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财，你说沈宛偷窃五香楼的配方，你可有什么证据？”张司丞冷声问。
黄有财不明白表兄的态度为何大变，他来不及多想，回道：“沈宛曾是五香楼的二厨，跟随五香楼的大厨吴大有学厨。之后她离开五香楼，在大市街街尾卖的包子，便是按五香楼的五香包做的了，这难道不能证明她偷了五香楼的包子配方吗？”
张司丞听了这话，不由看向沈宛：“沈宛，你有何话说？”
“大人，民女的确在五香楼做过二厨，但是我在大市街摊上做的包子，跟五香楼的包子并不一样。”沈宛回答。
“大人，我有证人作证证。”黄有财道。
“带证人。”
证人被带了上来，竟是五香楼的大厨吴大有。
沈宛很意外！
当年她和弟弟流落到东安城，亏得吴叔叔好心，收留了他们姐弟。若是没有吴叔叔，她不会有今日。
“大人，这是吴大有，五香楼的主厨，他可以证明沈宛偷了我们五香楼的包子配方。”黄有财道。
吴大有五十好几，面色憔悴苍白，身形干瘦，背佝偻驼背的厉害。看到沈宛时，神情微动。
“吴大有，你如何证明沈宛偷了五香楼的五香包配方？”张司丞问。
“草民……草民吃过沈宛做的包子，的确跟五香楼的包子是一样的做法。”吴大有说。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为我做主。”黄有财说。
“沈宛，你还有何话说？”
沈宛看吴大有，并不恼他如此说，她道：“民女的确会做五香楼的五香楼，做那包子民女不需要偷取配方，就能做出来。”
“大人，你听到了，她亲口承认偷了五香楼的包子配方。”黄有财道。
沈宛又道：“大人，民女虽然会做五香包，但是民女在大市街卖的包子，不是五香包。”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我说你做的包子，就是五香楼的五香包！”黄有财声音洪亮，气势汹汹，“大人，根本已经证据确凿，沈宛偷了五香楼的配方，请大人明鉴！”
要是沈宛真的没有任何背景，以黄有财跟他的关系，张司丞绝对会判黄有财胜诉。
可是现在，宁诚就在堂上，他这会儿不言不语，却一直看着他们，他让很有压力。
更别说黄有财的指控，其实不大站得住脚。
“大人，民女从五香楼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五香包。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大市街吃过民女包子的人，拿两种包子做对比，一比就知道。”沈宛说。
“下官吃过沈姑娘在大市街做的包子，茴香猪肉包，白菜猪肉，赛三鲜等。下官同样吃过五香楼的五香包，两种包子完全不同，不足以相提并论，下官可为沈姑娘做证。”宁诚开口。
宁诚一开口，就见张司丞身形一震，神情更加严肃。
黄有财却不识眼色：“你与沈宛相识，你的证言不做数。”
“吴大有乃五香楼的大厨，他说的话，又能做数吗？”宁诚反问。