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
小白幽幽说道：“焦虑、紧张、愤怒、沮丧、悲伤、痛苦、忧愁、憎恨、恐惧……”
“只要是针对你而产生，或者与你有关的负面情绪，都会被系统收集到，然后转化成为虚空值。”
“你可以利用虚空值，来让自己变强。”
“诅咒应该撤除大半了，但我力量未恢复，本体还在沉睡中，没有办法帮你将诅咒彻底消除。”
陈凡皱眉：“诅咒没彻底消除的话，会怎么样？系统还能用吗？”
小白迟疑了一下：“应该……大概……或许可以吧，反正你先试着用用看吧。”
试着用用看……
感觉很不负责任的样子。
这傻猫是把我当小白鼠来对待了么？
要不是她给自己开启了系统，真想给她一板砖！
“我……我好困，我要休息了……你自己悠着点，别挂了啊……你都挂好几次了。”
小白化作一道白光，遁入了陈凡的识海中，在系统界面前方趴了下来。
“我挂好几次了？靠，你不要在我身体上进进出出……”
“好像有点不对？”
“我是说，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钻进我的脑袋？”
小白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陈凡的脑海中响了起来：“我本来就一直在这里沉睡的啊，只是以前没有开辟识海，你看不到而已。”
“……”陈凡更加纳闷了：“你为什么一直在我脑海里？”
“因为……对啊，我为什么会在你脑海里呢？”
这傻猫……
小白怒了：“你又在骂我？”
一不小心，又在脑海中说出来了。
陈凡讪讪一笑，开始默默查看系统面板。
当前状态：
虚空度：0%
虚空值：530
元力值：50卡
精神力值：75
身躯强度：85
上面还有很多显示“xxx星图”的玩意，但都非常的模糊。
而且当陈凡的精神力，覆盖在那些星图之上时候，每一个星图都显示要几百万的虚空值才能开启。
越往上，星图所需要的虚空值就越高。
“几百万……”
陈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几百万的虚空值，那得到何年何月？
奇怪……系统刚开启，怎么就有虚空值了？
陈凡心念一动，点开了虚空值的明细按钮，拉到了最下面。
【来自萧玄负面情绪转化的虚空值，+1，+1，+2，+1】
最开始的虚空值，来自一中的萧玄！
这家伙还真客气，时刻惦记着我呢！
陈凡朝着一中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
就在一中的人群中，萧玄毒蛇一般的目光，与他对视在了一起！
这可怜货……
你怕是忘记了，上个月被我糊了一脸屎的恐惧了吧？
你怕是忘记了，被我提着搅屎棍追了三条街的事了吧？
从小到大打了无数次，你哪一次赢过我了？
陈凡淡淡的看了一眼萧玄，就收回了目光。
似乎是感受到了陈凡眼中的淡漠，萧玄的眼中，怒色一闪，双手握拳咔咔作响！
……
陈凡继续查看着系统界面。
元力值、精神力值，以及身躯强度这些，他能看懂。
但这个“虚空度”是什么意思？
边上也找不到说明。
问了问小白，但小白一直在装死。
这傻猫记忆缺失，弄不好连她也不知道虚空度是什么玩意呢。
陈凡沉默了片刻，突然大摇大摆朝着试炼大厅的主席台走了上去，然后啪啪啪拍了拍手。
“？”
大厅中的学生们，看着他的动作，脑门上都挂了个问号。
就连许多老师的目光，都朝着陈凡看了过来。
享受了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之后，陈凡突然抬起右手，振臂一呼：“兽人永不为奴！”
众人：“……”
陈凡又振臂一呼：“为了部落！”
玛德智障！
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都忍不住在心底飙了一句脏话。
许多人都忍不住上去揍这厮一顿！
试炼又不是高考，至于紧张到犯神经病么？
而主席台上的陈凡，查看着疯狂飙升的虚空值，却是乐开了花！
有效！
非常有效！
虽然手段无聊尴尬，但能刺激大家的负面情绪，这就算成功了！
十几秒的时间，虚空值就涨到了5000多！
等等……
陈凡点开了明细一查看，又发现了问题。
为什么每个人负面情绪涨的虚空值，都只有5点？
陈凡在脑海中大喊了一声：“小白，诅咒好像生效了，每个人负面情绪涨的虚空值，都只有5点啊！”
“那不是诅咒的问题，那是开启系统前就设置好的。”小白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每一个人每一天，只能抽取5点虚空值。”
“暗能量这玩意不能抽取太多的，否则容易被注意到，然后被锁定位置……”
“总之一句话，这是为了保护你。”
“明白了吧？”
“不明白。”陈凡摇摇头：“获得虚空值，还有危险？”
“危险来自哪里？被谁注意到？被谁锁定位置？若是抽取过多，会怎么样？”
小白又装死，一句话都没回。
“……”
陈凡的脸顿时黑了。
被人无视，得不到回答的感觉，好不爽啊！
这时候，四中高三二班班长腾腾腾冲上了主席台，一把就将陈凡扯下了主席台。
班长林秀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脾气太爆，力气还大……大得老让人忘记她是女生。
“陈凡，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坐回位置，班长气呼呼说道：“以前你拖我们班后腿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让整个四中颜面扫地！”
“你是不是想死？！”
“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次试炼，你不想参加的话，现在就回去，但我们还要参加！”
“我们还想靠着这次试炼，多获得一点资源！”
“你不要在这捣乱！”
陈凡看了一眼林秀，又低下了头来。
虚空值5650点，怎么用呢？
理论上，加在元力上肯定是最好的。
因为元力是武者最基本的力量。
但他才开了两条主脉和十八条支脉，根本不具备开辟元海的基础，元力只能暂时储存在两条主脉上。
元力若是太多，容易把两条主脉给撑爆的！
毕竟，已经开辟了八条主脉，七十二条支脉，然后准备铸造元海的人，元力值也才150卡左右呢。
“先加一点点看看。”
陈凡对班长林秀的指责充耳不闻，凝聚心神，点了一下元力值后的+号。
元力值从50卡，变成了51卡。
而虚空点，少了100点。
“一百比一？”
陈凡愣了一下，有点点失望。
一百比一的话，5650点虚空值，顶多只能增加56点元力啊。
而当天之内，在场这一千多人，又无法再产生虚空值。
郁闷了……
陈凡慢慢的增加元力值。
虚空值越来越少，元力值越来越多。
当虚空值消耗殆尽的时候，他的元力值增长到了106卡。
正如他所料，因为只开辟了两条主脉和十八条支脉，所以106卡的元力储存在这有限的经脉中，让他感觉到了很不舒服的胀痛感。
但这种程度的胀痛，他还可以承受得了。
再往上，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虚空值了。
“这种程度的元力值，还是太少了……”
陈凡有点郁闷的晃了晃脑袋。
106卡的元力值，估计和边上絮絮叨叨的班长林秀差不多。
和时刻惦记着捏死自己的萧玄相比，应该还差了一大截呢。
烦躁。
憋屈！
虽然说以前是老妈不让自己修炼，直到高三第一个学期，才让姐姐指导他修炼。
但现在开了系统，收了一千多人的负面情绪，都还没追上萧玄。
这实在让人火大！
在已经开启了系统的情况下，为了对付萧玄，难道还要去找一根搅屎棍？
自己丢脸不要紧。
关键是给系统丢脸了！
到时候进了试炼场，萧玄这二货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自己最好的兄弟大黄，肯定也会和他分开，因为大黄会和班长他们进入试炼场内层。
单人匹马对上萧玄那一伙人……
有点伤脑筋啊。
陈凡眉头紧锁。
“你这是什么表情！”
班长林秀看着陈凡皱眉，火气又上来了：“说你两句你就这样，你太不像话了！”
“你姐姐可是东海城第一天骄，是我们东海城的骄傲，也是我的偶像，怎么你就这么不中用呢？”
“你要是有你姐姐万分之一的天赋，又何至于……就算你没有你姐姐万分之一的天赋，你好歹应该有她万分之一的努力吧？”
陈凡扭头看了一眼林秀。
这个女唐僧……
真想拔了她的电源线。
“天赋是什么？”
林秀的话如滔滔江水滔滔不绝：“天赋就是不用拿起雷神之锤，连招就已经炉火纯青。”
“你抓着雷神之锤，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提，却纹丝不动。”
“这不怪你，但你不能因此而不努力啊！”
“美国队长能拿起雷神之锤那是天赋，但他把盾牌使得炉火纯青，甚至让人觉得违背了常理，那绝对是练了成百上千成千上万次啊！”
“虽然你天赋极差，但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你应该努力，比别人更努力千百倍才对啊！”
“但凡你有你姐姐万分之一的努力，你也不至于到了高三第二个学期，还只开了两条脉啊！”
边上的几位同班同学，附和着连连点头。
每一个同学看着陈凡的眼神，都充满了厌烦和鄙视。
陈凡这家伙，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班长唾沫横飞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
陈凡，默默的看着班长。
太可惜了啊……
如果虚空值没有限制，班长现在的负面情绪应该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为什么要限定5点呢？
真要命！
突然，一个铁塔一般的身影走了过来，瓮声瓮气说道：“阿秀，你……你别这样说小凡，小凡很厉害的，其实他比我厉害多了……”
陈凡和班长都抬起了头来。
来人是大黄，陈凡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兄弟。
这么多年来，陈凡能在和萧玄的“对抗”中一次次胜利，除了擅用阴招，以及使用屎尿当武器之外，就是因为身边有大黄这么个护法金刚。
大黄真名叫黄泽，身高两米多，天生神力。
考高中的时候，一中二中三中这三个学校的校长为了争抢大黄，差点大打出手。
但因为陈凡没人要，来了四中，所以大黄也义无反顾进了四中。
看到大黄过来，班长的语气立刻柔和了许多：“唉，如果说黄泽是雷神，那你就是雷神在地铁里面遇到的妹子……身边的那个路人。”
陈凡：“……”
我就是跑上主席台说了一句“兽人永不为奴”，你就能这样把我黑出翔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身上也有虚空系统！
而且是不限制负面情绪的那种！
陈凡翻了翻白眼，又查看了一下系统。
这一看不打紧……
陈凡一激灵，差点蹦起来！
【来自黄泽的欣赏和鼓励，虚空值-1，-2】
虚空值被扣了3点？
大黄，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小白！”
陈凡又在脑海里面干嚎了起来：“为什么别人欣赏我鼓励我，还会扣虚空值？！”
“淡定。”小白睁开了眼睛，查看了一下虚空值的明细。
旋即，她直接炸毛了：“瓦特！竟然真的扣了？系统没有这种功能啊？”
“该死，是诅咒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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