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回头补】
突然响起了‘噹’的铜锣敲击声。
耳中老者的声音在那铜锣敲响的时消失,我也彻底的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血淋淋的双手,让我后怕的厉害。
‘轰轰隆隆’的脚步声,震的我家地板都直颤悠,一列列穿着古代官兵衣服的男人穿门而入,很快就将地上的蛇清理干净,把那群脑袋困在了一起。
脑袋们想要反击的时候,周围燃起了碧绿色的火焰,我的的大门也燃成了一扇碧绿色的火焰门。
又是‘噹’的一声铜锣敲击,高调浑厚的男人声音似是拔地而起:“冥主驾到,尔等不可直视,跪!”
官兵很快的列成两排,整齐站在我家客厅的两侧,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气阔广昂:“恭迎我主阿夜!”
这架势撼动了我也吓到了我!
冥主来干嘛!
那一颗颗脑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纷纷落在地上,面冲地板瑟瑟发抖。
冥主从碧绿色的幽冥之火中走出,来到我面前将我从地上拉着起来,用力的捏住我的手指,看我手上的血迹看了好久,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尔!感觉到了什么?”
我感觉到了另一个我,是我,却不是现在的我,满身戾气血腥,被恨吞噬。
“没……没感觉。”我心里发虚,那张赤红色的鬼面更是让我恐慌。
冥主指了指祭桌上,那颗被从嘴巴捅串,钉在桌面上惨声哀哀的脑袋:“尔!做的?”
我吓的说不出话来,那张赤红色的鬼面俯视着我,好像我只要说‘是’,就会把我撕成碎片。
战战栗栗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赤红色面具突然贴近我的脸侧,在我耳边,像是死亡的召唤:“回答!”
我楞是不敢吭声。
冥主伸手抚过我嘴上的血迹,放在赤红色鬼面前嗅了嗅,怔住片刻,厉声深沉:“尔!若有一日变成苏斓曦,吾会将尔亲手碎尸万段!”转身唤了一声:“良辰、贺临鬼君何在!”
“属下在。”随着应声,冥主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袍的瘦弱男人,一半脸虽然寡淡了些,但也白皙透净,而另一半脸则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睛。
陆临鬼君现身跪地:“我主阿夜恕罪!”
冥主对阴阳脸叫良辰的男人下令:“尔!速将此处恶鬼诛灭,一个不留!”又看向陆临鬼君:“尔!管辖范围内,恶鬼行凶,罪不可赦……”
“求冥主开恩,放过这里的恶鬼,他们都是受贺仁鬼君所害,是无辜的。”我脑子可能是抽筋了,还抽的不轻,冥主大人话没说完,我就敢打断。
说完后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额头贴在地面,恨不得直接扎地里,最好能遁地跑了。
冥主:“尔!何意?”
疯了疯了!疯就疯吧!
“求情。”我浑身上下抖的厉害,心脏的疼痛也开始有些受不住了,还是强忍着:“杀死贺仁鬼君的儿子,我跟爷爷都有份,遭殃的却只有管家,管家人心里不平衡来找爷爷闹腾人之常情……”
没听见冥主发火,我豁出去继续:“恶鬼是贺仁鬼君鬼君结咒所为,陆临鬼君自是有罪,也不至于罪不可赦,如果要论罪,你们冥界没有及时抓住贺仁鬼君害无辜生命枉死,首先就是你这个现任冥界掌权者的责任,应该与陆临鬼君同罪,罪不可赦!”
话音刚落,我直接把整个场子给惊了一遍,更把自己给惊到了。前面还好好的,谁知道后面小破嘴没把持住就说秃噜皮子了!
陆临鬼君脑袋‘咚’的一声就磕在了我家地板上,慌忙认罪,像是怕认罪认晚了就会被我害死:“小君罪该万死!我主阿夜在上,小君理应受罚!”
许久,冥主沙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恶鬼,打入铁围山,待大赦来临之日,归酆都论处!”
“大赦?”我呆愣的抬头。
冥主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见我额头冷汗涔涔,呼吸不顺,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塞到了我嘴巴里,命令的口吻:“吞!”
良辰微微一笑,像是看出了什么门道,热情的向我解释:“只有灵子降临的时候,冥界才会大赦,并开放一次洗魂宫,让附诅咒等不能入酆都灵魂能够进入酆都转世轮回,这些恶鬼正在可入洗魂宫范畴之内。”见我还是一脸迷茫,补充:“灵子即冥界北阴酆都大帝之子嗣后孙,且要为嫡子嫡孙,我主阿夜降世之时,便曾大赦过。”
我恍然明白了。
冥主需要一个儿子!
所以我跟夜祁的孩子才要过继给冥主!
这就说的通了。
我上前了一小步,低头问的也很小声,小声到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您达成目的后,可以把孩子还给我吗?”
“不会。”冥主揽住我的腰用力一勒,将我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我惊愕的仰头之时,他也低头看我,赤红色鬼面离我不过一指的距离,戾气逼人:“通常,想到的太多,就会死的太早。”转头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昏迷的爷爷:“吾,看来要与他好生彻谈一番。”
冥主话落,我脑袋后面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顷刻间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光溜溜的。
谁扒的我衣服!!
起床后,发现我昨天摔地上的手机,已经放回了枕头旁,还有一条夜祁发来的未读信息:再丢地上,就废了你。
我拨过电话,夜祁一接起来我就气冲冲的开喷:“我昨天出事了你都不来救我,还好意思怪我摔你手机!”
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把手机扔地上的?你来过了!”
夜祁:“嗯,是我把你抱到床上的。”
我想,应该是他无法脱身,拜托冥主来的,也没再说什么,更不想说什么,听他在电话另一头沉默,我干脆把电话挂断了。
没多久,收到了夜祁的短信:敢先挂电话你胆子见长!
我回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挂我多少次我都会挂回来的!
许久,夜祁都没有来信,一定气的不轻。
我不知道冥主昨天跟爷爷谈了些什么,但爷爷照常去了店里,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搭理都没搭理一句。
毕竟心虚,我也不敢多问,怕挨揍。
处理某宝订单的时候,看见了神荼账号风花雪月的那年留言:人平安。
知道乔文宇能平安回到阳间,我心里轻快了许多。虽然没了爱情,但也不是什么生死冤家。
下午的时候,仇莎来电话,说我爷爷在她那让我也过去。
……
到仇莎酒店的时候,仇莎正在房间里跟几个朋友打麻将,其中两个人我也认识。
一个叫孙强,是开鸭货连锁店的,以前追求过仇莎,没成,倒成了好哥们,另一个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叫徐晓雅,跟我关系一般,跟仇莎走的很近。
还有一个老人家,看上去得七十岁了,可没有一点老头的姿态,腰板挺直,和蔼的面容,对我也是一脸微笑,可我总觉得他透着一股阴气,多看两眼,心里就开始不舒服的厉害。
仇莎从旁边的小桌上拿了瓶矿泉水塞给我:“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你打电话让我来的!还说我爷爷在这!”
仇莎楞了楞:“没有啊!”
我翻出手机通话记录……没有!怎么找都没有仇莎半小时前的来电记录!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