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先天？”
无崖子看着方泽，满脸都写着错愕。
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在那说道：
“是了…先天只是祖师爷猜想的境界，没有人规定武学之上就必须是先天。”
“小友…敢问你所施展的力量，可是沟通天地的手段？”
沟通天地？
方泽想了想，混沌魔法好像就是沟通天地？
自己的混沌魔法，源自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就是漫威的旺达。
不过和旺达不一样的是，自己的混沌魔法被系统魔改过。
旺达在漫威宇宙，混沌魔法的力量来自于维度魔神，是一种高等力量。
而自己的混沌魔法呢？
自己的混沌魔法，不需要借用任何存在的力量，而是吸收冥冥中的负面力量。
吸收天地间的能量，化作混沌魔法的力量，这也算是沟通天地。
想明白这一点，方泽点头承认：
“没错，我的力量是一种沟通天地的力量。”
“无崖子前辈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有人将武功练到了沟通天地的程度？”
无崖子苦笑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方泽，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武功练到沟通天地的程度？”
“哪有那般容易啊？”
“我逍遥派的祖师爷，还有少林祖师达摩，都未曾达到这个境界。”
“唉…”
无崖子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意兴阑珊。
自己引以为傲的七十年功力，忽然间就变得索然无味，这让无崖子心中的落差很大。
他神色寞落的说道：
“也罢…就和小友说说这天下武学吧。”
“小友想必听过一句话，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其实颇有道理。”
“因为当今天下的武学起源，无外乎也就是道家和佛家。”
“先秦时期，百家争鸣。”
“百家都有着独门强身健体的手段，却远称不上是成体系的武功传承。”
“直到达摩从西域而来，带着西域传承的他，整合了天下诸多秘术，才形成了最初的少林绝技。”
“而少林绝技的自成体系，也让武功开始逐渐萌芽。”
“丐帮有打狗棒法、大理有一阳指、吐蕃有火焰刀…”
“正是因为少林武学的诞生，武功才从以往的不沉体系，渐渐的变成了现在的武功。”
无崖子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
方泽静静的听着无崖子阐述，逐渐对武功有了新的认知。
正如无崖子所说的那样。
武功其实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在之前不成体系。
就比如战国时期的阿青，能以一竹棒横扫一千士兵，这样的武力值你敢说不是武功？
可偏偏那个时代的武功，根本就没有完整的理论基础。
农家有于耕田种地间领悟的老农功法、阴阳家有参悟阴阳变化的阴阳秘术、儒家有孔夫子能举起国门之关……
人类的智慧，让这个世界的人类，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在一开始的时候，这种力量并没有一个体系作为支撑，即便有也只是萌芽阶段。
绝大多数力量的拥有者，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就比如军中的高手，知道这样打熬身体，就能变得强大无比。
但…对于什么内力、经脉、穴位…这些东西却是没有成体系的理解。
直到秦始皇统一天下，诸子百家为秦始皇所用，所有的理论才开始融合。
医家对人体的认知、阴阳家对阴阳的理解、儒家擅长的养气手段…
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才有了武功的理论基础。
直到南北朝时期，有西域和尚达摩东渡，开创了少林传承之后，武功才天下皆知。
原来武功这东西是体用两道。
外练身体招式，内练一口真气。
以真气催动武功，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天下武功出少林，也就是这么个来历。
不是说少林是天下武功的源头，而是少林派传承的建立，让武功这东西不再神秘。
“天下武功出少林！”
“呵呵…”
无崖子轻笑摇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些许傲然，自顾自的继续道：
“达摩祖师惊才绝艳，这一点老夫从不怀疑。”
“但…我中原汉人向来不弱于人。”
“达摩祖师以中原理论，让武功不再神秘，我道门前辈也不曾落后。”
“就比如说…我逍遥派的传承，便是来自于道门隐士留下的知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归根结底，我逍遥派武学，是来自于庄子的理论。”
“不论佛门还是道家，亦或者是诸如丐帮和段氏一般的百家武学，主旨都是开发潜力。”
“内力便是人身的潜力所在。”
“通过修炼武功，让人体诞生内力，一举一动都有莫大威能。”
“然而…人不如猛兽强壮，不如飞鸟灵动，亦无鱼类水性。”
“人体的潜力终究有极限，哪怕天资过人之辈，也终究要生老病死。”
说到这里，无崖子看向方泽，语气感慨：
“所以我逍遥派祖师，就曾经猜想过，当武功练到尽头，可还有后来路？”
“祖师爷翻遍无数典籍，最终猜测武功的尽头，应该还有一个全新的境界。”
“到了那个境界，人体的潜力已经被开发殆尽，却可以沟通天地。”
“在祖师爷的设想中，一旦达到了这个境界，便可施展出神仙手段。”
“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
“先天一炁从虚无中来。”
“所以我逍遥派祖师爷，便设想武功之上还有一个境界，那就是玄而又玄的先天。”
“没想到…”
无崖子喟然长叹，脸上写满了感慨：
“祖师爷猜想的境界，我这半只脚都入土的状态下，却是亲眼看到了。”
说到这里，无崖子显得意兴阑珊，摆了摆手：
“既然小友有这般先天本事，那确实看不上老夫一身所学。”
“也罢…那小友便离去吧，老夫也就不丢人现眼了。”
方泽看着无崖子，见这老帅哥一脸失落，心中不由得暗道：
“无崖子怕不是被我打击到了吧？”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
“谁知道你们自己都脑补出来先天了？”
面对无崖子的送客，方泽脚下没有动作，反倒是忽然开口道：
“无崖子前辈一身武功当世顶尖。”
“晚辈虽然无福消受，却可以替无崖子前辈，找到一个更好的传人。”
“说来…这传人在学武的天赋上，可能比我强上一百倍。”
无崖子的眼睛亮了。
ps：这章对金庸武功的起源，全都是作者一家之见，而且仅限于金庸武侠体系！
别和我说大唐双龙传里，宋朝前面的唐朝武力值有多高，那是黄易写的啊，不是金庸武侠体系啊！
黄易的武侠体系，已经算得上是高武了，都尼玛战神图录，武碎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