金的土豪,不是说一定需要您的怜恤或是关怀啥的,可是总应该尊重一下为你服务的人吧。可是你说你现在这是在干啥?一边坐在床上制造着假的鼾声,一边对着一个瞎子意淫竖旗杆,这是一个精英阶层土豪干的事儿?真low!low爆了!白简迅速改变了想法,和爷爷那边只说店里有点急事,三两下把老人家安抚了几句,收了线。丁先生,你这么一大早来找我,又守着按摩院等了一上午,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增强能力吗?增强了能力,你就更可以对着一个看不见的盲人耍流氓了,是不是?来啊,快活啊!呵呵。白简将手机揣在衣袋里,搓了搓手指,故意自言自语道:“丁先生这鼾声打得真均匀,看来睡得挺熟啊,嗯,那就不叫他了,直接给他按吧!”他嘴里这么嘀咕着,抬脚便朝按摩床走来。丁猛看一眼英姿势勃发的小猛子,再看一眼色香味俱全的按摩师,啧啧啧,心在跳,血在烧,整个人就是一个字:美的不得了!眼见按摩师忽然在电话里加速呱啦了几句,便收了线。接着,又一边自言自语要给自己在沉睡中做个按摩,一边走了过来。不行啊,自家小猛子兄弟现在这个状态,跟特么打了鸡血一样,摇头晃脑的,按都按不住。这个小瞎子要是过来按摩,按之前的贯例,肯定要在那个特别的地带发功,方寸之间,他的手指和自己家的猛子,岂不是要来个‘笋尖爆炒小公鸡’?那也太尴尬了吧!看着已经快要走到床边的白简,丁猛感觉自己的额头见了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天想、夜夜盼,终于等到了小猛子挺身做人的时候,却又偏偏面临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不行!如果被按摩师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那还了得,那自己在他心中,不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了吗!虽然对丁猛来说,在心底的潜意识里,已经暗暗生成了一个尚还有些模糊的念头。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和这个盲人按摩师发生点什么。可是他却莫名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努力与这个小瞎子靠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近到有一天,他只做自己一个人的按摩师,那才好呢!毕竟能拯救自己身体的人,是这么的可遇而不可求。真的遇到了,又岂能不抓牢他。在这样一个虽然模糊却又莫名笃定的念头里,丁猛认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而已。一个人的身体,自然连接着他的灵魂。哪怕是看似香艳的肉*欲两个字,也已经告诉了每一个人,因肉体产生欲望,因欲,望而萌发感情。人的种种情感,毕竟不是空中楼阁,又有哪一个不是基于肉体和欲,望的土壤滋生出来的呢。所以此时此刻,对白简有了异样感觉的丁猛,自然不会让他碰到异样的小猛子,从而对自己产生不该有的误会。眼看着白简已经走到床边,慢慢俯身,并伸出手试探着寻找自己。情急之中,丁猛来了个鹞子大翻身,猛地折过身去,脸朝下,将自己的整个后身留给了白简。※※※※※※※※※※※※※※※※※※※※感谢诸位,在大年初二的好日子里,陪豆豆一起入v,一起开心,一起鸡飞狗跳,龙马精神!爱你们,爱得不可自拔貌美如花英俊潇洒的豆豆拜上!跳起来就给你们一个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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