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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秦之意因为想上厕所,醒了过来。
身旁空空如也,曲洺生还没回来。
她觉得奇怪,上完厕所后就给曲洺生打了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她担心会出事,就打了第二个,还是没人接。
但是,她又隐约听到房间外面好像有手机铃声传来。
走过去打开卧室门仔细听了听,还真的有!
循着那声音找去,赫然发现,曲洺生居然坐在楼梯上,就坐在那天她脚扭了之后坐过的地方。
他的身上,烟味酒味前所未有的重,刺激得秦之意都不敢靠近,还连连犯恶心。
“曲洺生,你大半夜的坐在这里干嘛?”
“我喝醉了。”
“那你回房间洗洗睡觉啊。”
她说话的语气和刚结婚那会儿好像,乍一听好像是在关心他,可仔细分辨就会发现,里头全是不耐烦。
曲洺生自嘲地笑了笑,也没回头,就背对着她说:“秦之意,他是你哥。”
秦之意一愣,觉得他莫名其妙。
深更半夜、没头没尾地提秦非同干嘛?
忍着恶心她往前走了两步,用膝盖在他后背轻轻顶了一下,“起来,回房间睡觉了。”
曲洺生还是不动,比那天她脚扭了还要更执拗地坐着,只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我要去法国那边出差,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之意想起昨晚他说让自己出去养胎,今天换种方式,还来?
她干脆在曲洺生的旁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大半夜的像神经病一样坐在楼梯上聊天,“曲洺生,这城里到底有什么事你不想我知道的?”
“没有。”
“那你干嘛非要送我出去?”
“秦非同这次回来,不止是想要帮你,他还有其他很多危险的事要做,你怀着孕,我不希望你卷进去。”
哦,又是在担心孩子。
秦之意倒也不觉得生气,他担心孩子说明在乎孩子啊。
只是——
“曲洺生,我不是小孩子,不可能遇到事情就躲起来,你能护得了我一时,能护我一辈子吗?”
“我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我们离婚了,你还会护着我?”
曲洺生:“……”
秦之意看他脸色转黑,怕等下吵起来,那就是大半夜的给自己添堵了。
她便转移了话题:“是我把秦非同叫回来帮忙的,就算不想卷入他的私事,那总要等到秦氏的内斗落幕了我再离开吧?你放心,我现在心态很好,不会再随便动胎气的,最近几次的产检结果也都很好,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曲洺生收回一直望着楼下的视线,转过来对着她,说出来的话,彻底打破了两人之间竭力维持、却早已有了裂缝的和谐:“之意,你现在心态好,是因为我和你小叔没有真正出手,你难道真的认为,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秦非同再有钱有势,到了临平城,也必定受束缚。
俗话说,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曲家在临平城这么多年的根基,岂是秦非同一朝一夕能比的?
秦之意当然知道他没有真正出手,这一点秦非同和沈知晏都提醒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