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一声令下，长公主府的人立马开始行动。
四皇子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厉声怒吼：
“谁敢？”
声音吼得很响，却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青鳞带着护卫直接扑上去，将四皇子按在地上，拿了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四皇子急坏了，拼命的挣扎，却越挣扎越紧，绳子直接磨破了手腕。
“放开，快把本皇子放开！
楚聿辞，你好生的嚣张跋扈。
你敢这般对待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楚聿辞嗤笑一声，直接走过去，对着四皇子的肩膀便踹了一脚，力道毫不收敛。
众宾客连忙低下头，专心致志的欣赏着自己的鞋面。
哎哟，他们可什么都没看到。
四皇子气急败坏。
“楚聿辞，你等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楚聿辞蹲下，低头凑近四皇子，压低了声音道：
“狗东西，给你脸了是吧。
这会儿绑了你，回头本王还要拿赏赐！”
四皇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涨红。
他挣扎着想起身，恨不得用牙把楚聿辞给撕了。
结果，再次被楚聿辞一脚踹翻在地。
“沐嫣然这孽畜真是好手段，竟把四殿下给蛊惑成这般模样。
来人，立刻去宫里，把这里的情况回禀给皇舅舅！”
“是。”
沐嫣然跪在地上，同样被绳子捆得紧紧的。
她望着楚聿辞，眼神当中满是哀求。
“宸王，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已经被你害的这么惨了。
你不能……”
楚聿辞抬脚，一脚踹在她的脸上。
“孽畜！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本王身上攀扯！你……”
“啊！”
旁边的侍女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双目大睁望着沐嫣然，像是看见了恶鬼一般。
“鬼，鬼啊！”
众人纷纷抬头看过去，只见沐嫣然一侧脸颊上翘起了大片的皮肉，正有血迹混合着脓水，顺着下巴往外流。
楚聿辞刚才那一脚，竟是把沐嫣然用来伪装容貌的假皮给踹翻了。
他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一脚就把靴子给踢飞了出去。
“什么鬼东西，快给本王重新拿双靴子来！”
好在东西准备的齐全，马车上有一整套备用的衣衫。
翼引拿了新的靴子，给楚聿辞换上。
楚聿辞却仍旧觉得脏。
“鸢鸢，我刚才鞋底子碰到那沐嫣然的脸了，我这脚还能要吗？”
陆飞鸢握住他的手。
“回头我配些药汤，你好好的泡一泡，别沾染了腐败的尸气。”
尸气？
刚才众人看到沐嫣然的样子只是恐惧，这会儿更多了几分恶心。
“我想起来了，那邹氏之所以会被处死，很大的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帮沐嫣然恢复容貌，剥了好几个无辜少女的皮肤吗？”
“之前我还奇怪，说那沐嫣然毁了容貌，才要杀人取皮。
可为什么在顺天府大牢内关了许久，容貌却并没有多少折损，出来的时候依旧漂漂亮亮的。
还以为是用了什么秘法，没想到，竟是在脸上贴了人皮！”
“这皮是从哪里来的？不会还是从无辜女子身上剥下来的吧？”
沐嫣然从剧痛之中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啊！”
她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啊啊！”
却没想到，一旁的四皇子比她叫的更惨。
四皇子像虫子一般挪动，只想距离沐嫣然远一些。
那大张的嘴巴，几乎都能看到他的嗓子眼儿。
惨叫过后，便是克制不住的呕吐。
“呕！”
他这一吐，连带着许多女眷也忍不住了。
一时间，场面完全乱作一团。
楚聿辞连忙护着陆飞鸢往旁边避了避。
“真是没想到，四殿下的喜好这般特殊。
就这样一张脸，还整日痴迷的不行？
都没有闻到那股腐烂的腥臭气息吗？”
“呕！”
四皇子吐的越发厉害了。
“你……你别说了！”
楚聿辞怎么可能听他的。
“你都下得去嘴，还不让别人说？真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罢了，也别等顺天府尹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直接入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