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界离了谁都一样,魏浩在南山后军大营试药的十年里,并没有耽误,前方每日如同绞肉机一般的厮杀。
青州妖族与中土神州还是每日一小战,三日一大战,五日一会战,十年来死亡的妖怪修士不计其数,若不是青州有点妖术的存在,恐怕现在南方大营的小妖兵源供给都要成问题了。
仗打到这种地步,其形式明摆着是要以三州之力拖垮中土一州,只是各家的算盘都打得叮当响,但是其结果却是中土出奇的有韧劲。
非但没被三州拖垮,反而隐隐有练兵练成功的意思,其各大门派,后辈弟子,在经历这么多年血与火的厮杀之后,宛如大浪淘沙,谁是金子谁是沙粒一目了然,倒是省了各门派长老们头疼了,反观其他三州当然亦是如此。
只不过成了金子的后辈,在得到“鲜花与掌声”的同时,也伴随着时刻要面临自身的生死危机。
毕竟如果一个无名之辈想要出头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前浪拍在沙滩上。
仗打到这个份上,四州均没有之前那般气势汹汹了,就连女帝也已经消气了,之所以现在各家都没有撤兵,无非是在历练他们自家优秀的年轻后辈罢了。
这一点魏浩从军中日渐撤回的元婴妖王,就能看得出来,现在的战场是真正属于,“年轻人”的金丹时刻。
故而便有人造势,排出了四州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的榜单,荒州八猛,魔州十二天魔,妖州六将,中土百修。
这段时间也是金丹修士喝号最多的时候,基本上魏浩的耳朵里每天都能传来什么“万人敌”,“群修斩”的种种俗称名号,这其中当然是水分不少,但即使有极少数为真,就足够证明,这场轰动乾元界的大战没有白打。
魏浩他这十年一直在给赵天仇试药,自然是没机会参与到这场金丹妖灵的“盛会”当中了,当他出了后军大营的时候,各大州的年轻领军人物,都已经确定下来了,且大战也都进入了尾声,魏浩除了隔三差五跟随着大部队,去攻打神州前锋营,划划水以外,基本就只剩下躺在大帐里喝灵酒了。
倒是田涛这十年来,屡败强敌,占据了青州六将之一的名额,名号为幽杀将。
不过虽然田涛闯出这么大名头,但在魏浩看来老田还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没事还是总趁自己不备偷酒喝。
有一件事,魏浩倒是挺高兴的,那就是金牛修成金丹了,是临阵突破,田涛给护得法,成丹三品,比魏浩强多了。
魏浩看着面前傻了吧唧的金牛,是既为他高兴,又有些伤心,孙虎的资质远高于金牛,若是其不死,想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突破了。
不知怎地,自从魏浩他离开南山后军营地后,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每每总是回想起往事,便是一阵唏嘘感叹。这样搞得魏浩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寿元要尽了,毕竟只有临死之辈,才喜欢回忆过去。
魏浩对于那些榜单上的金丹高手没什么兴趣,他想找得人,没在榜上,天玄不在榜,魏浩既惊讶,又早有预料。
当初他见赵天仇的提及天玄的言语态度,彷如同辈,便知其必然来头不小,不过魏浩因为与他有过一战,所以能明确的感觉到,其修为当日是实打实的金丹,并没有隐藏封印。
可越是如此,魏浩才越觉得天玄可怕,这十年里虽然魏浩在赵天仇的指导下,神通术法,修为都有了突飞猛进,但是其越是变强,就越能感受到天玄当日所施展出的神通术法,是多么的强大。
此时的魏浩与天玄相比,依旧还是米粒和皓月,其间的差距并没有随着魏浩的变强而改变,当然这一切皆是魏浩自家的想法罢了。
“咚!咚!咚!”
“呜!呜!呜!”
“刺猬这是议事鼓,集合号!快走!”
“急啥?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上啊!老田你贵为六将之一,飞黄腾达了,可要罩兄弟。”
“滚蛋!就你天天这么,老子我有多少灵石,都不够。”
闻听鼓号之声在南山大营响起,魏浩和田涛自大帐酒桌之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互相打闹调笑了几句,便挑开帐帘直奔帅帐而去。
南山大营早有规定,将士闻听议事鼓,集结号,则全营上下金丹以上修为者,皆要到帅帐集结听命。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赵天仇不用去,魏浩之前试药的时候也没去过,加上这鼓这号也不经常响起,故而今天这是魏浩离开后军大营三个月里的第一次听闻,也是他来南山这么久第一次进帅帐。
营地之间各帐距离不算很远,对于魏浩他们这些妖怪来说,片刻便至。
当魏浩和田涛二妖来到平山王帅帐之时,帐内帐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各色金丹妖灵不下百余名,大家互相和各自相熟的妖怪打着招呼,进入帅帐之中,此时的平山王和古侯爷都还未曾到来,再者南山大营中还在的元婴妖王也不在,故而帐内的气氛还是比较活跃的。
魏浩,田涛进帐之后,自然是群妖的焦点,二妖在军中的名气都不小,一个是能给赵天仇试药十年的狠妖,一个是青州这边的后起之秀南山六将之一的幽杀将,不过二妖对此却都是不以为意,在魏浩的示意下,他们找了一个大帐之中比较靠后僻静的位置坐下,静等各位元婴妖王和大帅的到来。
在这段百无聊赖的等待时光里,魏浩却是看见了自己的老熟人诸葛旭,这个家伙也是南山六将之一,名号诡智将。魏浩虽然早就知道诸葛旭没有死,还一直就待在南山大营中,但是两者却是在长达十年的时光里,未曾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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