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最终以7/25的凄惨战绩结束了这局游戏,没脸再开下一把的他乖乖出门去倒垃圾。
秦洛无奈地摇了摇头,躺到床上暂休片刻。
【宿主:秦洛】
【年龄:17】
【所处位置:龙族世界,美国芝加哥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
【当前世界时间:】
【综合能力:级,正常成年人为级,除天赋外平均数值为15点】
【血统:s+】
【天赋:71】【体质:32】【力量:26】
【速度:26】【攻击:21】【防御:21】
【灵魂感知:26】【血统控制:9】
天蓝色系统面板在他面前呈现,上面清晰展示着自己各方面的综合数据。
秦洛越看越皱眉,直到看到最后那个数字9,他猛地坐了起来。
“不是吧,血统控制真的这么差?”
正常成年人平均数值为级15点,他只有9点,如果不是因为级,恐怕评级连b级都悬了。
“至于其他的属性,我记得好像黑天鹅港的时候就是这点数值,怎么这么久了几乎没变化?”
秦洛不禁有些好奇,连忙让系统帮自己查询一下之前的数据。
【抱歉,梦境中的数据暂不支持查询】
系统的提示音宛如晴天霹雳,一下子砸向秦洛的脑海,令他陷入了懵逼状态。
它刚刚说什么?梦境中的数据...是什么意思?
梦境召唤系统...梦境...
难道说黑天鹅港的那些记忆只是一场梦?
“不...这不可能!”
“蕾娜塔、赫尔佐格这些人,我清楚的记得他们的名字,而且施耐德教授和希思黎娅分明是在西伯利亚的海面上救下了我...”
秦洛有些自我怀疑,不停地喃喃道,脑海中快速回忆着黑天鹅港的一幕幕画面。
“你是说,黑天鹅港还有那些人都是梦?现实里根本不存在?”他惊问道。
【本系统所构建的梦境,须以现实为基础承载】
本以为不会得到答案,可系统却出乎意料的回应了他。
“那黑天鹅港在哪里?爆炸又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洛忍不住继续问道,说完还补充了一句。
“我说的是现实!”
【坐标:北纬77度36分秒,东经104度14分秒】
【时间:】
系统没有回应,但光幕上浮现出了两条信息栏,上面的数字清晰可见。
秦洛彻底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所措。
蕾娜塔、圣诞夜、赫尔佐格、古龙冰洞、黑天鹅港爆炸...
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切换,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但在此刻仿佛又有些陌生。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我还有梦里的那些人...”
秦洛的脑神经似乎变得有些敏感和紊乱,整个头开始痛了起来。
无意间从系统这里问出的信息,让他现在甚至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梦?你这么快就睡了一觉了?”
此时倒垃圾的芬格尔回来了,系统光幕他自然看不见,他只看见秦洛坐在床上不断自言自语。
这小子是说梦话呢?
秦洛貌似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依旧像个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芬格尔坐在床边,伸出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小老弟,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
秦洛回过神来,偏头说道,但那依旧皱着的眉头显示出这句话的苍白无力。
“真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说要教我打游戏,倒了个垃圾回来,你就跟痴呆了一样。”
“不会是嫌弃师兄我太菜了吧?我可跟你说,哥只是这个游戏玩不好,其他游戏里我可是顶尖选手!”
芬格尔拦住秦洛的肩膀,向他自豪的吹嘘起来。
“就你?”
“没错,就我。你懂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么?”
秦洛很是鄙夷的摇了摇头,将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咸猪手一巴掌拍掉。
“算了算了,看在你刚执行任务回来甚是劳累的份上,今天就先不劳烦你教我玩了,改天再说。”
芬格尔拍了拍手,重新坐回了电脑前,欣赏起了秦洛那个角度都能瞥到的美女图片。
这家伙,居然公开在宿舍里看学妹照片!
午夜,图书馆地下,门禁的红灯以固定的频率闪烁,这是安全系统正常运行的标志。
很安静,只偶尔有硬盘高速转动的声音,体积巨大的中央主机被安置在这里,从地下一层直到地下六层,如果暴露在地面上,这部中央主机的体积等同于一栋小楼。
这里执行最高级别的安全标准,眼膜、声纹和指纹辨识系统全部开启,外壁采用了可以抵御炸药的合金板材,红外激光扫描每一片区域,看起来就像是秘密国库一般,就连苍蝇都无法飞入。
脚步声由远而近,像是钉着铁掌的军靴发出的声音。
红灯闪烁频率开始升高,由于安全系统没能从脚步声辨别出来人的身份,因此危险指数逐步升高逼近报警的阈值。
脚步声停在入口前,来人忽略了高精密度的三重辨别系统,将一张黑色无标识的卡划过了卡槽。
瞬间,警戒值直线回落,红外激光扫描仪连同数百台摄像机同时断电,安全系统的警示灯转为绿色。
‘哒哒’微响中,通往中央主机的九道金属门同时解除了门禁。
图书馆地下四十米深处,一个影子抄着双手缩在转椅里。
这里只有屏幕的微光照亮,他的脸藏在阴影里。
“安全系统休眠的间隔里,你进入是没有记录的。”诺玛的声音响起,“来这里有事么?”
“见见老朋友,不可以么?”
转椅里的人笑了,刚刚刮过的下巴呈现铁青色:“进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那么在意表象的东西?无论是谁的人格,我还是我。”诺玛说。
巨大的屏幕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剩下繁多的红绿小灯在闪烁,庞大的人格数据涌入这台超级主机,仿佛海水逆涌入江河。
忽然间,所有的灯熄灭,地下室陷入绝对的黑暗。
一束光从头顶正上方打下来,落在转椅前方,荧光的碎片在那束光里悠然飘下,仿佛落雪。
一个半透明的女孩影子站在光束中央,一身仿佛睡衣的丝绸长裙,周围闪烁着莹莹的微光,黑色的头发漫垂至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