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三人退出包厢后,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空气中隐隐漂浮着几缕暧昧。
温庭洲直勾勾注视着阮溪,一想到即将提的要求,他心里难以自制的雀跃起来。
“阮阮,我不要你绣香囊,也不要你绣荷包……”
阮溪对上温庭洲灼热的视线,心里陡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立即不自在的低下头捧起茶盏喝茶,耳朵却悄然染上一层红晕。
“那,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温庭洲见状唇角翘得更高,炙热的视线落到她水润的红唇上,眼神益发幽深,闪过一抹暗火。
“我想要一个吻,可以吗?”
我想要一个吻……
一个吻……
轰——
阮溪脸颊热气上涌,红晕蔓延,宛如煮熟的虾子,红得滴血,她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明亮的眸子睁得圆溜溜的,微微躲闪温庭洲的视线,结结巴巴的张口。
“你,你说什么?”
“阮阮,我想要你一个吻。”对面的温庭洲紧紧盯着她,眼中的笑意更浓,温柔又坚定的重复。
阮溪的脸颊益发滚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心怦怦直跳,紧张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阮阮,是不是我提的要求过分了?”温庭洲眸光一闪,俊脸上浮现一丝失落和黯然。
阮溪握紧手中的茶盏,猛地摇头。
“不,不过分,我……我……需要准备一下。”
温庭洲俊美的脸上透着激动和欢喜,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他伸手拂开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指腹在她的红唇上摩挲了一下不舍移开,嗓音带着异样的低哑。
“所以阮阮答应了,对吧?”
暗示真的非常明显。
他要的是唇吻。
阮溪脸色爆红,心跳如擂鼓,呼吸略显紊乱,她猛地喝了口茶壮胆,不就是一个吻吗,她不能怂。
温庭洲见状唇角翘起,阮阮喝茶壮胆的举动真可爱。
“阮阮,准备好了吗?”
“嗯。”
阮溪猛地起身走到温庭洲面前,鼓起勇气俯身吻上他温热的薄唇。
一碰触就要退开。
早有准备的温庭洲在阮溪的吻落到他唇上时就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离,左手则揽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阮溪整个人被温庭洲抱在怀里。
四唇紧贴,彼此呼吸交融。
阮溪满脸通红,浑身似着了火一般,温庭洲眼中闪过一抹暗火,突然加重力道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游移吮吸,热情的索取,刺激得阮溪一个激灵,一阵快感如同电流一般传递全身,她不自觉的回抱温庭洲,开始回应他的索取。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温庭洲平复急促的喘息,抱紧怀中温软的娇躯,轻轻唤了一声阮溪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
“阮阮,我很欢喜。”
阮溪害羞的将头埋到他的肩窝,声若蚊音:“我,我也是。”
温庭洲无声一笑,漆黑的眸子掠过柔光,偏头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啄了一口。
好不容易消褪的红晕再次爬上她的脸颊。
这时,吉祥酒楼下方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人声,隐约可听到阮三小姐的字眼。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有人议论三姐。”阮溪脸红红的转移话题。
温庭洲松开手,温柔一笑:“想知道就到窗边看看。”
阮溪确实好奇,便和温庭洲起身移步到窗边往下看。
只见一队禁军押着昏迷的阮三娘从吉祥酒楼前的街道路过。
此时的阮三娘因为昏迷的缘故没有捆绑,但也足以引来众人的围观。
阮溪目瞪口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阮三娘昏迷了还会这样被人押着招摇过市,会不会太惨了一点。
温庭洲遥望下方被禁军抬着走的阮三娘,嘴角微勾,似乎很满意看到阮三娘这副惨样。
“圣上要杀鸡儆猴。”
招摇过市这一举动应该是四皇子插了手,这位阮三小姐一而再坑了四皇子,也是自食其果。
“希望这次过后,阮三小姐能收敛下性子。”
阮溪:“……”
还收敛性子,阮三娘若是知道自己被当猴子围观怕是气炸了。
待禁军远去,阮溪连忙叫素玉素珠张清他们进来。
张清一进来就感觉到公子和阮四小姐之间的氛围似乎更亲密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阮四小姐,目光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顿了一下,又看了眼浑身透着愉悦餍足气息的公子,微微睁大眼睛。
所以公子将他们赶出门外就是为了亲阮四小姐吗?
温庭洲似有所觉,淡淡瞥了张清一眼,张清瞬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对温庭洲主仆的小动作毫无所觉的阮溪问两个丫鬟情况,素玉兴奋的将禁军押解阮三娘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阮溪嘴角抽了抽。
“又摔断了腿?”
看来老天真的不想让阮三娘离开。
“是啊,三小姐这回怕是要遭大罪了。”
素玉一点都不同情三小姐,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阮溪笑了笑:“不一定。”
温庭洲微笑点头:“阮阮说的对,阮三小姐这回逃跑失败摔断了腿,圣上仁慈,定会派太医去天牢阮三小姐诊治。”
阮溪:“……”
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皇帝会派太医诊治……这下阮三娘应该不敢暴露自己的治愈异能了吧。
此时的阮溪忘了阮三娘还在昏迷中,很大可能不知太医会给她诊治。
“有太医诊治我就放心了,希望三姐在天牢能好好反省。”
阮三娘再这么肆无忌惮蹦哒,只会将自己折进去。
眼看时候不早了,温庭洲准备送阮阮回府,刚一出包厢,就看到了对面一边的包厢门也开了。
一个面容英俊的锦袍公子搂着两个身段妖娆,妆容艳丽的女子出来了。
锦袍公子赫然是淮阳侯府的齐二公子。
温庭洲眸光一闪。
阮溪显然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人,齐越安,阮三娘的前未婚夫,原主上辈子的夫君。
之前禁军押解阮三娘路过吉祥酒楼的一幕,齐越安肯定看见了。
阮溪:“……”
这情况有点尴尬。
阮三娘知道后不知会不会原地爆炸。
“走吧。”温庭洲朝对面的齐越安微微颔首,拉着阮溪手朝楼梯口走去。
齐越安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温公子和阮四小姐。
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搂着两个妖娆女子的手,鬼使神差朝同一个楼梯口走去。
“温公子,阮四小姐,好巧啊。”齐越安笑眯眯朝两人打招呼。
温庭洲微笑,目光掠过他身后的两个美人:“齐二公子好兴致。”
大白天和两个青楼女子来酒楼开包厢,也就齐越安这样的假纨绔做得出来。
阮溪抿唇一笑。
齐越安露出一抹痞笑:“温公子的兴致也不错。”
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阮溪身上,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和遗憾,会试黑幕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齐越安曾想过若是温家退亲,他就让父亲去说亲。
可惜还是无缘无分。
温庭洲敏锐的察觉到齐越安看阮阮的眼神有异样,眯了眯眼,握紧了阮溪的小手。
“齐二公子,时候不早了,我要送阮阮回府,先行一步,告辞。”
阮溪朝齐越安微微一笑,和温庭洲一起下楼。
齐越安直挺挺站在楼梯口,望着远去的一对璧人,心头隐隐浮现一抹羡慕。
出了酒楼,温庭洲没有在意周围投来的目光,他对阮溪道:“阮阮,离齐二公子远一点。”
他对你有别的心思。
这话温庭洲没有说出来。
阮溪:“……”
“我和齐二公子只见过一次面,说过几句话,并不熟悉,他和三姐退亲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温庭洲:“……”
好吧,他忘了这事,阮阮和齐越安或许不会再有交集,他却不行。
谁让他私下将齐越安引荐给了四皇子呢。
温庭洲没有再提起齐越安,他体贴的将阮溪送回伯府,离开前,温庭洲突然别具深意丢下一句。
“阮阮,若我被圣上钦点为状元,你说我该提什么要求好呢?”
说完,温庭洲心情极好离去。
阮溪心尖一颤,楞楞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那个激烈缠绵的吻,红云迅速爬上脸颊。
素玉素珠:“……”
……
天牢最里面的一间干净牢房里,昏迷的阮三娘已经被丫鬟妈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两名太医正给昏迷的阮三娘诊治。
“骨折严重,需打板。”一名太医皱眉说道。
“有骨裂征兆。”另一名太医一脸凝重道。
“听过这位诚意伯府三小姐在一个多月前曾摔断过腿,不过那次好像是误诊,其实不严重。”
当时阮三娘的话本火了,关注她的人极多,到现在依然如此,她的话本后续也十分精彩,还弄了特别好吃方便面的食物出来,两位太医也尝过方便面。
对阮三娘并不陌生。
“应该是误诊,这才不过一个月,但阮三小姐身上并没有严重的旧伤痕迹。”
“这一次不仅严重,还有二次损伤,没有三四个月怕是好不了。”
两位太医说完均默默摇头。
“劳烦两位太医给阮三小姐开药方。”天牢的狱卒恭敬道。
这位阮三小姐虽说是犯人,但她比较特殊,不能和其他犯人一样对待。
两名太医点头。
阮三娘醒来的时候,两名太医已经离开了,只有牢房里的火把燃烧着。
她一动,腿上传来的剧痛令阮三娘痛呼出声,眼泪飚了出来,她连忙施展治愈系异能为自己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花花,感谢笑与欢的手榴弹,感谢子夜的地雷,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