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陀伸手牵起了李梵天与李梵音的小手,眼神望向半空,原本平静的半空突然狂风大作,生生撕裂出了一道裂缝。
“今天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处理一下,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好好把握。”白陀不知道是和在座的谁说的,说完便带着两个小家伙飞身进去了无尽虚空。
李奇龙望着半空中缓缓愈合的裂缝,开始沉思,白陀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有所指。
李奇龙对着来到自己身边的李熙阳问道:“怎样就是好好把握?”
李熙阳低头搀扶住了李奇龙的手臂“不知?”
李奇龙思索片刻,问道:“他的话可信吗?”
“其实他性格挺好的,想一想这几次大战都是我们将他逼急了。”李熙阳也抬起头望着半空,沉默无语。
“哎,回吧。”李奇龙声音满是无奈。他是李家老祖,是现存的唯一陪伴着李家走过这整整三千多年的一个老人。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稚童,亲眼目睹了李家在神魔大陆的慌忙避难,来到这片空间的迷茫、恐惧,以及那第一场李家与兽山的大战。
遮天盖日的兽人向着族人冲来,有多少亲人被力大无穷的兽人生生撕碎。当时白陀与李家唯一的太上长老的大战,战斗余波充斥在天地之间,整个李家族人都在翘首以盼。输了便是彻底的输了,李家将没有丝毫的单身之地。
他还记得当满山的兽人退去的时候,自己脸上开心的笑容。也记得那位太上长老回来时的满身鲜血。当他的最后一位长辈死去的时候,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肩头的重任,压的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没有经历那场磨难的人,他们怎么会知道珍惜现在的不宜。现在自己还活着,自己还可以将这辆庞大的马车拉回正轨。可是自己也会死的啊,现在就有人敢谋害族长,以后会不会自立为王,叛出家族呢。
李奇龙有点惆怅,转头看向李熙阳,憋了半天说了句:“这几年辛苦你了。”
李熙阳有些惶恐,挠头应道;“三爷爷,你这样让我怎么说呢?”
李奇龙哈哈一笑“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了,回去让所有长老都来四象殿,我要看看这些孩子们。”
李熙阳点头同意。
这是李梵天俩兄妹第一次飞上天空,俩人都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中午鼓起勇气睁开眼瞥了一下外面,李梵音却看到一片混沌,四周都是猛烈的罡风。更可怕的是现在正将要穿过那片迎面吹来的罡风,李梵音不由的尖叫一声,小手狠狠抓住白陀的手,猛然转身将小脑袋转进了白陀岔开的长袍里面。
白陀看到李梵音这般动作,内心一阵欣喜。刚要伸手去抚摸一下李梵音的长发,却发现另一种手也被狠狠的抓着。
白陀转头一看,原来一向大胆的李梵天也是害怕的抓紧了自己的手,只不过他依旧在睁眼看着外界。
白陀感受这自己手中的压力,心情不错,十五年了,终于要带你们回家了。因此白陀微微加快了速度,但这却引来了李梵音的大声尖叫,另一只手狠狠的拍打着白陀,哭喊着:“慢点,你慢点啊。”
白陀放慢就速度,带着两个小家伙向着兽山走去。在虚空中时间与空间都受到压制,原本要走数天的时间,现在只是过了几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兽山。
兽山只是李家对兽人与妖族的一种称呼,而真正的兽人与妖族都没有居住在山上,只有一部分部落才会在密林中生存。
而大部分的部落都围绕这那座圣山安居生存,兽山一向都是信奉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实力强大的部落欺凌弱小在这里是常事,但在圣山方圆百里是从来都不会发生打斗的。因为在这里发生打斗的都会被体兽人与妖族视为对兽神的不敬,平常时候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而现在不同了,一队接着一队的兽人或是妖族从各个地方出现,手中捧着一座小型的神像,向着中央的那座圣山而来。那些兽人以及妖族,穿着装扮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都将自己穿的花花绿绿。
每一位兽人或是妖族都是其所在部落的祭司,双手捧着神像,口中念念有词。人不同,部落不同,念词不同,神像却是相同。神态肃穆,步法缓慢,这是一场虔诚的朝圣。每一位兽人与妖族相遇都会自然的回合到一起,合成一道人流,人流修建庞大,整齐的脚步声配合上杂乱的念词,向着远处的圣山走去。
圣山周围百里严禁他人升空,可是这其中不包括白陀。白陀带着李梵天两兄妹静静的看着地面上的人群,俩个小家伙都是满脸震惊。
李梵天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做什么啊?”
白陀回答道:“这是在朝圣,他们手中拿得是都是兽神的神像。”
李梵天继续问道:“这有什么用?”
白陀微笑的说道:“可以为阿琦疗伤,走吧,我们去圣山,仪式快要开始了。”
三人化为一道虹光再次向着圣山飞去。
圣山并没有多么高耸,他只是一个低矮的小山。但是每一位兽人与妖族内心都将他视为圣地,相传这座圣山是兽神的府邸,而圣山上的那座雕像是兽神亲自雕刻的。
这种事情古老到无从考证,但是在更久之前有一个部落,不再信奉兽神,联合数个当时的大部落组成建军,攻入圣山。当时只见到一道金光直接将那位联军主帅击毙,现在那位主帅的尸骨依旧还摆在圣山上。那位主帅可是一条神龙,在妖族中实力逆天,无人能敌。但还不是被一道金光击杀。
兽山众人一致认为那道金光就是从神像中传来的,那么兽神是真实存在的,人家只不过是不想理你们,但这并不是就说明你可以冒犯神灵。
一队接着一队的祭司来到圣山下,他们都是接到兽王的命令来的。兽王作为兽神在世间的代言人,自然在各位祭司心中有些无上的地位。
诸位祭司来到圣山山脚下,将手中的神像恭敬的摆在地上,接着自己对着神像三叩九拜。才缓缓的跪在神像面前,途中口中诵道的念词并没有停下。
祭司们纷纷跪倒在地,一直绵延了数百米,身后依旧还有祭司加入到朝圣大军中。繁杂的祭词开始响起,声音高昂,抑扬顿挫。
随着祭词的高声响起,每一位祭司面前的神像开始发出微微的光芒。一个神像光芒显得有点暗淡,不起眼。但是当在场的成千上万的神像同时亮起,即便是白天已经让站在山顶的李梵天感到有点晃眼。
李梵音笑眯眯的望着山下的亮光,只觉得十分好看。
“他们为什么会发光啊?”与白陀相处了一段时间,李梵音也不像是起先哪样胆小了。
“那种光芒,我们叫他信仰之力。”白陀解答道,李梵音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神像发出了信仰之力,李梵天两兄妹自然是看不到的,即便是大部分的兽人与妖族都看不到,能看到了都是对兽神有些坚贞信仰的祭司。
在白陀眼中神像发出的信仰之力化为点点光芒融入空气中,再向着山顶的那座神像汇集。在哪里摩尔那老人正在施法,引导着一部分信仰之力融入身旁的林悦绮体内。信仰之力极其玄妙,白陀也只知道它对修复疗伤有着丹药比不了的奇妙疗效。
信仰之力只有极小部分融入到林悦绮的体内,大部分都依附在了旁边的神像上。这是白陀一直搞不明白的,对于这种事情,白陀只是认为这便是神迹。摩尔那早已是满头大汗,改变信仰之力你轨迹,非常的消耗灵力,这要是普通人早已被信仰之力轰飞出去了。
随着信仰之力的涌入,林悦绮的身体发生的巨大的变化。原本胸口的那个大洞,在服用摩尔那鲜血之后,再一次的生出了肉芽,开始疯狂的生长。片刻之后,那个大洞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林悦绮原先苍白的脸色开始生出血色红润起来,而胸口也微微起伏。
摩尔那一心一意的为这林悦绮疗伤,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神像的变化。最先感应到不对的是诵念祭词的祭司们,他们感觉到祭词就像是有人牵引一般,从自己你嘴中蹦出来,而不是由自己念出来。
接下来感到怪异的才是白陀,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皱,但当他认真感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他也只当是自己感觉错了。
最后才是神像旁边的摩尔那,这个时候神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当信仰之力依附在神像上之后就会慢慢的渗透进去,从而消失。但是现在的信仰之力再也渗透不进去了,信仰之力像是星星点点的亮光将神像部覆盖住了。
摩尔那感受到身旁的亮光,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抱起沉睡的林悦绮飞起远离了神像。
神像上的信仰之力越积越多,终于承受不住,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山顶的祭司听到巨响,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一道闪耀的光芒冲天而起,诸位祭司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神迹,这是神迹,兽神感到了我们的虔诚。”
这句话得到了在场的所有祭司的认可,顿时口中诵念你祭词更加的大声了,似乎是想在神经面前展示一下自己。
但是意外的那道冲天而起的光芒,尽然转了一个弯,分成两节,向着圣山上的李梵天与李梵音落下。
两个小家伙看到那冲天的光芒向着自己飞来,一阵害怕,转身就跑。开始无奈光芒一直紧紧相随。,最终还是被笼罩进去。
诸位祭司看到光芒选中俩个孩子,一脸兴奋,大吼道:“神之子,这是神的预兆。”
白陀对这种事也是一脸不解,但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